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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翅膀之末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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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南庭微微嗔道:“师父!”

    应子铭看着面前的小徒弟,语重心长地说:“我对南程盛总的印象都是坊间传的,具体他是什么样的人,说实话还真不了解。但我看你们的样子,不像刚刚认识,既然这样,你就不瞎操心了。”

    南庭感谢师父的关心,她没有隐瞒,坦白地说:“我们六年前就认识了。”

    “六年,那时间可是不短了。”应子铭恍然大悟,“难怪他那么势在必得的样子,行,老相识就行,好好相处,遇到个可心的人不容易。”

    那边盛远时给原本值班的副总放了假,自己作为值班老总,在指挥中心待了一晚。晨起,他有意送南庭回家休息,结果因为航线问题,不得不赶着去了民航局,随后又回南程开会,忙完就快晚上了。从公司出来,盛远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驱车去了民航小区,才把车停稳,就看见桑桎站在楼下打电话,没过多久南庭就下来了,上了桑桎的车。

    盛远时停车的位置是个盲区,南庭没有看见他。他在车里坐了很久,还是给南庭打了个电话,她很快接了,先问他:“忙完了吗?”

    盛远时不答反问:“怎么一天都没给我打个电话?”语气略淡。

    南庭实话实说:“怕你和局领导在一起。”

    她向来懂事,有这样的考虑不足为奇。

    盛远时沉默了几秒,才切入主题:“在哪呢,晚上一起吃饭吗?”

    第38章 你不知情的喜欢09

    那端没有马上回答, 像是在思考什么。等待的那几秒, 盛远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很怕南庭不说实话,但是最终,还是听见她说:“晚饭不能一起吃了, 我和老桑刚出门。”

    或许她也在那一秒一瞬间考虑给他一个善意的谎言,她冰雪聪明, 不会看不出来盛远时对桑桎没有好感。可她到底还是说了实话。怎么会不相信她?怎么会想要去试探?她是你的蛮蛮啊,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你。就算你不喜欢她和桑桎来往, 也不该怀疑她对你的心意。这样不自信, 哪里像自己?觉得抱歉的同时,再开口时语气也明显轻松了不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敢说得那么坦然?”

    南庭轻声笑了, 顾及桑桎在场, 她不好明着说什么,于是回应他:“你又不是不认识。”

    盛远时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叹气似地说:“那我怎么办?”

    桑桎看似在专心开车, 可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 彼此说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南庭能怎么说,“以前你是怎么办的?”

    “以前没你,随便怎么办都行, 现在有你了,我再过不惯单身汉的凄凉。”盛远时其实也不需要她回答,他径自说:“刚刚在楼下看见你们了,前一秒我还在想,”话至此他停顿了下,像是在斟酌措辞,随后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要是你敢不说实话,我今晚就把你办了。”

    以前他从来不会说这种引人遐思的话。南庭听得脸红耳热,又实在问不出口,你想怎么把我办了?只好以一句玩笑化解,“原来是挖了坑给我跳。”想到他昨晚在指挥中心肯定没休息好,白天又忙了一天,她关心地说:“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电台。”

    盛远时却不依,“不行,我今天还没见到你。”

    不知道是桑桎听见了什么,还是无意,他在这时偏头看了南庭一眼,当然,也有可能他是看右侧的倒镜,是南庭敏感了。可还是想尽快结束这通电话,于是她说:“我要吃过晚饭才回家,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盛远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尽管还没听南庭细讲过和桑桎的渊源,但也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朋友,不过,既然南庭无意,他也就尽量大度吧,“先饶了你。”但还是不甘心似地加了一句:“早点回来,晚了收拾你。”

    通话结束,桑桎依然专注于路状,一个字都没多问。

    反而是南庭先开口,“你之前一直和我说你在相亲,是真的吗?”

    桑桎这才看向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对象从盛远时换成桑桎,南庭的底气仿佛足了很多,“你先说是不是?”

    桑桎先是不说话,随后一笑,“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南庭想到南嘉予的话,也不拐弯抹角,一针见血地问:“因为我,你在被家里逼婚是吗?”

    “你听谁说的?”前方遇上红灯,桑桎稳稳停车,“如果是小姨,你就不用在意,应该是我母亲和她说了什么。”

    他的母亲和她的小姨说?南庭一时心情复杂,“你都不问问小姨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桑桎似乎了然于心,“不会是说我们家在等你过门吧?”

    南庭与他对视,“为什么?是我做了什么,让他们误会了吗?还是你……”

    “是我的问题。”桑桎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来,投向车窗外的街道上,“我和你说过,我到了被父母催婚的年纪,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能从事心理学的研究和在医院工作,是有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我的婚姻。”

    以婚姻为代价?南庭几乎就要冲口而出:“那些看似完美的上流社会的资本联姻吗?”她隐隐明白了什么,却不能苟同。因为在司徒家,司徒胜己从来都以她的喜乐为第一考量,其它的都是次要。南庭永远都无法体会,桑桎的为难。

    桑桎终于坦白,“为了免于被他们催婚,我让你背了黑锅。”

    “你是说……”

    “我说我们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而他们同在g市工作,又来往密切,桑家不疑有它也是能理解的。只是,南庭有点费解,“桑叔叔都不反对的吗?我们家……他居然同意你和我?这对于他而言,岂不是牺牲?”

    她不过二十四岁,却仿佛看透了人性,或许说人性有点过了,只是看清了他父亲的为人,一个不惜以儿子的终身幸福换取最大利益的人。桑桎笑得有几分心酸,“如果我以不婚相胁,他们妥协也不奇怪。”

    “不婚?”南庭难以想像温文儒雅的他会说出那样的话,“你还真想得出来。”

    绿灯在这时亮了,桑至启车,“为了做研究,我也是没办法。”隔了一会,他又说:“没提前和你打招呼是不想你有负担,我本来想着,反正你也不可能见到他们,应该不会知道,却忘了小姨还在a市。”

    南庭别过脸去,“小姨的律所和桎远是有合作的。”

    而桎远集团当家作主的是自己的父亲,桑桎怎么会忽略这一点,可面对南庭,他只能表现出是自己大意了,因为不愿面对那些可能出现的结果,“无论小姨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

    “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以前没和盛远时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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