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重生 作者: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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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佟霜说:“朝月殿下来了,现正在前厅等着呢。”
萝湘想了一会道:“你在这里替我的值,我去前面陪她说会话。”
朝月今日是自己带了人过来,驸马刘暄并未跟着,萝湘进来行过礼,两人便顺着说了会话,只那边的人可能还要等上一阵子才能起床,萝湘怕朝月公主闷,总是有的没的闲扯着话题,说了一阵,朝月笑道:“你也不必顾着我了,看样子我今日来的却不是时候。”
话外之音不言而喻,萝湘有些羞涩的分辨道:“如今天气太过炎热,晚上自是睡不好的…”
话刚说完,门口传来商蕴卿的声音:“皇姐今日怎的有空闲到我这里来了?”
商蕴卿进来,朝月笑道:“咱们姊妹一别就是小半年,亏我这个当姐姐的还时常记着你,倒是你,回京好几日了,也没见来我府上坐坐。”
商蕴卿在旁边坐下,朝月见她面带春意,发散鬓松又衫乱带垂,一副恬然自足的慵懒神情,朝月下意识就联想到君荊贺与她春宵帐内的销魂光景,心下不由的一阵乱跳不已。
商蕴卿接过萝湘递过来的茶水漱过口,便吩咐道:“下去叫厨房备着午餐,早饭便免了。”
朝月喝了一口茶,只听商蕴卿说道:“皇姐可真是会捏我的错,前日我不是才打发佟霜去你府上送了东西,这一路收罗的好物事哪样不是先想着给你送去,今日倒好了,皇姐竟然还亲自上门来找我的不是了。”
朝月笑道:“你这又是哪里的话,我来瞧瞧你们都不成?我知原来是打扰你和皇妹夫的缠绵时光,这才对我横眉竖眼的不耐烦,早知这样,我也就不来了。”
商蕴卿恰巧被她说到正处,不由面上一热,出口说道:“你一个当皇姐的,成日的嘴里也没个遮掩。”
两人正说着,君荊贺沐浴后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他先见过朝月,然后便挨着商蕴卿旁边坐下了,朝月见他面色清新俊雅,举手间神采奕奕,比上次得见时更令人怦然心动,她略不自在的转头向着窗外看去,
这边君荊贺问着商蕴卿可是要吃些点心,又低下声音问她现在还疼不疼了,商蕴卿横了他一眼,扭头不理他。
君荊贺也不恼。
三人又说到了回京路上的一些人物见闻,君荊贺便说道:“这四海之内奇人奇事多,各式又不一,这回出去倒是见证了几桩趣事。”
朝月说道:“快说来听听,真就好,几时我也出去玩个一年半载。”
君荊贺想了想,便拣了几件事说起来,
他言谈生动,这些实则平常的事情由他一说后却饶是风趣俏皮,弄得这两姐妹个个眉飞眼笑,到最后更是愈发笑的咯咯直不起腰来。
君荊贺见商蕴卿难得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心中欢喜不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直看向她,商蕴卿娇嗔道:“不过油嘴滑舌的讨人嫌罢了,谁又稀罕。”
君荊贺笑,伸出手去覆在她那纤细玉指之上,指尖轻柔摩挲,两人毫不避讳的在这边缠绵传情,却不知旁边朝月这个醋坛子心中却已是满满恼恨,自己果真不过是借着她商蕴卿的光才让君荊贺对她凑趣而已。
她手里紧紧抓住一方帕子,却恨不能几乎要拧断它才罢。
不一刻,萝湘进来,说是午饭已经摆好,请三位主子前去用膳,三人才起身一同出去了。
至七月,北境一带已连着三个月都不曾下过半点雨水,干旱横扫漠北大地,一些稍微小一点的湖泊只剩得半洼浊水,东边大片的荆棘野草干枯凋落,本应是丰收的季节,如今却早早呈现荒年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大家都猜到了陆老头为何将陆定和赶出家门了。另外还有一条线更重要,看官们可别忘记了。
第48章 事发
七月已经过半,君荊贺依旧每日早早去内阁上值,这次回京后,工部尚书杨贤请奏皇上嘉奖君学士,吏部尚书谭忱趁此上奏提君荊贺为从四品谏议大夫,郑丞相这次倒是毫无异议,于是君荊贺终于官升一品,接下来几天,那些借着这个由头前来恭贺奉承的人络绎不绝,至几日后方停歇下来。
八月中秋前夕,北境传来消息,瓦剌于八月初突袭边境邺城,邺城城守率军反击,瓦剌败退。
又至一年中秋佳节,京师里各种热闹不提,君府里按惯例赏赐下去,那些丫鬟小厮俱是欢喜,家里近的,也放出府去团圆,兑了银子便各自回去。
君荊贺亲自接了覃氏过来,元慎的妻子茵娘带了小儿也一块进来,商蕴卿见了那小婴儿爱不释手,覃氏摸摸小家伙圆嘟嘟的手脚,直夸茵娘会调理,几个女人围在一起逗着婴儿,君荊贺呆在一旁忍不住又开始天马行空的乱想起来,商蕴卿见他这样,只得背过身去不理会,上个月卫太医过来,叮嘱她定要好好调理身子,她体质虚寒,易感内伤杂病,脏腑有又偏弱,脾虚胃亏,身体这般,总较常人难怀上子嗣,她虽不甚在意,但见君荊贺偶尔流露出的向往,自己不免还是有些愧意。
热闹的中秋刚过,北境的情势却急转而下,瓦剌开始对邺城发起数次攻击,两方人马先后经历了三场大规模战役,至八月二十九日,邺城沦陷。
朝堂之上,听闻消息后的众大臣皆沉默不语,战争的失利让每个人心如重石。
这日偏又碰上从江南巡查归来的钦差宁世海,他带回几宗贪腐案件的文卷满满堆在了皇帝陛下的案桌之上。
君荊贺这天下值后绕去杏林街老宅,至下午申时初刻方回,后面跟着的依然还是丁九和阿川,三人拐过杏林街,在经过一间酒楼时却被人请了下来。
君荊贺下了马,来人就是朝月府上的一个长史,那长史恭敬的行过礼,君荊贺问道:“大人可是有要事相告?”
长史只笑着作了个请,只道上去便知,君荊贺丢了马绳后便随着他进了酒楼。
进了后面的雅间,里面却只有朝月一人在桌前独酌,她见君荊贺进来,便笑着让他坐下,虽然两人算是亲近的戚属,但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却不合时宜,君荊贺说道:“皇姐若有话讲,何不在府上商议。”
朝月见他连坐也不肯,不免说道:“罢了,本是拉下身段求人,怎奈得人情却是这般淡漠。”
君荊贺本是要走,见她这般必是为驸马刘暄的那桩事了,他只得过来坐下,安慰道:“皇姐不必自扰,宁大人公正严明,想是也不会故施手段来栽赃嫁祸,若是事实查明,陛下虽会一时气愤,但也不至于痛下杀手。”
原来这刘暄数年来一直管着江南一片的水运漕运,刘家人既是能攀上这等机缘,自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刘家在江南盘踞经营多年,里面的狼贪鼠窃之事定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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