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春树 作者:安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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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任菲!你搞错对象了不是?”
阿树艰难开口,“你们三个……”
孟西辰筷子一挥,大气回答,“我们三个是同班同学兼闺蜜哦!”
阿树如获大赦,“那我这哥们儿的终身大事就得靠你们了!韩子恒,柏骁这样儿的,绝对配得上那位叫什么任菲的吧!”
子恒连忙指着孟西辰,“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西辰若是也同意的话,兴许他们两人有望!”
于是,阿树连同柏骁以惊死人不偿命的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看着孟美女,“学姐,你就行行好吧!”
孟西辰本来就嗜好男色,两枚极品美少年站在跟前,电的她心神荡漾,撑着双手作花朵状,“咱们菲菲生性羞涩,不过,我会帮你们收了她的!”
于是乎,两人感激涕零,溢于言表。
晚上放学,阿树云暮在校门口等候了许久,丁叔的车还没来,今天幸好是希雅的休息日,两人不是很着急。
“我今天看见韩子恒了,在学校餐厅。”
云暮答应一声,“哦”。
阿树有些笑意,“你怎么没和她一起吃饭?”
“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她一起吃饭?”
阿树摸了摸鼻子,“我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云暮笑了,“我和子恒到目前为止,都是普通的朋友,不许八卦啊。”
“切!她可没这种想法,照我说,应该是对你垂涎已久了。”
马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些喧嚣。
云暮看了看手表,脸色平静,说,“不管怎样,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都还太小。”
忽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云暮掏出,接听,“丁叔?”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大,阿树听起来确实模糊不清,只站在旁边等云暮讲完。
挂了电话,云暮的脸色有些难以捉摸。
“怎么了?”
“我们自己回去,”云暮迈开步子,“思思生病了,丁叔刚从医院接她回家。”
两人回到家时,李妈正准备往楼上端粥,阿树连忙叫住,“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生病了?”
李妈停住,望着云暮阿树,直叹气,“早上我去敲门,半天没人应,后
来实在急了,开了门直接进去,小姐根本没在床上睡觉,在阳台的摇椅上呆了一夜!凉气受足了,不发高烧才怪呢!”
“……一夜……没睡?”
阿树心里震惊,嗫嚅,“为什么要这样?”
“许是思思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时任性罢了。”云暮半眯着眼,拎着书包的手有些酸了,“李妈,晚饭什么时候好,我很饿。”
云暮终归是云暮,他的对云思的关心爱护永远只限于语言,甚至是一丁点的多余都不想付出。
阿树听着云暮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事已至此,木头的心思,自己大约有些了解,他对云思小妹的不喜,恐怕已在心中维持了多年,笃定了那些个日子,自己纵然是想改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妈回道,“晚饭马上就好了,我先给小姐端粥去,生了病只能吃点清淡的。”
云暮点头,一步一落,上楼,走向自己的房间。
“给我吧,”阿树接过那碗粥,“我给思思送去。”
李妈有些诧异,但还是任由阿树去了。
云暮在楼梯间听到,脸色有些不悦,回了自己房间,砰的关上门。
云思正随意翻着一本漫画,忽然听到剧烈关门的声音,手轻轻一抖,有些被惊到,凭着往日的感觉,应该是云暮哥回来了。
自己的房门被敲响,她心想准时李妈送粥来了,说进来。
热粥有些烫手,阿树快步走进房间,刚放下手中的粥碗便急着抓耳朵,直呼“烫死我了”!
云思手中的书险些落在被子上,眼睛只顾直直地看他,微皱起眉,他的面容没有昨晚的深沉,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
阿树坐在一旁,伸手抚了她的额头,又摸了自己的,点点头,“不怎么热了。”
云思回过神来,喉咙有些干涩,开口,“……阿树。”
阿树低了眼,没看她,只是作平常语气,“成心拿自己身体瞎搞是吧!”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发烧的滋味是不是很久没尝过了?”
手心里好像又有了暖意,故作轻松的问语,隔了一夜,却似久违。
云思想起多年前的一个画面,阿树总爱对着她瞎闹腾,毫不客气的戳她额头,“哎,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出去千万别说你是我妹妹,别人会笑死我的!”
那时她读二年级,阿树读五年级,不会的题目就经常拿去问阿树,阿树每次教完都不忘好好说她一番。云思从来不生气,反倒傻傻的,只觉的,恩,阿树说的对,自己的确是蛮笨的。
“……我”,云思想了片刻,凝了眼眸,认真看他,一字一顿,极其郑重,
“……现在是真的。”
阿树奇怪,“什么?”
她微笑,“我现在是真的,没有装,没有故作幸福或开心,
比什么时候都真实,我只是我。”
少年心里猛然触动,瞬时了然。
“……对不起,”她拉了他的袖边,直起身来,“我像你保证,以后你不愿看到的,我永远都不会做了,我认真待爷爷,认真待家里的每个人,只有这样,你就不会怪我了,对不对?”
云思祈求的眼神让阿树有瞬间的哀恸,自己不是最疼的她的吗?为什么事到如今,好像自己反倒成了伤她的罪魁祸首?
移到床边,他握着她的手,冰凉,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小声说,“妹妹啊,你这么做是不是想骂我这个哥哥失职呢?你知不知道,你发了烧,生了病,我会自责,一定会自责的厉害,这些,你明明都知道的。”
云思有些晕眩,这个拥抱实在是在意料之外,有些奢侈,有些不真实,还有些梦幻,梦幻中的,是喜悦。
她说,“阿树,你的肩膀真舒服,将来,谁要是做了你的妻子,才真是福气。”
笑意舒开,他少年轻拍了她的背,说,
“什么都过去了,虽然我不能改变什么,可家里,会相安无事的。”
眼里瞥到云思床头的旧口琴,阿树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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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柏骁坐椅子上闷闷不乐,翻了一本书,不顺眼,放一边,然后是托着腮长吁短叹一番,折腾了一下午,听在耳里无非就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什么的,阿树忍无可忍,指着鼻子道,
“我告你啊柏骁,我还就豁出去了,要是不帮你把那什么任菲追到手,我就不叫盛云树!”
好,就要这个效果!
柏骁捂着嘴窃喜,脸上却作不信,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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