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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茉莉 作者:Ashit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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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茉莉

    作者:ashitaka

    文案:

    生活太奇太妙,云壤之别间也能构建关系,催生爱情。

    【序】

    大学老师x理发小哥

    郑斯琦x乔奉天

    大约是温水煮青蛙式的故事,想哪儿写哪儿

    想走温情流,老辣不起来,萌不起来

    ps .读过汪曾祺老先生的《人间草木》,识了一种花,晚饭花,也名野茉莉,也名草茉莉。文题出自于此。

    “野茉莉,处处有之,极易繁衍。高二三尺,枝叶披纷,肥者可荫五六尺。”老先生言,草茉莉是种低贱落俗的植株,不高洁不清冽,只要给些水份阳光便能生出密密大片,存活力极强。为文人不耻。

    但其实生活往往如此,必须要把自己按到地里才熬的过去。

    文中的主角乔奉天的角色设定,正如同草茉莉,低贱落俗,而艳丽不屈。我希望我能把自己对人生的态度加诸到角色身上,传递给读者我的思想。

    以为序。

    第1章

    大雪方霁,清极晚星撒了黛蓝一幕。

    乔奉天赶着去鹿耳镇中的夜路,老长一截山道上,泥泞湿滑掺着绵壤壤的脏雪。风刮的又凶猛,人跟着三步两歪,特别不好走。

    顿了顿脚步,乔奉天觉得脚趾头凉得针扎似的刺痛,才知鞋袜早给浸了个湿透。盖了一路的火气蹭就冒上天灵盖儿了,狠跺了跺脚跟,恨不得就立马甩了鞋,赤巴个脚走回去得了。

    低头又按了按脸上的掌印,轻轻“草”了一句脏。

    活受罪,真他娘的操蛋。

    身后一束湛黄的远光由远及近,伴着“嘟嘟”两声锐利的鸣笛。乔奉天不耐地靠右躲开,让出阔落的空来,谁知来车不走,反稳稳停在了自己脚边儿。是辆溅满了泥点的破摩托。

    “赌什么气啊?天儿一码黑的,跟我回去。”

    就着点牙白的星光,乔梁摘了脑袋上的一盏破头盔,微皱着眉心儿,看着偏着脸的乔奉天。

    “跟她赌气我犯不着。”

    “那就先跟我回。”

    “她话都说到那份儿了还让我回?显我多贱呐?”乔奉天抬头,接着自嘲似的眉头一挑,手插口袋,踩着积雪自顾自向前,“要回你自己回,我才不回。”

    “哎!”乔梁又按了下喇叭,“又跟我倔!又不听大哥话!”

    乔奉天一听这话就犯怂,就老实,就乖乖停了脚步,给大哥留个笔挺又单薄的背影。

    乔梁拿脚向前荡了两步,和乔奉天并肩,低头看他浸湿的短靴,又伸手摸了摸他冻得冰凉泛着桃粉的一瓣薄薄的耳朵,轻叹了口气。

    “不回就不回吧。上来,我送你去客运站,走到那儿你都要冻成小冰人儿咯……个不听话傻小子。”

    山林中有扑簌声微不可查,却在夜色里明晰。

    “恩。”乔奉天顿了半晌,还是冲乔梁点了点头。两手熟门熟路地揣进他暖烘烘的衣兜里,翻身跨上了摩托。冲着乔梁后脑勺哈了口白汽。

    “稳了,走着。”

    说起来这么些年,林双玉一直叨叨乔奉天,管他叫她命里的劫数。鹿耳镇边郎溪村的老一代,安于故俗,溺于旧闻,玄之又玄的命理劫难牛鬼蛇神,乌糟糟一通乔奉天听不懂也不愿听。

    说白了,意思就是他乔奉天,是他们老乔家门风败坏,遗臭万年的孽种。

    轻浮佻挞,无视人常,勾三搭四,娘们兮兮,心理变态,活不明白。

    年纪轻轻给人当了二椅子玩儿。

    就愿给人捅屁股。

    就一变态。

    就一渣。

    什么难听话都有,说什么的都有。

    鹿耳山峰上有峰,谷下有谷。夜里凉风凛冽,割得人眼珠干涩,乔奉天咽了口唾沫润了润枯涸的喉咙眼儿,一张口就灌了一嘴刀片似的寒气。

    “什么?”乔梁偏着点头,兼留神着车下并不平坦的山路,“说什么?听不清。”

    “我说——小五子的上小学的事儿你别急。”

    “我什么急?”

    “大爷的!”气得乔奉天捧着他哥的颈子就往后一顿猛掰。

    “哎别乱动……”

    “我说!小五子!升小学的事儿!别急!我找着利大附小的主任啦!给赞助费就行!”

    这回听是清楚了,车也出溜进了个隐秘的沟沟壑壑里,两人跟着车身颠簸着向上一蹦。

    小五子是乔善知。乔梁的儿子,林双玉的宝贝大孙子,乔奉天的亲侄子。一家人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宝贝疙瘩。

    “小五子”其实取得没什么特别含义。

    “五”通“福”,彩头好,林双玉又蔑视国家生计政策,巴巴盼着夫妻俩生五个大胖小子,索性就这么直接拿“五”做了乖孙乳名儿。可谁知道乔梁二崽的种还没给播进她媳妇儿的一亩土呢,人就拍拍屁股,卷铺盖跟人跑路了。

    钱是一毛没拿走,本来也没存几个子儿。儿子也撒手不要不管了。

    林双玉“人苦命贱”的哭天抢地嚎了半拉月,顺嘴把李小镜祖坟里叫上数叫不上数的,里里外外车轱辘似的挨着骂了个遍。又跑人娘家锅碗瓢盆砸了个稀烂,就差上房拆梁,逼着亲家磕头认罪了。

    几家人好说歹说求爷告奶,让她老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别让小五子没成人就在郎溪村难做。这么的,才牙根一紧咬,生吞了恶气。

    后来又是半宿半宿不睡觉,张口闭口婊子长婊子短。给乔父折腾地白了半条眉毛,又连升了血压,林双玉这才吓得再闭口不提。

    乔奉天原前就不待见他那个满脸精怪脑门上写着刁钻算计的亲嫂子,只心疼闷不吭声的他哥,心疼小小一只,还不及他腿高的小五子。

    小五子其实不大像乔梁。五官倒像乔奉天多些,尤是那刚出生,就醒目非常的一双扬眉。

    碳笔一般,浓墨重彩地在白净脸上抹了上挑的两道。像莹雪里的深深车辙,像朗月下的一影剑光,看着恣睢随心,实又显得人清冷凛然,看着不好相与。

    故而,乔奉天下意识地就比林双玉还要多疼他这个小外甥些。

    什么好吃好玩的好看的,都想着留他一份儿。长这么大了,城里孩子穿的好衣服好鞋,也全是他这个当小叔的给置备的。孩子缺了亲妈疼,乔奉天就老想着,从哪儿能给他悄悄补回来,别让他受委屈。

    开了年,小五子要上一年级了,已经算比旁的孩子晚了一年。林双玉和乔梁都觉着鹿耳的小学不好,教育条件低劣,培育不出什么有大学问的学生,不愿送小五子去念。

    可利南市里的公办小学门槛天高,哪能随便被庄稼人奈何——到底还得乔奉天想法儿。

    “赞助费不便宜,不过我那儿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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