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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流富贵门户:家族陪酒业 作者: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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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就被当时府里一个很得脸的侧妃讨了去当侍童。」曹姜便暗道:「原来傅天略从小在王府侧妃的房内长大,怪不得这样重的脂粉气。」虽这么想,曹姜口里却问道:「那也是奇了,怎么就来了教坊?」

    宁小猴便道:「这两兄弟虽入了王府,算是有造化的,但母亲安琴却免不得充为官伎,却也成了花魁。后来王爷搜寻证据,证明了失火之事乃是同僚妒忌,有意构陷,傅父清白无辜。虽然如此,安琴犯上仍是板上钉钉的大罪。太后却十分仁慈,宽恕了傅家,让傅家两兄弟脱了奴籍,又让安琴掌管京城教坊。后来安琴太过感激太后,便落发出家,在玄门寺伺候太后清修。因此傅天浪便袭了京城教坊司一职,因他体弱,只掌事了几年,就让傅天略当家了。虽如此,傅天浪仍是正经的教坊司。也是太后恩典。」曹姜听了,便顺着说:「阿弥陀佛,太后仁慈。」

    傅天浪年少体弱,其实是当年在灭门之祸中受了惊吓所致。不过他也不敢有什么怨愤,只怨命薄。故他对最近得罪太后而遭了灭门的礼部侍郎家也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情,想起来也不觉多关心了两句,问起了杏子的事来。他既知道了杏子的事,少不得去问傅天略,只是最近挺冷,连夜有些病痛,才遣了云枕去问。云枕便到了东苑,只直接进门,问那天略道:「那『杏子』不是侍郎家卖来的?当时也是说好了不叫他去前面服侍的,怎么让他去了茜官屋子?」天略见云枕来问,心里暗叫不妙,却满面堆笑道:「我以为什么事,让枕哥儿大冷天下巴巴的来问。」云枕笑道:「我也不想来的,不过是老爷必定要我问。」天略便道:「原来如此。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了,我也懂的,自然不敢逼他,是他自己愿意的。原来他这样娇生惯养的,怎么做得了后院的粗活?刚好茜官那儿缺了个书童,我才问他愿不愿意,若他不愿意,我是断不会逼他的。但是他一听就感恩不绝,定要去屋里服侍。」云枕笑道:「原来是这样!」天略又说:「可不是!不过我也不敢让他去前头,只让他在屋子里收拾。」云枕却道:「你这话我拿去回老爷,自然妥当,只是你如何蒙得了我?好好的,为什么非发配他去跟挑粪的老史?」天略笑道:「这也不是我要分的,原来就是要有个人去的,不过恰好是他。」云枕便道:「既然如此,不如让他跟了那个修仙的道人吧!他正缺个会写字的童子,我看他就很好。」天略一听,忙道:「那个道人不是不叫外头的人伺候吗?」云枕便道:「现在要了,就他如何?」天略心里万般不愿,却仍笑道:「怎么就选了他呢?」云枕便道:「咱们这儿还有哪个又会书又清秀又不是小官的少年呢?」天略听了无法,只好答应,暗叫可惜了一个做小官的好苗子。

    那道人所居之处已题了个匾,叫『隔世院』,杏子过两日便去了那儿伺候。天略心里好奇,想借带杏子去的名义进院,却被拦了下来,只让杏子进去。天略却是越发好奇里头的那位仙人了。他又好奇,那个仙人难道真的是米也不必吃的?

    他冷眼瞧了几日,却知道了,那道人是要吃饭的。他刚到的时候,大概也带了粮食,现在吃完了,便要了杏子来负责送粮食。那杏子专门负责来往隔世院及外界,送些东西,而那道人及他身边两个童子,都是半步不出门的。

    天略只道:不过是要个送饭的,何必要这样精致人物?秋花、莞官去后,天略总想着多找几个美人来充场面,也不拘男女,可巧来了个杏子,不想却丢了,若要外头买一个,也难有这样好的,而且这样的出身也难,更怕外头不干不净的,最最怕就是花钱!

    那牙子却带了几个新丫头、小子来给天略看,天略暂有一两个看得上的,价格却又不合适。那牙子笑道:「略二爷这样的大教坊,难道还省这点银子?」天略笑道:「不是我省,只是不值!若真是好的,一千两我也不嫌贵。」那牙子笑着答应,心里却想:「放你娘的狗屁,这个铁公鸡,要他一千两买个娃娃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天略烦闷着,去看天浪,天浪恹恹的,他也烦心,便说:「不是来了个神仙?怎么吃了他的药不见好,倒越发没精神了?」天浪苦笑道:「千万别说这样的话,真当他是个神仙吗?只是向来医者都是治的了病,治不了命!」天略却道:「你这样的,怎么会命不好呢,也是多心了,咱们兄弟苦尽甘来,没得说些丧气话。」天浪却凝眉道:「虽如此,但咱们究竟不是做正经营生,只怕是伤了阴鸷,也未可知。」天略便想,必然是天浪怪他设计了杏子,便淡淡的说:「若是这样,也是伤了我的。哥哥这样慈善的人,自然长命百岁。」天浪却道:「我这样也惯了,我也天天求神来说着,如果有什么,不如一并应在我的身上罢了!」天略听了这话,心里更加不痛快,却无话可对,便又往那围场牧马,疏散胸怀。

    天略在马场内,恰好也遇见了曹姜。曹姜凑过来,倒是笑眯眯的说:「好兄弟,怎么这样愁眉苦脸的?」天略心里骂『谁和你好兄弟』,嘴上却勾着个笑,说:「没什么,只是最近教坊里总没什么得力的娘子、小官,怕你们这样的贵客都飞了。」曹姜却道:「那茜官不好?」天略笑道:「他好是好,却是老人了,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喜新厌旧,不过两三天就丢开了,还得来些鲜鲜嫩嫩的新人,才能讨得贵客欢心。」曹姜摸摸鼻子,也是无话可对,又说:「你们这样大的教坊,难道还愁没新人来?」天略便道:「正是,如曹县男知道哪儿有好的,记得告诉我一声。」曹姜又道:「那是自然,但你大概并非只为此事发愁吧?」天略笑道:「我做生意的,不为生意发愁?何出此言?」曹姜便道:「我看你的心胸不仅于此,只是怕还有心事,看不起我,不愿意和我说罢了。」天略听了,颇触动胸怀,半晌便道:「也不为什么,只是我这个兄长最近身上不好,吃什么药都没个效用。我心里着急,却没办法。」曹姜便道:「原来如此,我说呢,只是小王爷不是有许多相识的太医?」天略又说:「太医治病最可恶,他们治惯了达官贵人,用药一味求稳,只求不死人就罢了。」曹姜笑道:「我们家有个军医,这回随咱们上京了。我看他不错,你不嫌的话倒是可以叫他一试。」天略忙谢过了。曹姜又邀天略赛马,天略辞过了,二人便去射箭,比试下来,虽说天略准头好,但膂力不及曹姜远了。天略便称赞曹姜,曹姜听了也十分受用,又要请天略吃酒。天略只觉得曹姜头脑简单,为人也有趣,便应约,二人在牧场烧肉喝酒。天略只觉二人吃酒吃肉也无趣,便招呼几个马夫来,说道:「咱们独饮无味,总要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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