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 作者: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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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好,还是死样子做起来,要我说,你就该听我的,喂了药搞一顿,再找人好好教教,不出三天,听话的跟条狗似的。”
“你让他往东他就往东,听起来都爽。”
这几句话是叶阑在刻意试探他对沈识秋的感情,想看看到什么程度。
李深怒道:“闭上你的臭嘴,放你妈的狗屁,你才成心的吧?!日你妈。”
他要真这么做了,沈识秋那硬性子能把他皮扒下来和他同归于尽,他也舍不得伤害他的沈教授。
“嘿哟,扎你心口了?成,不说那个。”叶阑眯起眼,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问他,“飞叶子不?”
暗沉的空间里李深的表情看不太清楚,他停滞了片刻,想清楚之后,摇头,“不飞,给我多来点酒。”
他答应过沈教授,那些东西不会再碰。
李深越喝反而越清醒,凌晨两点多,他拿上外套出了包厢,外面的风吹得他打了个激灵,这会儿的他狼狈潦倒,白色衬衫上沾着红酒渍迹,银白色发凌乱的耷拉着。
他独自走到横江大桥底下的湿地公园,在河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赤脚伸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他又打了沈识秋的电话,已经做好仍然不被接通的准备。
沈教授让他意外了。
“喂,你是不是要死啊?”带着浓重的鼻音,那人应该还在睡。
李深跟个孩子样的傻笑,“沈教授,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喝了很多酒,没人管我,你过来管管我。”
沈识秋坐在床上,侧脸往窗外看了看,“不管。”
李深自说自话,“我在横江大桥这里,快冻死了,保不准我想不开就跳下去。”他又说:“不过我跳下去你应该很开心,毕竟你都烦我,可是,沈教授,我就算是死了,也会变成厉鬼爬上你的床,把你也拖下来。”
“嘟嘟嘟”声,沈识秋无情的把电话给挂了。
他闭着眼想接着睡,可脑子清醒的睡不着,爬起来穿上外套,没有惊动父母,悄咪咪的溜出了家门,开车过去的途中他骂自己犯贱。
李深见到匆匆赶来的沈识秋时,已经冻僵。
唇色死白,他弯着眼,说:“沈教授,你过来一点。”
沈识秋故作淡定的把步子往他边上挪了一点,踢他,“起来吧,要死要活应该是我。”
李深把脚从河水里拿出来,站在他身侧,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痴迷的望着他,“我没想到你会来,刚刚我真的想往下跳,你居然真的来了。”
所以,他可不可以认为沈教授对他也一点点的爱?
李深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他忽然狠狠的把他推进了河水里。
沈识秋的五官顷刻被河水吞没,灌进他的口鼻中,不过他会游泳,很快就浮在水面上,浑身湿透,清隽的五官此刻有些狰狞,“你他妈的……”
李深“噗通”的自己跳下,手掌按下他的脑袋,自己也沉了下去,对准他的嘴,吻他,舌头搅动他的口腔。
等快喘不过气,两人才探出头。
沈识秋的脸憋的通红,怒气到了灭顶的值,都不会骂人了,“你他……妈的……他……妈的……”
就是个疯子。
第4章
《悍匪》
沈识秋咳嗽声不断,双眸微红,指着李深的鼻头怒道:“下次再发神经,我们两个一起去死好了。”
李深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很少有能控制不住的情况,今晚是例外,在此之前,他总是能很好的把握自己的情绪,压下阴沉沉的暴戾感,可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某些东西迫不急待的破了出来。
说出去大概没人会相信,尽管现在他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把沈识秋抓的牢牢地,但他仍旧患得患失,他无数次梦见沈教授冷冷的把他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就连背影都不给他留一个。
他急需证明,这个人还在他的世界里。
“沈教授,刺激不刺激?下次我们换个别的地方,你说怎么样?”
沈识秋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插着手,他即便是生气也是有风度的,笑意凉薄,他道:“李深,你去死吧。”身上衬衫已经湿透了,他冷的唇色发白。
李深拦住转头就要走的他,“沈教授,你是爱我的吧?”
李深说这话的时候,多情的桃花眼含着笑望他,瞳孔里如有碧波荡漾,里面是满满的期盼还有爱意。
沈识秋沉默了很久,往前走了两步,两人的胸膛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他轻笑,“爱。”
“个屁。 ”
沈识秋鲜少有这么刻薄的时候,一连串的话像是要把他逼得崩溃才肯罢休,李深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李深快活,他继续说:“你别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
那年李深拿着沈父挪用公款、徇私枉法的证据,甩在他的脸上,脸上的笑容干净的像是个孩子,他把他压在实验室的门板上,对他说:“沈老师,我喜欢你很久了,梦里都在对你上下其手,你要不要考虑下和我处处?”
“当然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哟。”
“你也不想你父亲一把年纪了还名声败地,锒铛入狱吧。”
沈识秋被这样完全陌生的他震慑住,一度怀疑自己所听见的,机械般的开口,“你说什么?”
“和我在一起。”他利落道。
过去的回忆不全都是好的,李深嘴边的笑渐渐地消失,眼底的神采不再,他伸出五指拢住他的脖颈,用力小心谨慎,不会伤到他,“没事,多干几次你就爱我了,不是有个词叫日久生情嘛。”
“你真可怜。”沈识秋看着他,继续说:“为什么总是企图留住不属于你的东西呢?”
李深勾住他的脖子,这会才有小少年的姿态,埋进他的颈窝,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扫着他的肌肤,“我是可怜啊。”
几滴金贵冰凉的眼泪从李深的眼眶中滑落,滴在沈识秋的肩头,一颗颗不间断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沈教授,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十岁那年,母亲告诉他要听话,他乖乖听话了,往后的岁月中再也没有享受过一分母爱。
十七那年,他飙车出了事故,命悬一线,父亲在同一个城市开会,都没舍得匀出点时间过来看看他,知道他没死之后再没有过问。
他不争不闹、乖巧懂事的下场就是一无所有。
每个人心底都会一个很深的爱人,都妄图能和这个人度过余生,他再承受不起任何的一去不回。
现在他至少留住了人。
至于心,和失去相比,一丁点都不重要。
沈识秋好像不屑同他多说,横眉冷对,“你要么现在就掐死我,要么就放开我。”
李深选择了松手,眼神可怜巴巴的像被遗弃的流浪狗,
沈识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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