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 作者:稻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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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韩可烨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确定一件事，请你不要隐瞒，不要违背自己的心回答我，你，还爱我吗？”
长时间的沈默。
“不愿意看到你成为别人的新娘……渃臻，我喜欢你，胜过这世界上的一切！我想……我知道这样做很异想天开可是……我想要娶你，我们一起去加州，或者荷兰，去可以允许我们在一起的地方！渃臻，你能答应麽？”
“……好，好……”
听到窗边的人终於开口，韩可烨激动的上前想要抱住她。那人突然转过身来，竟然……是一个笑容诡异，面目狰狞的老妇人！
“你……你是谁？渃臻呢？”韩可烨惊恐地看著她。
“我？我就是渃臻啊？怎麽，嫌我老了？哈哈哈……”她疯狂地笑了起来。
“疯子！告诉我渃臻在哪里！你敢伤她你试试看！告诉我！”韩可烨走上前，怒视这个疯癫的妇人。
“哈哈哈，好一对痴男怨女。噢，不对，都是女的，啊哈哈，一出好戏……”
眼前的人似乎已经疯到丧失思考的能力，韩可烨扭头就走，想去别处找找看。
“……哈哈哈，韩叶邦，看看你的女儿，报应啊，哈哈哈哈……”
韩叶邦？这个疯女人认识……自己的父亲？
听她这麽说，韩可烨停下脚步返回内室，仔细看面前这个女人，却无法在记忆里找到半丝痕迹。
“你，是谁？为什麽认识我爸爸？”
“我？哈哈哈，你配知道麽？不如回去问问你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问他当年对他的好兄弟做过什麽恶毒的事情！”
“不许你侮辱我父亲！你是谁，说！”韩可烨上前几步，找不到秦渃臻的焦急同爸爸被辱骂的愤怒交织在一起，不由自主的捏起拳头。
“哟，还想打我？来啊！自从那件事以後，我早已天不怕的不怕！你们韩家的种就只有这能耐，欺负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否则当年世权怎麽会死在你们手上。哼，韩可烨，告诉你，你不可能和秦渃臻在一起的，滚吧！顺带帮我问候你爸爸一句，看他什麽时候去见世权，跪在世权脚下忏悔！哈哈哈哈……”
“闭嘴！疯女人！你到底在说些什麽？”韩可烨听不下去了。
“看来韩叶邦这个杂碎没有告诉他的宝贝女儿这段不堪的过往啊？是怕毁了自己的父亲形象？哼，他这个禽兽，害了我老公，害的翔儿没有父亲，他还享得如此天伦？放屁，不可能！”
翔儿？是顾瑞翔吗？没有父亲……他的老公……难道那人叫顾世权？
头顿时痛了起来，这个名字，好像在什麽地方听过？好像曾经熟悉过？
“好，这个恶人我来做。我告诉你，二十年前，世权和你爸有一点点意见不合，你爸居然派人在我们的车上动手脚。世权当场车毁人亡……要不是翔儿和保姆半路下车，那麽小的孩子，铁定死了吧……看看我，我的脸，就是这麽毁了的！上天有眼，没让我死去，留一条命为世权报仇！而你，杀人凶手的孩子，哈哈哈！”
“怎麽可能，不，不会的……父亲不会这麽做！你撒谎！”韩可烨踉跄著後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著她。
“不会，怎麽不会。你爸爸就是那贪婪的饕餮，杀了自己兄弟，占了所有产业。可怜世权辛苦那麽久，被最好的兄弟出卖，人财两空！你从小过的无忧无虑，我和翔儿却寄人篱下，不得不受人白眼。现在终於熬出头，终於成家立业，你又跑出来，破坏这一切！果然是韩家的种，奸诈，可气！如果不是翔儿心软，六年前，你早就该死了，你爸爸早该尝尝失去至亲是什麽滋味！”
“疯子！！骗子！！你说谎！！告诉我这是你编造的，一切都是谎言对不对？爸爸他不是这样的人！还有，六年前到底是怎麽回事？告诉我真相！”韩可烨握住她的双臂摇晃，两眼通红。
“真相？真相就是你爸爸是禽兽不如的杀手，他的女儿继承了他，现在在威胁手无寸铁的被害人遗孀，破坏别人的家庭。当然，还有一个真相，那就是秦渃臻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
讥讽的嘲笑在周围游荡，韩可烨的精神终於承受不住，低吼了一声“你说谎”，推开狂笑的女人，夺门而逃。
身後，是回响整栋大楼的可怕疯笑，韩可烨不顾一切地跑，只想逃走。
不可能，那女人的话都是假的！父亲……顾世权……顾瑞翔……
还有秦渃臻……
可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爸爸当年真的害得顾家家破人亡。那麽现在……自己现在又在拆散他们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家庭……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韩可烨感觉自己脑袋里全是浆糊，凝固了，看不到一丝光。
谁能告诉自己怎麽办才好……
12 相见
12 相见
泪水一直在脸上肆意，韩可烨一路不停地逃离，不知道撞到多少人。
她只知道自己的脑袋承受不起这些冲击。超过负荷，不知所措。
今天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似乎有种感觉，离真实越来越近，离渃臻越来越远……
好多好多的疑问……熟悉而陌生的“顾世权”、二十年前的故事、顾瑞翔的心软、六年前应该死掉的自己……所有的字符在眼前萦绕，双眼被蒙蔽，迷失了方向……站在街边，脸色苍白的韩可烨回头望著街对面的一切。苦笑，叹息，终於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好累，好想睡，让自己休息一下就好，就一下……
“……韩可烨，你肯醒过来了是吧！我说过，要死的话找找地方，不要破坏渃臻的婚礼。你为什麽总要这样，不负责任的昏死在一边，要我来为你料理你留下的烂摊子！每次都是这样，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弥漫著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一句句责备的言语突然打破之前的静默。
又是叶菡的声音，韩可烨干脆闭著眼睛侧过身。背对她，不想听。
不想再醒过来，真的，让一切都过去吧，什麽都不想继续下去。既然忘不掉，那让自己最後任性一次，带著这些不愿想在世界流浪，让你们谁都找不到。
“……你不听就算了，我知道我的话起不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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