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人在撩哀家 作者: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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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年,重病不治而死。
这个梦倘若以她看剧本的眼光来说,就是一个平平淡淡无起伏的故事。可是故事里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出场时间,很短,却值得她留意,纠结到现在。
乌云散去后,金色的阳光铺满一地,给潮湿的地面镀上一层金色。清新的空气里冷意逼人,余下屡屡桂花的清香。
南渡脑子里乱糟糟的,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她吸了口冷气,冷静下来,迅速去了附近的公交站,上了一辆公交。车上人挺多的,差不多挤满了,她倒是不怕有人认出她来,反正也不是明星,引不起那么大的轰动。
南渡慢慢地走到车后面,要等很久才能到目的地,她得有耐心才行。坐在她旁边的是个男高中生,正玩着手机。南渡突然记起来,她忘记发短信了。
拿出手机,她咬着唇,看着短信的图标,却犹豫着没点进去。她很少有这种时候,除却分手,其他哪件事不是做得干脆利落,果断决绝。
一站站过去,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后面有人挤过来,她不小心踩到男生的脚,连忙道歉。男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抱怨了几句:“哎烦死了,每天都这么多人!挤不下去了还停!非要出事故才好!”
南渡蹙着眉,收起手机,试图捋一捋苏苏跟她讲的故事。当时,她就有怀疑,谨慎地问了句:“你说这个故事给我,是想说明什么吗?”
“没有什么,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车子陡然停下,南渡正思忖着这话的含义,一个没留意,往前扑去,扑到一个怀抱里。南渡立即挣脱着站起来,红了脸:“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扑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什么东西,谁知道就碰到对方的胸部。
那人似乎挺介意,侧着身子转过头去,留了个后脑勺给她。南渡有些尴尬,瞄到了对方耳根子都红了,猜着她可能不想回头面对这个窘迫的局面,心里默念了声“对不起”,再不看她。
等了两个多小时,车才到站。车内的人已经少了大半,那人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南渡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有下车的迹象,就立马下了车。只是她并不知道,等她下车走远了,那人才喊着司机停车,跟着追了过来。
盯着钱夹里挂着的这根钥匙盯了几分钟,南渡始终没有把它取下来。钱夹里的钥匙很多,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一大串大大小小的钥匙,可谓帮众诸多;一派则孤零零的一个,许久都没有蹭到主人的抚摸,如同打入了冷宫。
“师傅说,那时,她刚生出和心上人过一辈子的念头,那念头折磨得她几日几夜没睡好,如同星星之火,燎了她整颗心,可惜就再也看不见了,‘啪’,火灭了!”
“那后来呢?”
“后来啊,没有后来,师傅说,一日过了又是一日,说不准能早些去地府等着她的心上人呢。没多久,她就如愿了。”
如愿?如的什么愿?南渡心里一紧,捏着钥匙的手用力,再松开时,已经能看出清晰的白色印子。她抽出那根钥匙,打开门,没换鞋直接走了进去。
这间公寓不过七八十平方,是五年前两人踏入娱乐圈之前买下的,每个月工资不多,还得还贷款,常常是一月愁完愁下个月。后来古倾杯当演员,她做了经纪人,两人的收入都不差时,便再也没担心过贷款了。
室内很干净,家具也有常用的迹象,鞋架上还放着她搬走那天的鞋。打开冰箱,南渡意外地看到了新鲜的蔬果。去了曾经的两人房间,被子叠成方块,只是方块不够方。南渡弯唇,忽而想起什么,又强行将唇角压了下去。她走到床边,将被子重新散开,铺在床上,再重新叠好,顺手将床单牵好,没了乱七八糟的褶皱,她看着才稍微舒服了些。
“师傅立了块碑石,我曾问她做什么,她说就当是给她的心上人死后立的碑。那碑上刻着一横,奇怪得很。师傅就解释说她改了主意,人没死,先立了碑,倒像是咒人早死。她还是希望,心上人能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南渡揉了揉眉心,又开始纠结这个故事,人没死,为什么不能见面?又为什么要立碑?她都有些怀疑,不是自己精神病了,就是这个故事里的师傅精神病了。
或许今天不是时候,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再去问问苏苏。南渡转身出了房,看到有没摆好的就顺手收拾了下,这样整间屋子简单地收拾一趟快一个小时了。
南渡估摸着古倾杯可能要回来了,拿起包出了门,才下一层楼梯,闻到一阵浓浓的烟味。她厌恶地皱着眉,捂住鼻口,转个弯:“你怎么在这?”
看到她,古倾杯先是一阵慌乱,丢掉了手中的烟,踩灭,之后却忽然镇定下来。古倾杯笑起来,凌厉的眉眼柔和了许多:“我怎么在这?南小姐可问得巧了,这是我家啊。”
“你,没搬走?”南渡心口狂跳,注意到了一地烟头,眉头耸起,眼中有些不满,却终究没说出来。现在的她,并没有资格管这些。
古倾杯迈出一只脚,紫色的大衣下摆打开,露出里面绿色的长裙下摆,一层层的褶皱如同波澜般泛起。古倾杯一步步登上台阶,低垂着眉眼,唇角深陷。南渡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高挺的鼻梁,以及高耸的胸部。
“南大经纪人莫非来找我要房钱了?”古倾杯走到她身侧的时候,才出声,声音腻人,也醉人,尾音仿佛带着勾,听起来明明是正经的问话,也有种调笑的意味。
南渡最是受不得她这样说话,眉头拢得更高,不赞同地说道:“说话就说话,正经点!”顿了下,继续道:“没有,你爱住多久住多久,随你。”
这番话听着,古倾杯心里跟裹了层蜜似的,不自觉地就带上了笑:“那你呢?你来干什么?”
“我……”南渡目光有些漂移不定,身侧人传来一阵浓腻的香味,香味仿佛麻痹了大脑,南渡屏住呼吸,试图把充斥着她大脑的对古倾杯是不是有了恋人这个怀疑清空掉。然而并没有成功,她心底有些失望,如同五年来听惯了谎言看清了事实之后一样。
“师傅说,如果给她一次机会,说什么她都听那人的,坏习惯都会改掉,会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会堂堂正正地和心上人在一起,会争取父母的同意……”
“争取个屁!”南渡头次说了脏话,在空旷的楼梯间有些突兀。她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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