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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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若松的耳根爆红!
殿下果然知道我心神不属,少年人为自己隐秘的心思可能被发现而忐忑,心几乎挑出嗓眼……
沐慈心里叹气,沐若松还是经事少,为一副漂亮皮相心动,不过这样莫名的一往情深,才是真正的少年心思。
沐慈回想自己当年十六七,却从没有这种心跳失速,忐忑的甜蜜。
当时他已经成为某基地的王牌科研、情报人员,一脑袋只装着各种实验数据和高端情报。和自己的搭档,号称军神的青年确立关系,也仅仅是因为他到了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需要适当宣泄以稳定激素水平,避免影响他大脑的判断。
后来更进一步肢体接触,上床……一步一步发展他其实都在心里列出了计划的。亏得军神竟然相当配合,一点不挑剔他少有七情,不惊不喜的性格。反而用深情感动他,教会了他什么是爱……
可惜幸福太短,爱情反而让他们相互有了弱点,最后生死永别。
所以这种一见钟情,由激素变化产生,莫名灼热到晕头转向的爱情,对于理智到极点的沐慈来说,他能理解,却不可能被轻易感化。特别是在自身安全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他不会对谁动感情——那是不负责任。
很多意义上说,爱上自己的人还真的挺惨的。
沐慈道:“需要给你一个书房吗?”沐慈又问。
沐若松立即摇头:“不用!”
不行不行!看不到殿下的,他留在宫里,就是想要呆在沐慈身边。
沐慈也不勉强,慢慢定下心来不受外物影响,也是一种锻炼。他就不再劝,认真给沐若松按揉。
沐慈的揉捏手法好,沐若松手上的僵硬酸痛渐渐消失。可他一点都不想从沐慈手中抽出手来,就那么任由沐慈继续揉捏。
心头涌上甜甜蜜蜜的暖意。
不过沐慈清楚按揉的程度,收了手,道:“好了,我该休息了。”
沐若松关心道:“能睡着吗?”
“睡不着。”沐慈叹气。
沐若松心念一动,爬上了床,将沐慈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按揉他的太阳穴,语气从未如此温柔:“我小时候睡不着,我母亲就是如此。”他生怕沐慈拒绝,道,“殿下帮了我,我也帮您,就算是礼尚往来。”
沐慈轻勾唇角,并不客气。他也不反感这少年的碰触,便躺在沐若松大腿上,汲取他身上温暖,闻着淡淡薄荷栀子的清新,闭上眼睛。
不用背《元素周期表》催眠,在一下一下的按揉之下,慢慢入眠。
沐慈会和陌生人保持距离,但他从没告诉过别人,因为他是孤儿,太聪明又没朋友,缺乏拥抱和抚摸,皮肤接触的缺失导致他有肌肤饥渴症——这是一种人类都会有的本能需要。
沐慈从不是个否认身体、心理问题的人,他永远都正视问题,用强大的意志力克服。当然,不代表他就会拒绝这种真心实意的关怀。
如果能与自己信任的人相互碰触,交换体温,能睡得更踏实。
沐慈可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能够被他信任,放松沉眠的人,太少了。之前还有个牟渔偶尔可以抱一下,现在有侍读官,也挺好。
难得能睡个更好的觉。
……
沐若松温柔凝视躺在自己腿上的美少年,长长的睫毛似蹁跹的蝶,停驻在白玉无暇的脸上。放松沉睡的样子,看上去软萌无害。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坚定强大,同时又这么柔软可爱?
沐若松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为亡父争光,母亲期许,祖父厚望,弟弟们的崇敬,妹妹的未来……是动力,也是压力,让他一直奔跑,不敢稍停,害怕跌倒。
从没有一个人会像沐慈这样,让自己接纳自己的不完美,力有不遂,便是失败也不可怕,化为动力,也是人生所得。
沐若松一开始的确被沐慈的皮相所惑,但越相处,他越被沐慈这种悲喜看淡,胜败浮云,淡定自若的自信成熟所吸引。
沐若松看着沐慈,目中不仅是爱慕,更有欣赏与崇敬。
一室静谧。
他不再纠结身世,不再在意立场,不再有被家族放弃的不甘,不再害怕未来会如何。
他有了一个更高的目标,有了一个需要努力追赶的背影。沐若松知道自己必须更努力了,却不再觉得辛苦,因为他知道前方有美景,他有了奔跑向前的冲劲。
是啊,放下身外烦扰,心中只有自己的目标,真好!
沐若松温柔注视安详入睡的沐慈。
——其实,我们同病相怜呢。
人们从不知道在我们高贵华丽的外表下,掩藏着怎样的千疮百孔。
就像我,拼命努力,追求完美,不敢失败,没有人知道我每获得一个赞誉,要付出多少寂寞的汗水。
就像你,身份高,人美丽,犹如上苍的宠儿,没有人知道你命运坎坷,为了挺起脊梁,昂起头颅而遍体鳞伤,在朝不保夕的深宫中步步为营还要坚持原则,保护身边的人,多难!
但越难,越见高贵!
让我总是忍不住,把这样的你,凝望珍藏进心里。
最重要……
这样高贵至诚,强大智慧如一个谜一般的你,竟然是信任我的吗?
沐若松为这个发现,心头柔软潮湿,在他意识到之前,已经伸出手,在沐慈的脸上轻轻抚摸……
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必不相负。
既然王府不需要我,那就让我一直这样陪伴着你……
我的殿下。
就算你可能……不会把我放进你的心里去。
第93章 扫榻以迎
天授帝在垂拱殿处理政务,发呆时间明显增多,值班的参政、侍中都不敢打扰,只以为他年纪大了,神思恍惚……却不知道天授帝脑子里又在想他的小九郎。
他家的小九郎看着平静冷淡,内里霸气侧漏,喜欢和不喜欢什么,想做和不想做什么,一直都是自己做主,恣意任性到谁都无法奈何他。
不受影响,不屈从,亦很少为谁改变。
天授帝有点羡慕。
人生在世,总得向什么人或事妥协,有几个人能真正做自己的主呢?
他这个九五之尊,太多时候都不能这样自由,想怎么就怎么样呢。
天授帝看着桌上郑皇后用血写的表章,字字血泪,痛陈自己的疏忽和爱子之心,又说家族不争气,又说自己德行不够,自请退位让贤,不再做这个皇后。
自从上回给太子灌下玉泉春酿,让皇后说出阴谋之时,废后,废太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天授帝把朝中、地方官员清理的差不离,但军中还不知道谁是亲太子派的,特别是西北边关,已经入秋,正是北戎、西凉例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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