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色 作者:零子の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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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她,只是径直走过来,忽然蹲在了她旁边,捡拾起手机零件,最后站起身来,朝着还蹲在地上呆呆的于恬伸出手:“给我。”
她指的是于恬手里的那一部分零件。
于恬咬住下唇,委屈地抬头看着罗湘凤,然后把手里的都递给了罗湘凤。
罗湘凤的唇线冷冽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接过来后,三下五除二就重新把手机组合在一起,试着按着开机键,她刚才太冲动了,走了好远,才意识到,要赶紧给卢姐打电话……就匆匆走了回来,卢姐以前是从来不发短消息的,打电话要来得直接,干脆利落,而发短信,则显得暧昧,有来就要有回,一句话说不明白,就会再发,一来二去,让人觉得太亲密,尤其是和自己身体有过密关系的人。这意味着什么?反正一切都不对劲儿……
亮色 十八
几秒后,屏幕闪亮,开机成功,不愧是诺基亚。
罗湘凤不理睬于恬,走进洗手间,关好门。她急忙拨通卢姐的电话,因为紧张,等待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一开口,觉得喉咙都发疼。
“卢姐!”
“啊,湘凤啊──”听筒里有风声传来,感觉卢姐正在兜风,声音听起来很放松。
“抱歉,卢姐,昨天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呵呵,不要紧。我只不过是想问问你,二十号之后,有空吗?带你去海南玩。哦,对啦,你的朋友,于恬啊,听上去,人不错。你可以带她一起来。”
罗湘凤的心提了起来,一面笑着说:“我今天就去公司,向我的老板请假,希望他会准假。于恬,是我刚认识的──”
“你们睡在一起吗?”
什么?卢姐那边无声地等待着,罗湘凤回答:“卢姐,您多虑了。只是个普通朋友。拉拉也有同性朋友的。”
罗湘凤一时没有控制住,最后一句的语气听上去硬邦邦的。
卢姐却还她软绵绵的一句:“哦。那我现在应该还是唯一和你上床的人。”
罗湘凤马上回神,用恭敬的语气回答:“当然,请您放心,卢姐。”她的心里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问问她能不能一起来呢?让我也有……‘同性朋友’。”
罗湘凤觉得恶心,这年头,双性恋也想称自己是拉拉?她选择无声地鄙视卢姐。
“卢姐……”
“哦,对啦,昨天如果不是于恬,我就要召集一批兄弟去搜整个城的地下室,还以为你,又切了哪家堂主的脑瓜呢!我是想谢谢她呢……”
罗湘凤闻言,捏紧拳头,又放开,再握起,这让她想起几乎毁了自己的罪孽。她真想就这么直接挂了电话,但是她还是听明白了,如果真的让一群兄弟大张旗鼓地出去找自己,那以后,而结果自己只是安稳地睡着了,那么即使卢姐不会追究,所有知道的人,都会戴上有色眼镜看她,甚至讨厌她……所以说,对于恬,说谢谢也不为过……
可是……卢姐真的,真的会去找……找她?!罗湘凤心弦一动,如果是真的──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但许多迹象让她疑惑,她一向不是这么直接的,但这次她刻意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困惑:“卢姐,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您这是在意我吗?”
有那么一瞬间,罗湘凤害怕听到卢姐的答案。
她并不是那么地感激这个貌似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女人。
不到一分锺,罗湘凤长长吁了一口气,垂下手臂──卢姐挂了电话,对她的问题不置一词。
罗湘凤站了片刻,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卢姐发来一条短信:“傻孩子,我只是确认:你的命还是我的。”
罗湘凤笑笑,就应该是这样的,希望她暂时不再纠缠于要见于恬了。
罗湘凤推门出来,于恬就蹲在地上,一脸难过,一副被丢弃了的可怜小动物的模样,罗湘凤郁闷,心想她怎么感觉就像在摇尾乞怜呢,不论怎么说,罗湘风听卢姐这么一说,心里有了些内疚,理智恢复了些,觉得自己刚才态度也挺差劲的,但让她马上承认自己的错误,她还是拉不下脸来,而且想到于恬傻乎乎的,根本就不知道立场坚定一点,如果、如果她能和自己据理力争,不是该多好,所以罗湘凤又有那么一点生气,气于恬的唯唯诺诺,于是她恶声恶气地说:“蹲在这里做什么?”
于恬大概是没有想到罗湘凤出来之后,还会和自己讲话,而不是一走了之,她慌忙抬头,脸上的欣喜表露无遗,这个时候,于恬就开始被罗湘凤吃的死死的了,因为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罗湘凤给点阳光,她就会恣意地灿烂起来。
她从来就不会怪罗湘凤。
看到她这副样子,罗湘凤楞住了,自从遇见于恬之后,她发现自己久未被触动的心,会因为她这样子,而心疼……这张不是很养眼的脸,却总是看不见自己的无理取闹,一脸的赤城,有着于恬自己所看不到的天真……而自己不过是个手上沾着别人的血,现在苟且偷生的人,哪里有资格去斥责于恬?
罗湘凤的心里正混乱,面上却不动声色,于恬已经站了起来,她想要和罗湘凤说对不起。罗湘凤在洗手间呆得时间并不长,于恬却觉得过了有很长时间,因为她一直在自责。
对着罗湘凤,她支支吾吾地说:“对……咯…… 对……咯……”一个字重复了两遍,就打了两个嗝。
“你怎么回事?”罗湘凤奇怪地看着她,可于恬比罗湘凤还要疑惑,她捂住嘴巴,眼睛眨来眨去,摇摇头,还是继续打嗝。
罗湘凤忽然展颜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刚才不过发了会儿火嘛。看你打嗝,打成这样。”
这个家夥,刚才是把她给吓得够呛……
于恬放下手,嗫嚅了半天,在一个接一个的咯咯声中,罗湘凤才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偷东西的报应, 我偷了本该是你接的电话。”
“什么?谁说的?”真是莫名其妙。
──“家、咯──乡人说的,咯……”
“胡说八道,我家乡人还说──”罗湘凤突然嘿嘿一笑,她想到了老家治打嗝的方法了。
她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走到茶几那里,蹲下,对着像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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