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妖策 作者:墨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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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明妄右手拿着伞柄,借着身高的优势,把手肘轻轻巧巧的搁在温余白的左肩,顺便把缩成一团的团子自然的从他的左肩掀了下去。
团子猝不及防就摔进了雪里,吃了一嘴的冰,一时间大脑空白。他雪白的毛发和积雪混在一起,完美融合。
黑伞挡住从空中飘落的大雪,伞下的两人贴得极近,厉明妄有意无意的把伞压低,恍惚间温余白有种四方天地,就他们两人的错觉。
厉明妄微微低头,左手轻轻的拂过温余白的头顶,原本被融雪弄|湿的头发瞬间变得干爽,温余白也觉得周身温暖了许多。
拂过头顶后,厉明妄的手未停,直接从温余白的后颈游到下颚,缓缓的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脸正对自己。
厉明妄慢慢的低头凑近,偏头在温余白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语气轻柔暧昧:“我这么冷的天出来,难道策主大人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从厉明妄靠近之后,温余白就表情淡淡,就算厉明妄的嘴唇已经快要擦过他的耳|垂了,他眼神也没有起过一丝波澜。
两人维持着这一个姿势,谁都没用下一步动作。
窝在雪里的团子终于知道了旦尾的感受,同情的看了一眼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现在什么情况的旦尾,团子很想回到温余白温暖的肩头,但是厉明妄在,他不敢。
直到听到身后的团子小小的打喷嚏的声音,温余白才后退一步,离开的黑伞的庇护,弯腰抱起团子,用围巾裹住他小小的身子。
“现今言论行为皆自由,你为什么出现这里我不知道,也不在我管辖的范围。”温余白看向厉明妄,说道。
因为厉明妄刚才的小动作,现在温余白头顶虽然没有了伞,但雪花仍然在他周身一尺处突然顿住,然后以诡异的弧度快速的向地面落下。
厉明妄看了一眼被温余白抱在怀里的团子后把目光放回温余白的脸上,做出一副受伤心痛的样子:“策主大人真是好生绝情。”
团子被他的眼神看得差点炸毛,赶紧转个身,把头埋在温余白的怀里,留一个圆|滚滚有一截短短的尾巴的屁|股对着厉明妄。
厉明妄:……半年没见,这不要脸趁机占便宜的小兔子更过分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做这种事!
看着厉明妄的目光,温余白默默的把怀里的团子往围巾里面藏了藏,把他露在外面的屁|股也遮住了。
温余白的动作让厉明妄挑了挑眉,目光更沉了些。
温余白在心里轻轻的叹口气,转眼不再看他,瞧着还在雪里跪着的旦尾,道:“旦尾,你先起来吧。”
本来以为温余白他们已经把自己遗忘了正在暗自庆幸的旦尾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身子一僵,赶紧摇头:“小妖不敢,请策主大人和……饶了小的。”
旦尾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到厉明妄明显不悦的脸色,赶紧把后面的称呼咽了下去。
传闻,这位大人不喜从无关紧要的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虽然旦尾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邻居荷花妖告诉它,多说多错,所以它还是不要说的好。
温余白看着旦尾,表情严正:“旦尾,为妖,不得行杀恶,坏天道,你近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他人性命食其生魂,可知错认错?”
温余白话落,旦尾一个颤栗,赶紧抬头解释:“小妖知错,但是大人明鉴,小妖绝对没有危及他们的性命,小妖只取了一点,不伤他们身体的。”
听了旦尾的话,温余白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厉明妄就笑了,说道:“得亏你下手轻,要是伤了人命,你现在恐怕就不是在这里答话,而是渡妖阁了。”
渡妖阁,说好听点就是度化万恶妖的地方,坦白点说就是强行剥去你鬼骨妖灵比十八层地狱业火烧身更难活着出来的地方。
听说需要去渡妖阁的妖,都是把‘三行二令’全部违背的妖力强大的万恶妖。
光是听到厉明妄口中‘渡妖阁’三个字,旦尾就觉得一阵凉意从头到脚袭来,这是旦尾第一次庆幸自己胆小,还好自己未伤人命。
温余白站在一旁看着厉明妄吓唬旦尾,最后见旦尾那样子,到底心软了。渡妖阁在外面传成了怎样恐怖的地方,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温余白看了厉明妄一眼,后者对他勾唇一笑。
温余白:……
温余白转回头看旦尾:“旦尾,你虽未伤及人命,但食魂是真,若不想受罚,需在妖策中记下,留一痕在身,你可愿意?”
妖策留名,妖策会根据你所犯事的大小在你身上留下独有不可抹去且大小不一的印记,要是下次再犯,就会引天雷降身。所犯的事情程度不同,天雷的威力也不同。
策上留名就意味着以后不能再违背三行二令,这也算是一种无形的束缚,当然你也可以违背,只要你不怕天雷降身。
是接受处罚还是策中留名,全凭自己的选择。
旦尾胆小,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断不敢再犯,所以温余白才会直接问他愿不愿意留名。
“小妖愿意。”果然,听了温余白的话,旦尾连忙点头同意。比起处罚,他更愿意留名,大不了以后都待在原池不出来就好了。
比起处罚,温余白也更喜欢后一种温和的解决方式。
温余白点了点头,走到旦尾身边蹲下,说道:“那好,把你头抬起来,可能会有点痛。”
旦尾微微抬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温余白,旁边的厉明妄看到旦尾的目光,狭长的双眼微微眯了眯。
温余白把手掌摊开,从掌心冒出一滴鲜艳的血珠,然后把手掌轻轻的覆上旦尾的脑门。
原本圆润的血珠接触到旦尾的皮肤,立马变成丝丝缕缕的血丝进入他的身体,同时旦尾身子一僵,四肢蜷缩到一起。
“好疼!”旦尾感受着突然的刺痛,忍不住痛苦的开口说道。
旦尾所犯的事不重,留的印记也很浅,照理来说没多疼,看旦尾的皱眉忍痛不像是作假,温余白吃了一惊:要不是他确定旦尾没有其它的罪行,他都要怀疑旦尾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了。
温余白没有想到旦尾不仅胆小,还这么怕疼。
“小景。”温余白把团子放下,摸|摸|他的耳朵。
团子动了动耳朵,自然是明白温余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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