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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愁(H) 作者:泠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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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和我秘书说的好像是今天段总会在。”

    “赵经理,我不是长舌的人,但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误会。这很明显是您秘书的失职。”男人很坚决地反驳了他的说法。“我同您秘书小姐说的是,今天段总不在,他不会来公司,有什么重要文件要他签字希望你们能当天给他。”

    办公室里很安静,黄秘书听完李助理的话,用口型对抬头用审视目光看她的赵桥说:他在说谎。

    赵桥敲击着办公桌桌面,听完后露出个略带讽刺的笑。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处罚她在工作上的失职,给你添麻烦了。”

    说要处罚,黄秘书脸色白了几分。赵桥用和口中话语截然不同的温和姿态向她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不好意思,打扰到李助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赵桥向后仰倒在椅子上,疲倦地抬手覆住眼睛。

    大股东不肯签字,银行那边催着,伪造签名又是违法行为。

    “经理,我……”

    “你下去吧,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黄秘书离去时替他把门关好。

    又恢复到独处的赵桥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处理方法,都逐一被他自己毙掉。

    他能有什么办法,段总既然故意要整他,他也就受着了。

    直到今日的最后时限来临,这份关键贷款合同上都没有签下段总的大名。

    下班后,赵桥把车开到他以前就读的高中附近等人。

    高中时某位旧友约他叙旧,正巧这位朋友在他们母校任教,二人便一致决定旧地重游。可能是撞上了放学的高峰期,不断有学生从他车窗边上经过。今年的夏季校服女生是白衬衣和红色格子裙,男生的是衬衣长裤,看起来格外青春甜美,比他们当年的圆领衫不知好到哪里去。

    等了会,他就在人流中看到朋友熟悉且陌生的身影。这位朋友和高中时相比,改变不多,仍旧是娃娃脸,穿得像个刚出校园的学生。

    他第二眼看到朋友身边站着个人。起初他以为自己认错人,显然两个人都注意到了他,另一个人眼里的诧异比他朋友更甚,直接出卖了他心底的想法。

    赵桥的那位朋友与身边人道别,那人一身日常休闲服,看起来更显颀长英挺。

    “我就先走了,我朋友在等我。”

    “好的,玩得开心。”

    那人和赵桥视线正对上,赵桥还没来得及应对,那人就调转开视线,假作不认识他。

    老同学拉开车门坐到车上。赵桥思索多年不见,如何开口拉近点距离。

    自然熟不是他的长项,他和这位老同学微信邮件多年联系不断,但真见面却是两回事。

    “我要饿死了,也算是赶着十一学校取消了晚自习才能走这么早。”

    他看看赵桥,又看看路边站着的同事。

    “你认识我们班新来的数学老师?”

    “我不认识他。可能是看他长得帅,多看了两眼,你想到哪里去了?”

    赵桥将车窗升上去,断绝了路边那人的影子。

    “那是,我跟你说啊,现在我们班上那群小姑娘,一个个学数学热情高涨,之前陈老师要她们问个问题像要命,现在她们连基础立体几何都要问……”

    “你要到哪里吃饭?”

    赵桥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唇边却是带着微笑。

    “就近吧。”

    他们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地方吃晚饭。巧的是多年前他们高中毕业的散伙饭也是在这里吃的,七八年过去,这里不仅没垮,规模还越做越大。

    他们都多少想起了高中往事。

    席间这朋友喝了点酒,拿出高中时的“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来臊赵桥。赵桥许多年没听到这个段子,乍然想起,颇有几分怀念:公瑾是周晟,小乔是他,他们走得近,当年班上的人多少都有开过这个玩笑。

    用朋友的话来说,源头还是赵桥模样标致,几乎是公认的校草级人物,不然谁会想到叫他“小乔”这种女性化的绰号?

    “周晟呢?你们还有联系不?”

    周晟走了几月有余,中间他们有过的联系也是断断续续。

    当中的嫌隙太过复杂难堪,赵桥不方便说,随便挑了个去外地工作的理由。

    “有的吧,他现在神秘得不得了。”

    饭后,赵桥把他送回学校分配的住处,自己远远地看了眼母校在夜色中的轮廓。

    宿舍楼某几层的灯光还亮着,视力再好点能看到走廊间晃动的人影。

    他想起高中时为了逃避所有一切,不顾努力想要和他修复关系父母的反对,坚持要住校的那个自己。

    现在他已经走了出来,不再害怕。

    回到家,他花了不到三十分钟整理明天出行要用的行李,严峻生特意嘱咐他带点厚实的衣物,他便收了件厚外套进去。剩下大把时间他都靠在自己公寓的阳台上抽烟。大风、月亮、和烟头影影绰绰的一点红光,烟雾被风吹散,月光映得他半张面孔只剩清俊的轮廓。

    大半个晚上他足足抽完了烟盒里这周外带下周香烟的分量。

    从上次赵时明婚礼上一身烟味回来,被母亲训斥,他就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自己每周烟草的消耗速度,没想到现在烦心事新的旧的一同涌上来,许久的努力都化为灰烬。

    他想得最多的还是不肯签字的段总,和……严峻生。

    他挫败地抖了抖空掉的烟盒,进屋里找上次吃了一半的褪黑素,打开瓶子,就着水吞了两粒。

    躺到床上前,他特意看了眼种,凌晨两点,离他和严峻生约着见面的点还有七个小时整。

    一整夜,他都像回到了那次和陈庆忠出差时经历过的海上夜宴。

    四周光怪陆离,脚底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坠落。

    第二天一大早,赵桥提着轻便的行李箱和严峻生在约定的地方见面。

    天刚蒙蒙亮,他便接到那位段总从南美打来的越洋电话。

    好不容易睡熟就被吵醒的他耐着性子听完段总的一长串话,望着窗外太阳初升的漫天金色霞光,心中说不准对方是不是故意挑这种时间。

    段总话说得无比冠冕堂皇,乍一听都是对下级的鼓励与愧疚,陈恳得就差没现场落泪。可赵桥心中逐条总结下来,中心思想无外乎推卸责任:报错时间是黄秘书工作不谨慎的错,而他一个年轻人新上任多少会轻信犯错,下次看清什么人值得用,改正过来便好。

    只字不提未能按时签字的贷款合同的处理方案。

    赵桥心里如明镜似的:这边资金不到位,那边的工程投入就要暂停,人力物力,每一天都是亏损。而这亏损会记到谁的头上,不言而喻。

    可口头上,他仍旧是温和恭谦,同段总道歉,说自己非常感谢他的教诲。

    现在,只睡了不到五个钟头的他精神多少有点不济,脑子里某根神经抽痛得厉害,去机场的一路上都提不起劲来。

    因为走的是vip通道,免去了在这种人来人往节假日里被人挤人的尴尬。赵桥他们办好了登机手续,在单独设立的候机厅里等待登机广播。

    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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