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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4
    谢齐人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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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信中写到让兄长替她如何归置江南带来的物什,他嘴边的笑又涌了出来。

    “她这次带回了不少心爱之物,你要替她归置好了,省得她回头找不到。”平哀帝把信按折痕折好,放入信内笑着道。

    齐璞笑了笑。

    君臣俩这次一同用了一顿膳,平哀帝用膳用得很慢,但这次他用了一碗半的饭,又让齐璞陪他走了走,这才在吃药有间隙让齐璞有事走就是。

    齐璞走之前与他诚恳道,“我们家的人,上了心都是一辈子事,就算您不打算与她一辈子在一起,也别这么早就让她伤了心,她还太少了。”

    平哀帝微笑,点点头,含笑目送了他走。

    等他走后,他对身边低着头含着泪的叶公公道,“我知道的。”

    所以自听说她一个人带着弟弟们回京,他就已经努力振作了……

    只是没料她比他想的还要回来得早些,他从那些她给他写的她一路都在玩乐的信中,还以为她会耽搁不少时日。

    哪想,却是早回来了。

    “您知道就好,就算不为您自己,您也为为奚儿小姐的心罢。”叶公公低着头轻声道。

    “唉,是啊。”平哀帝抬步往内宫走,道,“陪我再走走,选选地方。”

    先替她选选哪处是她愿意住的。

    他不知道,原来他的表伯父夫妇可以对他如此慷慨。

    **

    齐奚三姐弟一到京城官船停泊口,整个水面一片清澈,一眼放过去碧波荡漾,刹是美极。

    今日整个泊口只有他们齐家的船入口,就是原本停在此地的官船也被拖走了,齐璞也没带多少人来接弟弟妹妹们。

    宫里的叶公公也带人来了,不便多带人来,声势弄得太浩荡了。

    齐奚见到叶公公也是没有惊讶,见到叶公公恭敬地朝她弯腰行礼,她上前就扶了他起来,还半鞠了腰。

    人一起,她便笑道,“我的皇上表哥令你来接我的罢?”

    “是呢,二小姐。”叶公公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齐国公府三小姐,她身后就是宽阔无垠的河面和万里无云的碧空,汗公公看着她就想笑,多好的漂亮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心中却是宽慰无比。

    有她这样的人的相伴,宫里的人才会真的开怀。

    齐奚在国公府呆了一日,第二日就被传进宫去了,这次三姐弟也都去了,皇帝传了圣旨,道许久未与齐家表弟表妹们亲近,且他身子不适,想让他们进宫中陪他些日子。

    宫中已经清洗了一遍,即便是宫女也是清清秀秀,十三四岁如齐三小姐一样的少女,众多是刚选进宫来的,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很。

    齐奚未见皇帝先见小宫女,见里面还有几张肖似她身边小丫鬟的脸,也是笑了。

    她也听叶公公说这些宫女都是新进的,见着了几张熟脸后便对身旁专种侍候她进宫的叶公公笑道,“这都是按着一个模子选进来的罢?”

    叶公公笑眯眯地笑而不语。

    齐望两兄弟已经随长兄去见皇上了,齐奚却未一道同去,她有皇帝的口令,可行先到长信宫安置,再行它事。

    齐奚要住的长信宫离现在皇上所住的长乐宫看着有点远。

    自去年经表伯母离京前的劝说,平哀帝从他父皇先前所住的宫殿搬到了长乐宫,长乐宫离皇上处理政务的太和殿不远不近,但离内宫也是颇有一些距离。

    但抄近路的话,却是近的。

    叶公公在三小姐收拾妥当出宫后,跟她指了指左侧的一条小道,“三小姐,从这条道过去走十来丈,就是宫里的永善河。”

    此河能通长乐宫后殿,长信宫以前是历代皇家所藏书清静之地,所来之人甚少,长乐宫能通长信宫所知之人也不多,不过,常来宫中读书的齐家人心中应是有数的。

    果然,叶公公所言一出,齐奚就朝那条小道多看了两眼,还轻颔了下首。

    齐奚差了兄弟一个多时辰去见平哀帝,一见皇帝她就笑开了颜,等到她请了安,让叶公公扶起后,她便朝他又走近了两步,目视着他微笑道,“哥哥你瘦好多了。”

    “有些难看是罢?”平哀帝抚了抚脸,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她回来之前已经照过镜子了。

    他是有些不好瞧了。

    此时宫人们都退下去了。

    “倒也不是,”齐奚上前扯了他的袖子,拉着他前去坐,一坐上椅子她就道,“也不是呢,就是没人看着你,你就不知道照顾自己了,所以我就来了,哥哥还是听我的话好,莫要,莫要……”

    她说着时眼睛是低头的,声音里有许多的笑意,只是说到这时候,她话就顿了下来,眼睛看着她扯着未放的袖子外那只白得泛青,瘦得无一丝肉可见的手,那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唉,”她拉过他的手,与他五指交缠,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喃喃自语,“那你不心疼自个儿,换我心疼,这总行的罢。”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要写一点皇帝与表妹的故事。

    明天两更。

    ☆、第268章

    平哀帝也是低头看着她葱白如白玉的手,她说了这般多,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到她眼中的热泪滴到了他手上,他的心猛地炙疼了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她能给他这么多。

    “我……”平哀帝干巴巴地挤了个字出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等她拿了帕子擦了他手上的泪,他看着她低垂的脸,轻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他会心疼自己的。

    “唉……”齐奚笑叹了口气,别过脸擦干脸上的泪,再回过头来又是满脸的笑靥,“我给你的信你都收到了?”

    “收到了。”

    “都看了?”

    “看了。”

    “也没回我几封,太忙了是罢?”

    “不,不是,”平哀帝也笑了笑,声音越发地低了,“是生病了。”

    “嗯。”齐奚紧了紧手中不停颤抖的手,笑着应了一声。

    她看母亲脸色就已猜出他病得不轻,但真亲眼见到了,才知岂止是病得不轻,而是像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快要走了一般。

    她也知为何父亲非要她先回来了。

    再不回,就晚了。

    齐奚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无比庆幸她父亲的英明,父亲虽不如母亲对她显露于外的关爱,但心里也是真疼她的。

    如果让这个眼中有她的人就这么一个人孤伶伶地走了,她恐怕这一生都要难过了。

    “那我陪着你治病,你要好起来,”齐奚两手握着他冰冷的手掌笑着道,随即,她温柔地看着她的表哥,直等到他也回视着她,她才淡淡道,“你怕的事,我都不怕的呢。”

    她就是不能嫁给他,但也无所谓这辈子心中只有一个他的。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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