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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意浓 作者:融化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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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众人道别后,正准备上马,旁边的马车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几人赶紧过去查看,只见陶小姐站在马车门口,捂着嘴,一脸惊恐地看向马车里面。

    萧识他们也围了上来,忙问她怎么了。陶小姐颤抖着说:“有……有人……女人……有血……”大家互相看看,都非常诧异,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既然说是女人,还有血,好像不太方便进去查看。正踌躇间,马车的门却被推开了,一个女子低着头,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穿着一身黑衣,却几乎被血染透了。她费力地支撑着想爬下马车,萧识离她最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一下。

    她下了马车,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抬起头向萧识说了声谢谢,声音嘶哑,嘴唇苍白,脸上虽憔悴不堪,却仍然能看出原本的清秀模样。

    看清她的长相的一瞬间,白森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沈飞?”那女子浑身一震,看到白森,眼泪滚滚而下,刚才的强撑一下子全部倒塌了,哽咽着叫了一声:“师兄……”

    白森半跪在地上扶着她,焦急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伤的重不重?发生了什么事?”沈飞只哭着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白森扶着她站起身,朝云墨说:“借一下你的马,我先带她回去。”云墨说:“她伤势颇重,骑马会不会太颠簸?”陶小姐倒是很大方,马上提出把马车借给他用。白森也没有推辞,谢过陶小姐后就小心将沈飞抱上了马车,亲自驾车飞驰而去。

    紧接着,王隐打马过来,朝云墨拱拱手,“那位姑娘要处理伤口,还要换衣服,恐怕需要人帮忙。我先赶回家去,带小妹过去搭把手,再去请个大夫。先走一步了。”云墨看王隐都想得很周到,也没再多说什么。

    来时是四个人开开心心的,回去时只剩两个人默默无言。

    云殊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云墨想安慰她,又不知该怎么说。

    过了一会儿,云殊开口道:“哥,我们也去看一下吧。”云墨犹豫了一下,说:“不妥吧,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有外人在可能不方便。那个姑娘身份不明,做的事情看似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云殊很失望,低下了头。

    云墨本来想问问云殊是不是对白森有了特殊的感情,又转念一想,妹妹天真懵懂,对感情一无所知,可能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如果这样直接挑明了反而不好。还是先装作不知,再想办法吧。

    云殊带着一肚子心事回宫后,被萧贵妃叫去说话。萧贵妃问她:“你最近常去见你哥哥吧?他心情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云殊说:“我去的时候他自然高兴。今天我们骑马出去游玩了呢,还遇见萧识哥哥了,真是巧。”

    “那你不去的时候他都做些什么?”

    “好像除了公务之外,也不怎么出去。自己闷在府里看书啊练剑啊之类的。”

    萧贵妃心下了然,云墨为了避嫌,很少与那些官宦子弟混在一起,一直是一副独善其身的做派。只是这样也难免太孤独了一些,毕竟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啊。萧贵妃忽然间灵光一闪,云墨是不是该娶亲了?这样就有人陪了,宅子里的生活会热闹起来。

    云殊犹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浑然不知母妃已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第10章 意外的重逢

    白森把沈飞带回家,抱到床上放下,便要查看她的伤口。沈飞却红了脸,按着衣服不给白森看。白森无奈地说:“我从小带着你长大的,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飞仍是不愿,正僵持着,有人敲门,原来是王隐的妹妹赶来帮忙了。

    白森就避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王隐又带着一位医者上门。医者看过沈飞的伤口,把了脉,出来告诉白森:“伤口不深,未伤及内脏,只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好好将养一阵子就没事了。”白森拿了方子,赶去药铺抓了药回来。

    白森回来的时候,王隐的妹妹正在厨房生火。白森一个单身汉,家里也是简陋的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翻找了半天,勉强煮了碗米粥,做了点菜,端到沈飞床前。沈飞也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看得白森一阵心酸。王隐的妹妹收拾了东西出去,又把药煎好。

    忙碌了这许久,天都黑透了。白森接过药碗,便让王隐兄妹早些回家。沈飞费力地支起身子,向他们不停道谢。王隐兄妹说好明日再来帮忙,就告辞了。

    白森送了他们出去,回来之后搬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认真的看着沈飞。沈飞也泪眼朦胧的看着白森,低声地说:“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受伤的?”

    “说来话长……我一直在找师父的踪迹,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前几天,我无意中听到几个人在说什么,提到了师父的名字,就开始跟踪他们。他们是一伙杀手,隶属于一个叫冷月阁的组织,我探听到他们也在暗中寻访师父的下落,但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今天我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武功高强,我拼尽全力才逃了出去。我跑到山上,看见有马车,就躲到了马车里,想偷偷回到城里去。结果我疲惫不堪,在马车座位下面睡着了,就被那个姑娘看见了。可是没想到会遇见你,这真是太好了……”

    白森沉默半晌,又问她:“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牧阳县崤山脚下有个茶肆,老两口经营的,人很好,收留我在那里帮忙。我为了打听消息就一直留在那里干活。这次没说一声就跑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有人关心你,你也算有个归处。既然这样,就安心过日子不好吗?为何要飞蛾扑火?”

    沈飞听了这话,倔强地抬起了头:“师兄!师父教我养我,我怎能忘了他的恩情?他生死未卜,我每每想起这事都不能安心。”

    白森沉声说:“是,我也不能安心。可是,你若是真的感念师傅的恩情,就更应该好好生活。因为这是师父的交待。”

    沈飞激动起来:“那师父怎么办?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哪里受苦?”

    白森转过头看着无边的黑夜,轻轻叹气。

    “沈飞,你先休息吧。养好伤再说其他的事情。”

    *

    沈飞在白森这里住了三天,走的时候身体仍然虚弱。白森劝说她多留几日养好伤再走,她却不愿再留,固执地与白森告别,眉眼中难掩失望神色。

    白森独自在门口伫立许久,直到连影子都看不到了,还在那里站着。

    云墨这会儿刚从宫里出来,刚刚被萧贵妃叫去聊了些家常,总觉得母妃有点欲言又止,又摸不着头脑。临走时萧贵妃给了他一坛御赐的佳酿,意味深长的说这酒是“桃花酿”,要他好好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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