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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上谁家少年郎 作者:左奥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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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上谁家少年郎(生子) by 左奥淇

    普门品有云:若有女子设欲求男,礼拜供养观世音菩萨,便生福德智慧之男,设欲求女,便生端正有相之女。观世音有千百亿分身,其中一身便是送子观音。古旧时 期有传说曰:一年大灾,瘟疫肆虐。女皆不得子,观音悲悯,天赐神子与信女,福至万代。却有一男子作红妆,误得子,肋以生。观音因罪罚之,世代为僧,度众生 於娑婆。然此只为野史轶说且记载详细之书《神源策》早已失传,便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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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春水淇淇。法净下山至今大概有一个月余了。山上那座古寺,被苍苍大树所掩却挡不住这四海名声,每年山下的人交香火钱求平安请大师下山说法讲经,山上的人就历时下山讲经说法,给百姓讲佛并非要师父们去。就像今年刚巧轮到了法字辈的,师傅让他去,这一遭就当是历练。

    那是法净二十年来第一次下山。他是弃儿,宗净大师在後山捡到了他。婴孩的他,不哭不闹,毒蛇和猛兽竟没有伤他分毫。宗净大师吃惊得抱起他,暗自觉得这孩子 定与佛有缘。抱回寺中收为弟子,取与自己同名曰净。於是这一呆,就是二十年,山下的世界果真与山上的不同,这世间太多的东西是山上没有的,法净见过了,便 自觉该回去了。

    踏过田间小径,芒鞋被著了露珠的稗草儿弄湿打在脚面上。那边的初生的青青荠草,无风无雨待雾去日开。这必定是个晴天。法净眺眼四遭,仰望天空,日头在薄雾 後天冒了亮光把白云那端照著了透亮。早起的农人,已下地作了一个清晨了,见有僧人经过合十敬礼,法净道了声佛语还礼与他。

    耸了耸肩上的竹背筐,法净继续前行。最後一处讲经点後,他便可以回去了。他想念寺前的老槐树,想念寺後放生池里的锦鱼,想念偶尔跑来寺庙偷食的小野狗。想念寺里的师兄弟,想念师父师叔们。阡陌交错的田径走过这里就该是齐城了吧。

    陌上那边,花已开。那半米高的黄色花丛一大片一大片得长著,雾色里显得异常娇豔。忽然一袭白衣出现在陌上,墨发轻裳不染尘似的拈花而笑。法净停下了脚步,这样的光景犹如金色婆罗的禅意。

    他记得在琼凭讲经说法的时候,有个檀越问他:“佛经中佛主拈花,迦叶一笑。禅意真正如何?”他答道:“这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就像我讲经时,这世间花 自开叶自绿水自流,不因我的讲经而停下。既然这就是花的境界,那我们何必自扰自悠而不潇然与世呢。”悟禅,这是他所悟道得,而陌上那少年不经意做的却是他 要去悟的。忽然法净明白:这世界上最大的悟便在这人不经意中,他强力所去悟的,不便是一样惹了尘埃沾了自扰之事吗?

    快步向前,法净要去感谢那人,岂料他到那边陌上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他莫不遗憾,转念过来俯身对著刚才拈花正正地施了佛礼,就当作感谢他了。这条阡陌的尽头就是齐城,法净信步前行。

    暂寄的地方是城里的天佑寺。这是卧莲寺的规矩,无论开坛在何处都一律借宿在附近的寺庙。

    寺庙不是很大,香火却旺盛得很。供的是观音,盘坐与莲花之上呈与愿之势。只有几个僧人。进门行礼佛拜过主持师傅,师傅知道他是莲佛寺来的传经僧甚是热情。主持法号空智,他示意让弟子带法净进後院禅房。

    带路的法号明德,进了後院才发现这前院窄小的寺院却内藏乾坤後院大的很,从前院倒後院的厢房走了很久,虽净土宗和禅宗不是同宗,但向来和气没有冲突。特别是对於他们步法的禅宗弟子,佛法本相同,各宗本相近。

    “大师,您的禅房就在北院,方丈和弟子师兄弟之间那间便是,南院是为来求子的施主准备的客室。”明德很是恭敬得示意前方。

    “求子?”

    “是,我们天佑寺最出名的就是这里的求子。无论如何不育,只要让女施主在这里修养上一个,二个,三个月不等一定有观音降子。所以南院只有一个口子送斋饭斋菜,女施主们与外面隔绝与里面潜心修身”

    “阿弥陀佛,菩萨慈悲。”

    卧房十分的简洁。进门的左手便是床铺,床榻其上黄底黑字写著一个佛字。字的右正下方是不大略长偏矮的榆木桌子,桌上半盏青灯托著一些清油,满满的只有著一个灯芯露在外头,边上是笔墨纸砚,准备的十分齐全。桌子靠床榻的地方点了些许的檀香,法净轻轻一嗅满室佛香。

    这客房与方丈的卧房甚是相近,算得上对客的至上礼遇。法净对这天佑寺的待客之道十分的感激,这两个月来他走了这琼平,洛州,相州很多地方,有冷言冷语,有 敷衍了事,甚至还没跨进院门就已被扫地出门。法净倒也乐得所见,这趟修行讲经,深浅自我佛,冷暖各众生。当然,若皆如天佑寺这般,那便再好不过了,佛门之 幸事。

    明德领法净进门後便掩上了门出去了。法净把竹篓轻轻放在地上,掀开竹盖拿出齐齐一打佛经,持念珠轻轻往的矮桌上一放。抽出矮桌下的蒲团盘腿坐上翻开了佛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倒还没做晚课。法净听见了窗台外的鸟叫声,啁啾悦耳,法净放下手中的笔,轻轻起身到了窗口。一推,哦,原来这外面是林子啊,竹叶摇曳,不尽清幽。

    若不是师傅告知,此次出经费设坛讲经的善者是濮阳广坏老爷,若不是信佛的濮阳老爷把讲经的地方放在自己家的後花园,法净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那个乱了他修行的人。

    开坛共三天,濮阳老爷常与卧莲寺有来往,也知道卧莲寺的习惯,一般师父辈的不出外讲经。而派出外的都是徒弟,徒孙里面的佼佼者,所以一样得诚心礼赞。

    这濮阳府是齐城的第一大府。濮阳广怀的父亲濮阳荆曾是开朝的大将军,因受人排挤被贬之齐城。濮阳广怀那时候已经一十五了,略懂人事的他经历这件事情後 不愿踏入功名之道,在齐城学著经起了商。等到十五年前为他父亲平冤,父亲官复原职,要带著一家老小回京城,独独他不愿意,只愿留在齐城打理生意。濮阳荆扭 不过他,只得带著大儿子去了京城。谁知道就在八年前,他从小体弱多病的哥哥病死了。濮阳荆觉得大儿子从小便吃苦,自己在外从军,大儿子跟著妻子在乡下过著 有上顿没下顿日子,得了病也没钱治,到最後成了绝症。一时气血攻心,也驾鹤西去了。濮阳广怀扶著自己的老母,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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