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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6章 分外眼红
    在人们心中但凡是涉及到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必然会是不死不休谁想从中调解都会遭白眼。
    巧得很!
    南邵认为他和刘宇浩之间把这两样最深的仇恨都占全了。
    早在千年前就有“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句话从这个角度來看刘宇浩无疑是的确“杀”过南邵父母。
    两亿五千万欧元啊!
    白白丢掉那么多钱南邵的心里要有多难过?
    这且不算最后南邵反为刘宇浩做了嫁衣不仅得罪了缅甸军政方的大将军十年内不允许再参加缅甸翡翠大公盘而且与那金丝紫铜翡失之交臂。
    珠宝业是南家最重要的经济來源刘宇浩前脚掐断了南家的翡翠原石渠道后脚和田玉和钻石两样占据极重比例的珠宝來源也跟着莫名其妙的出了问題。
    不用说一定又是刘宇浩在背后搞的鬼!
    一想到自己大哥那张脸南邵的心里就莫名的恐惧眼角连续抽搐几下。
    自古有云穷富武!
    南家在加拿大经营已有百年不管是在人脉还是金钱以及各种地位势力都是沒得说可自从大哥南明普练了那个什么狗屁密宗心法南邵不仅要偷运大量的腐尸还要为那些腐尸找到处理的办法。
    这可把南邵急坏了。
    开始的时候南邵并沒有意识到什么可后來才明白那些都是花钱的祖宗一具腐尸从外面弄到南家直到最后处理完毕沒有个万把块加元都不够瞧。
    即便南家有钱也不能这样折腾啊!
    这不才十余年的工夫南家就已经落到了今天这种外表光鲜实际生活却举步维艰的艰难地步。
    原本以为今年的缅甸翡翠大公盘能起死回生挽救南家的命运呢可沒想到会遇刘宇浩这个灾星掏空了南家的家底不说还把南家推到了濒临破产的悬崖边。
    麻辣隔壁地!
    咱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穷追猛赶杀了个落花流水?南邵和南霸天回到家里后琢磨了半天才想起唐妩。
    所谓的夺妻之恨就落在了那个叫唐妩的丫头身。
    要不是因为她刘宇浩再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南家下毒手吧?可怜见南邵只空有个未婚夫的名头却连唐家小妞的手都沒牵过一次。
    莫名其妙的就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忒冤了!
    越想越气南邵的脸瞬即变得冷若寒霜起來冷哼一声道:“刘宇浩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多伦多。”
    “赤果果”的威胁!
    可南邵忘记了刘宇浩岂是那种脖子一伸任人宰割的主?
    刘宇浩的眼眸不由眯了起來眼眸中掠过很明显的不悦冷笑一声突然提高几分声调讥讽说道:“哦听你言下之意多伦多是你南家独大?”
    此时宾客已经來了不少那些绅士名媛们虽然喜欢热闹可也都自持身份尊贵不肯高声喧哗刘宇浩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也能让五十米范围内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百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射來过來。
    很不幸大家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所以都好奇的打量起南邵來。
    多伦多能有哪个南家?在场的又只有南邵一人姓南刚才那话铁定指的就是他。
    “刘宇浩你......”
    南邵的眸中掠过一丝愤怒脸色也不由骤变已经气的面目狰狞了却不敢轻易发作只好强忍着任凭浑身发抖。
    关河又何尝不是一样死死盯着刘宇浩脸掺杂着震惊。
    诛心妄语啊!
    刘宇浩刚才说的话把南邵一下顶到了南墙想下却又下不來。
    南家是青帮弟子但不是掌控多伦多的青帮大佬他竟然胆敢在刑堂堂主仇宽的家里告诉别人南家可以在多伦多一家独大。
    胆子很肥嘛!
    这南家到底想要干什么?要知道青帮第一条帮规就是“不准欺师灭祖;不准藐视前人。”
    虽然南邵沒说过任何欺师灭祖藐视前人的话但在场那么多人却听到了刘宇浩的反问试问南邵怎么解释得清?
    就算他南邵能解释清楚可他毕竟违反了帮规。
    前面说过青帮的帮规极严对门下弟子任何行为都有严苛的规定。
    结合刚才刘宇浩的话人们大可以把南邵刚才的行为理解成一次在刑堂堂主仇宽家逞凶斗狠的挑衅帮规行为。
    而青帮对那些不受帮规的帮众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初次不务正业专事敲诈、逞凶斗狠者轻则申斥重则家法处治再犯时用定香在臂烧“无义”两并加以斥革严重者可直接捆在铁锚烧死。
    再怎么说刘宇浩也是仇宽“”來的客人他南邵平时怎么嚣张都无所谓但今天晚对客人无礼就是挑战仇宽的底线。
    这突來的变故让沉浸在正回忆着往事愤怒中的南邵不禁微微愕然目光随即落在了关家父子二人的身。
    今天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让仇宽知道若再有那些“有心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势必会导致青帮内部的一场大礼议事件。“关河刚才的话你要帮我证明。”
    南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往前走了两步生怕这个时候关家父子弃他而去。
    可他忘了毕竟是求人怎么能对关河直呼其名呢?
    旁边看热闹的关雨却是笑了一副你能奈何的样子说道:“南邵我们家可不是青帮弟子要证明恐怕也轮不到我父亲吧?”
    这话说的好!
    仇宽是什么人?那可是青帮排名第三的刑堂堂主他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呢?就算他仇宽要处分南邵也的确不会去找关家问情况。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南邵听了关雨那句很有道理的话脸色顿时惨白起來恚怒之极心里却对自己今天晚兴冲冲跑來來仇家只怕是悔青了肠子。
    看着南邵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关河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刘少南家在多伦多的势力仅次于仇宽这几曰你最好住在我家里也好有个照应。”
    关家虽然不属青帮但关河这个人仗义疏财曾多次暗中资助过潘方圣这些情况仇宽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不会在面子为难关家更不会放纵南邵对付居住在关家的刘宇浩。
    刘宇浩心中一暖淡淡笑道:“谢谢了关叔我是和朋友们一起出來的大家伙住在一起比较合适。”
    关河迟疑了一下见刘宇浩话中语气甚是恳切也就不再说了什么了点点头道:“那我就安排关雨和你住在一起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毕竟薛老爷子已经通过暗中渠道连续了关河他不可能对刘宇浩的安全不管不问不出问題便罢出了事薛老爷子震怒之下关河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刘宇浩还要拒绝关雨却乐得咧嘴哈哈大笑道:“刘大哥我早就想跟你多学点赌石方面的学问了这次你可不能再放我鸽子。”
    关雨所说的放鸽子是指次在缅甸刘宇浩本來答应了说要关雨去他国内的浩怡珠宝看看的可后來在戚李培的安排下刘宇浩转道去了瓦城的事。
    “那好吧!但咱们有言在先赌石的事要过了这几天才行。”
    刘宇浩正色说道。
    “哦嘢!”
    关雨怪叫一声满脸兴奋的打了个指响在关河凌厉的目光下才尴尬的挠挠头躲到一旁使劲抿嘴偷着乐。
    在关雨眼中刘宇浩就是一个妖怪不仅能从南邵解垮的毛料中切出百年未遇的金丝紫铜翡听说沒过几天又在缅甸赌涨了玉矿。
    一个接一个令人咂舌的信息不停冲击着关雨的大脑让这个对赌石充满兴趣的小子对刘宇浩的敬佩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所谓的榜样力量可能就是说现在关雨的状态。
    刘宇浩就是关雨心中的神。
    ......
    “刘少欢迎來到多伦多。”
    仇宽的声音很尖还拖着长长的尾音让人听起來感觉怪怪的很像什么东西从耳边呼啸飞过夹杂着破空的气流震得耳膜嗡嗡直响。
    “仇三爷您好!”
    刘宇浩矜持但又不失礼貌的伸出手來和仇宽握到一起他很懂规矩并且也知道仇宽的客气源自于在打听过自己“身份”以后。
    现在他刘宇浩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自己同时也代表了贺老爷子的态度面子的礼貌够了就行深交则不必了。
    仇宽怎么可能看不出刘宇浩那股子表面的热情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但仇宽不是常人更不会以常人的心态对待刘宇浩落座后仇宽夸张的哈哈一笑大声吩咐道:“把最好的茶端來刘少指点。”
    麻辣隔壁地!
    青帮大佬还负责演戏吗?
    刘宇浩脸挂着淡淡的笑不动声色的看着仇宽一个人的表演心里却暗暗腹诽。
    这种无关痛痒的应酬也是刘宇浩平生最恨的可为了顺利找回那七件国宝他又不得不耐着姓子和“无关紧要”的人虚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