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与瑶琴 作者:你若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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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口她的眉毛眼睛,又亲一口她的耳朵,再贴一贴她的唇,“不走,明天也陪你,先睡一觉啊。”
舒展这才松开握着的一小片衣角,小眯了一下,开口道,“其实你也不需要打什么相亲擂台,咱们私奔!”
“我知道。不过,我想堂堂正正从你父母手里将你娶来。”
“大会上有文斗和武斗,听说来了许多高手,我实在是担心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我不想你冒这个风险,要不,我们还是跑吧!”
“万一没成功,我们再跑如何?”李月白本不想说出来,觉得有些丢脸,又不想舒展太担心,还是告诉了她,“陆师叔已经派了不少高手跟随于我,娘亲也安排了吴将军率凤鸣寨旧部在离扬州十里外驻扎,一旦不成,我们就抢你走。”
“这还差不多。”舒展这才露出笑容,闻着熟悉的味道,边嘟囔着也要将李月白娶一娶之类的话,边在枕边人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了。李月白失笑,双手搂着她,将她与自己更贴近一些,数日的思念得到缓解,整个人都得到放松,不过片刻,也在怀中人温热的体温中渐渐睡着。
扬州3
第二日舒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下人都远远打发了,直将饭菜送回房内用。两人耳鬓厮磨,招亲之事都抛到脑后去了。
招亲大会那天,舒家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求亲的一干众人鱼贯而入,各自携带重礼拜会舒家大老爷。会客厅中,几位不遗余力地介绍自家略备的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云云。但那一份份薄礼,像沈公子送的东海夜明珠、昆仑翡翠瓶,洪帮主送的犀牛角酒杯、沉香木枕,莫公子家的家传宝剑与剑谱,王尚书公子的烫金折扇、红珊瑚树等等无一不在向舒家昭示,各自的志在必得!当然百花谷也花了大手笔,鬼面雪莲、五色灵芝俱是千年难遇的至宝,陆白霜说了,要拿最好的来娶媳妇。
高墙深院内,早就搭了一个比武场,一众人等层层着,将中间一块地空了出来。总管在前带路,舒大老爷指着一旁的兵器架,说道:“公平起见,世侄们可以从这里随意挑选趁手的兵器,”顿了顿,又补充道:“这里是生死状,请先画押,今日比武,点到为止,然刀剑无眼,打死勿论,还请各位三思而后行。”当然要打死勿论,这些人都是送过重礼的,回礼什么的也是一大笔花费嘛,少一个算一个。
这里头沈家公子并非武林人士,偏偏他跃跃欲试,打了头阵。几个人前去挑战,竟然都被他挑断了脚筋,扔出了比武场,众人这才不得不另眼看他。想来也是,他家财万贯,只要出钱,想请什么样的师傅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里被他清了半边场。
其他人倒都沉得住气,那少盟主却是按捺不住了,先是虚晃一枪,继而猛烈进攻,斗了三四十个来回不分胜负,少盟主寻了个空子,□□脱手,直直朝他心窝扎过去,沈公子躲无可躲,狼狈一滚,被他趁势一脚踢断了他几根肋骨,吐了一大口血,被下人扶了下去。
“早就听说少盟主习武峨眉,枪法厉害,果然名不虚传,我也来讨教一二。”漕帮洪帮主的大嗓门一喊,整个习武场都震了震。
“高手很多啊。”李月白暗想。
他二人不一会儿就战成了一团,连连斗了数百回合,众人叫好声一阵又一阵,少盟主毕竟年轻,见半天没拿下,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躲了他的大刀,□□却被他拿住在手里,惹得众人一阵大笑。少盟主恼羞成怒,狠命拼起拳脚来,踩脚面,托天掌,拿喉咽,一气呵成。洪帮主寻了他一个破绽,在他小腹上划了一道不浅的口子,狼狈退场。舒大老爷一瞅,后面只剩下尚书家的公子和百花谷的少主了,不如让百花谷的人先上,能被漕帮帮主打下去自然好,打不下去也能有所消耗,开口道:“帮主好功夫,不知与百花谷相比,孰优孰劣?”
尚书公子但笑不语,众人一齐看向李月白,李月白也不惧,面不改色地上前去。二人抱拳行礼,洪帮主拉开架势,见李月白没有动静,道:“你为何不动,一会儿我打得你措手不及,可别怪我以大欺小。”
李月白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前辈出招即可。”
洪帮主叫一声,“说得好!莫说我欺负年轻人,你先请吧。”
李月白也不再推辞,飞身而起,一时剑光四起,晃人眼睛,剑尖指着对方胸膛,看似要刺过去。帮主右手一抬,左手一压大刀,将刀横在胸前,心想:“她这一身轻功倒也精妙,剑法却稀松平常,这是一般打法,要是这般过来,我一定打得她毫无还手的余地。”正准备反击,李月白却快如闪电蹲下身子剑削他的右脚,帮主用刀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往后一跳,她好像知道他会这么后退,早就挺身而起剑划了大半个圆劈向他脑门了。仍是第一招,只是第一次是虚招,第二次却用了全力,劈到大刀的刀杆上了,他顿时两手发麻,站立不稳,想握刀再战,那刀已经弯曲不成样子了,李月白迅速在帮主右肩拍了一下,回身落至原处。
“好。”众人喝彩。
洪帮主垂头丧气地扔下刀,“我输了,多谢不杀之恩!”
众人不解,尤其是舒大老爷可不肯,“洪帮主,他半点也没伤你,怎么能算你输呢?依我看,还得再比过的好!”洪帮主向四周一抱拳,“诸位有所不知,这位公子方才所拍之处为肩井穴,乃人身死穴,哪怕他只用二成的力,洪某现在已经是七窍流血而死了。”说着又对李月白作揖致谢。他倒是一条磊落的汉子!
此时尚书公子有点腿软,他家一向做官,这什么武斗之类的,他哪里会放这么多心思在这上面,这明显不公平嘛。他悄悄把李月白拉到一旁,试图让他退出,自己给他捐个官位。李月白看一看他的面色说,不如,你跟我做个交易吧。
文斗没有武斗那么精彩,每人写了篇文章就成。结果很明显,李月白拿了武斗的第一,尚书公子拿了文试的第一,舒大老爷准备了一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说辞,以便留下尚书公子,第二天请喝茶时,他忽然说家里有事回京都去了。
舒家阵脚大乱,这么多人作证,又不好反悔,眼睁睁瞅着舒展上了百花谷的花轿去了。路上,舒展问李月白给尚书公子灌了什么灵丹妙药,竟自己退出了。李月白一笑,说没有的事,大概是他家里真有事吧。心里道,才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呢,只是给他开了个方子,根治他花柳病而已,哎。
嫁么?(完结)
一行人回到了苏州的草庐。草庐翻修过焕然一新,白薇白苏又提前过来做了一番布置,看起来格外敞亮而欢庆。这是她们还要继续生活的地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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