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与长笛[二战] 作者: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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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就像她对杨新秀,只不过比较起来阿香更多了些害怕。
她竟也会被人害怕,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心里像受到侮辱了一样。
自从那天的暴怒后,伊东佑晴便再没对她动手了,不知是当时他自己心情不好,还是之后真的觉得她很老实,或者是因为他时常在外面忙,他们早晚碰面的机会不多,没找到缘由发火。
总之,从那以后,他每天从外面回来都会来看她,有时候很晚了她已经睡下,房门从里面反锁,他也一定要让仆人把门打开。
然后在黑暗中看她一眼,确定她还在。
纪春尤睡眠浅,每次都被吵醒,却只能背过身去装睡。有时他看一眼就会离开,但更多的时候,他就在她背后,纤长的手指轻触后背,抚摸衣料下粗糙的,伤痕累累的肌肤。
她紧紧攥着被角,一呼一吸都不敢喘急了,害怕一旦被发现她醒着,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在某天夜里,冰凉的指尖滑入衣物,缓慢而折磨地摩挲在后背,纪春尤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她要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如果她要逃跑,就必须带上阿香,否则伊东佑晴的惩罚最终会落到这个小姑娘头上。
为了逃跑,纪春尤首先想到了雪生,这个曾经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一定非常希望她从这座宅子里消失。
午后阳光刚好照到客厅的钢琴,她跛着尚未完全愈合的小腿找上雪生。
雪生正在擦拭钢琴盖,本轮不到他做的工作他却做的一丝不苟,认真极了,明知纪春尤就在身边却像看不见似的。
纪春尤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溺毙她不成功后,雪生待她还算客气,但他们之间几乎毫无交流。
想了想,她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其实,除了死,还有一个办法让我从这里消失。”
雪生的动作稍稍一顿,紧接着继续擦拭。
“如果你帮我的话,我想我能离开这里。”
钢琴上细微的水珠渐渐被午后阳光蒸发,纪春尤走后,雪生仍一遍又一遍地擦拭。
作者有话要说:
钢琴与长笛只是隐喻,
有人说音乐无国界,
有人说爱无国界,
这文与音乐无关,
本章的钢琴是打酱油的......
老规矩:求评求收藏!
第6章 第六章
逃跑计划并没有成功,阿香告了密,纪春尤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
阿香很怕伊东佑晴,怕到明明可以逃脱,却不敢逃,但她的坦白并没有换来好结果。
伊东佑晴在盛怒中把她拉到纪春尤面前,掏出手/枪干脆地扣下扳机。纪春尤前一刻还在脑海中演练路线,下一刻就被枪声震得浑身一抖。
她惊愕地抱住阿香倒下的身躯,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太胆小了,只是想活命而已。
鲜血溅在伊东佑晴脸上,他一脚踢开纪春尤怀抱着的尸体,厉声问:“还有谁在帮你,还有谁?!”
纪春尤幽怨地抬头,忽然露出蔑视的笑容。
他气极了,再次动手打了她。先是掌诓,后来不解气地踹,她蜷缩在地板上,始终不吭一声。
他拿她没办法,提枪走向战战兢兢跪了一排的仆人们。
雪生站了出来,匐跪在他脚边,冷静异常地说:“少爷,您要因为这个支那女人而迁怒您忠诚的仆人吗?”
伊东佑晴垂眼看着脚边,语气森冷道:“雪生,是你吗?”
地板上,纪春尤无力地瞄向这边。她和阿香说会有人帮她们,但怕阿香不信任雪生,所以并没有说是谁。
雪生仍很冷静,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比起帮助,我更希望她永远消失。”
他用诚实蒙混了过去,伊东佑晴放弃了逼问,只是警告所有人记住阿香的下场。
纪春尤以为事情结束了,却见伊东佑晴转身又朝她走来,被打的滋味并不好受,她戒备地往后躲。
幸好,雪生再次叫住了他:“少爷。”
伊东佑晴脚步停顿,问什么事。
雪生道:“田中先生在门外,已经等您很久了。”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会议,暂时不跟纪春尤计较,出门前不忘威胁地横她一眼。
伊东佑晴走后,雪生缓步来到纪春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纪春尤缩成一团,混身酸痛不已。
雪生并没有好心到替她叫医生,只是将药箱丢过来。
仆人们带走阿香的尸体,各忙各的去了,没有管家下令,没人来帮纪春尤,她只能自己上药。
“为什么没有供出我?”雪生问。
她吃力地从地上坐起,笑了笑:“因为,我指望你还能帮我逃出去。”
“是吗?”他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那么,我就不用感谢你了。”
说完,他一脚踢翻了药箱。
纪春尤已经没力气愤怒或者悲伤,呆呆地望着消毒酒精洒了一地。
上不上药没关系,只要伊东佑晴别再对她动手就好,虽然这似乎是奢望。
晚上的时候,伊东佑晴在往常的时间点回来了,不同的是,今晚他带回了一个陌生女人,穿着华美艳丽的和服,咯咯笑起来声音清脆。
雪生拽着纪春尤拉进房间,叮嘱她不许出去,她的身份不允许这座房子以外的人发现。
门外传来一男一女追逐嬉笑的声音,像在做游戏,他们肆无忌惮地大笑。寂静的夜里,笑声传到每一个角落,仆人们都识趣地退下,没人敢打扰这对公然调/情的男女。
暧/昧而张扬的话语传来,雪生脸色微微泛起红晕。
纪春尤听不懂,她从没见伊东佑晴笑过,正这么想着,笑声已经没有了。也好,这样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一连串细微的呻/吟穿透房门,侵入两人的耳膜。
纪春尤微愣,一抬眼正好与雪生对视。
雪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止纪春尤,现在他也出去不了了。
门外,女人的呻/吟越来越大声,过了会儿,渐渐化作喊叫,像是痛苦,又似欢/愉,一下一下,一声比一声急促。
最后,每一声叫喊都似难以承受般的尖叫,接着是女人急/促的喘/息和哭声,伴随着似乎说不完整的话语,断断续续像在哭求。
但肆/虐并没有停下。
纪春尤意识到外面正发生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忽然觉得自己多么幸运,仅仅只是被打而已!想起无数个夜里游走在后背的指尖,背上的肌肤灼烧一般疼!
雪生席地而坐,仿佛不受影响地闭目养神,额上两道伤疤浸了汗水,微微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哭喊终于停止。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关门声,伊东佑晴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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