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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前夫是太尉 作者:鼓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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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便有几分喜欢,问道:“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叫琼叶,琼花玉叶的琼叶。”

    “挺伶牙俐齿的么。”谢凝微笑,“读过书么?”

    琼叶咬了咬牙,点头道:“回陛下,读过,奴婢的父亲本是个私塾先生,活不下去了才将奴婢送进宫的。”

    “哦?”谢凝道,“本朝有定,御前不得认字。”

    琼叶叩首道:“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很好。”谢凝点头,“从今日起,您便留在朕身边服侍吧。”

    她身边总是需要些自己人的,且慢慢挑选吧。

    第11章 为霜

    谢凝努力回忆从前,想知道陆离跟钟铭之有无交情,然而她嫁给陆离那两年里,每日只呆在后宅里,他的朋友一个都不认识。眼下将两人放到一个宫室里,钟铭之不会吃亏吧?

    说到底还是不能将长宁侯府得罪得太厉害。

    谢凝将那乌七八糟的折子看了一遍,没动国之命脉的都一股脑上了蓝批,然后就摆驾去了他们俩住的轩枫阁。

    轩枫阁就在紫宸殿近旁,独立于太液池边的一栋小小楼阁,周围种了许多枫树,秋天时红枫如火,不必去西郊景山就能赏枫叶。可惜此时正值隆冬,雪已下了三天,地上皑皑的一片白,落在枫木枯枝上,分外地萧索。

    不合时宜的东西,总是这样的下场。

    谢凝一笑,禄升便要扬声传旨。

    “不,就这般进去吧。”谢凝道,在廊前下了銮驾,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去就忍不住笑了。

    屋子里烧着地龙,中间还架了个大火盆,钟铭之蹲在火盆边,手边一个大大的竹筐,里边装满了木炭。炉子里炭火已经很旺了,钟铭之还不停地往里面加炭,边加炭边用扇子扇着火。他手里的扇子也不知道从哪个宫女房里翻出来的,还是个绣了三两枝桃花的团扇。

    屋子里被他的炭火烧得热极了,犹如春日融融,钟铭之也热得不行,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地扎在头上,身上也只穿着一件单衣,十分不成样子。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使劲往里边加木炭。

    “噗……”琼叶也笑了,悄声问道:“陛下,世子这是要做什么呢?”

    谢凝笑了,她知道为什么,屋子里不是少了个人么?她叫道:“表弟,快别闹了,当这是自己家呢?”

    钟铭之这才发觉有人进来,便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叫道:“女帝。”

    只是叫,不跪也不拜。

    琼叶不高兴了,“世子如何……”

    “琼叶。”谢凝道,“让人去楼上请太尉下来。”

    琼叶只能让旁边的一个宫女去楼上了。

    谢凝在宝座上落座,吩咐宫人:“门窗都打开,将热气都散了。”

    “……”钟铭之欲言又止,他废了那么大心思,把自己弄得跟个烤红薯似的,这女帝一来,一句话就把他的努力给弄没了!

    宫人们忙忙将门窗打开,凛冽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一室的温暖全都被驱散了,钟铭之差点跳起来——他身上穿着单衣呢!

    谢凝只当没看到,琼叶送上热茶来,她便端着喝,垂着眼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眼里的笑意。

    钟铭之忍了忍,终究忍不住,扔下一句“我去更衣”便跑上楼了。在转角处差点将陆离撞了个满怀,被陆离嫌弃地抓着传话的宫女往身前一挡。

    “……!”

    “……!”

    宫女和钟铭之差点正面亲上,登时双双吓得脸色苍白。

    钟铭之被吓了个半死,忙不迭地跳上楼去了,宫女被陆离一放手,登时腿软地滑坐在地上,按着心口,脸色从苍白变得嫣红。

    陆离只当没看到,小心翼翼地往大厅走去。

    谢凝差点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叫道:“太尉请吧,屋子里的暖气已驱散了。”

    君无戏言,何况她从不对他撒谎。陆离这才步入大厅,上前拱手道:“参见陛下。”

    “太尉不必多礼,坐吧。”谢凝温和道,“世子年幼顽皮,还请太尉多多见谅。”

    一句话分出了亲疏,陆离的眉头不觉皱起,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便看到她的鬓角处凝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是哪来的?陆离疑惑,随即明白了。外边风雪甚大,定是她下銮驾时被鹅毛雪飘落在发上,鹅毛雪轻忽,进到屋子里再拍去就好了。但钟铭之在屋子里烧炭火烧得跟个火炉似的,这雪便在她鬓角融化了。她又迅速将门窗大开,冷风灌进来,便又将那一点点雪水给冻起来了,成了这一层薄薄的白霜。

    她还记得他怕热呢,所以才一来就将门窗大开了。陆离想。

    宫女将热茶送上来,触手微烫,陆离端起来了又发现她端着茶不放,才又想起她是极其怕冷的,入秋就能冻成一块冰,手脚凉得跟雪似的。两人最如胶似漆时,她也曾在夜里小心翼翼地靠着他,汲取温暖,但他总是嫌弃有人贴着不舒服,立刻将她推开。一来二去,她就不敢了。

    陆离神使鬼差地说道:“今日很冷。”

    谢凝便关切地问道:“太尉冷了么?可是门窗开得大了?”

    陆离一点头,谢凝便下令:“将窗子关上,留一线,别太闷。”

    “女帝对太尉好生关切啊。”钟铭之的声音凉凉地传来,被迫又穿上锦袍的少年愤恨地看了两人一眼,只差没蹦出四个字:恶夫恶妇!

    谢凝不以为忤,只道:“表弟来了?先坐下,喝口热茶再说。”

    钟铭之鼻子里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接过热茶只喝不说话。

    他就不喜欢陆离这个人。

    他比陆离小了五岁,从小就知道永定侯府的七公子陆离不是个好东西,整天想着把他大哥从世子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当永定侯府的主人。钟铭之从小被灌输嫡庶礼教,对这等忤逆犯上的男子甚为厌恶。偏偏女帝竟还将他们放在一个屋子里,钟铭之恨不得掀了天!

    当然,掀了天他是不敢的,他那无法无天的长公主母亲还只能在皇宫里乖乖听话呢,他要是惹了什么事,他爹爹还不打死他!但钟铭之很聪明,他注意到陆离一走进这屋子就皱眉,离火盆远远的。

    原来陆离这厮怕热啊!钟铭之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就出来了,将屋子的火盆都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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