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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宅十余亩[系统] 作者:宁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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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得及。

    聂昕之却是眼明手快,伸手捉住即将掉到他家容儿头上的——

    “洋……荆条虎!”郁容不由得惊呼。

    荆条虎是旻朝的说法,现代学名为刺蛾,在他老家,称之“洋辣子”。

    顶顶厉害的带刺毛虫,正如“洋辣子”之名,又毒又辣。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祖致 芙蓉珍珠糕的雷

    1.8

    虚惊一场。

    洋辣子确实又毒又辣, 好在聂昕之十分机智,张开手将其接在了掌中心, 掌心没有毛孔, 毒刺不好扎进皮肤,倒是没有被“辣”着。

    郁容关心则乱,一把抓起对方的手, 仔细检查了一遍,半晌,确认其无碍,蓦然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仰头,看着大槐树心有余悸, 赶紧拉着男人,跑回檐廊下, “刚正想着采摘些槐花制茶呢。”

    日了过得太舒适, 一时疏忽了毛毛虫这些“猛兽”的存在。

    聂昕之浑然不在意适才差点被蛰到的事实,浅声道:“我去采摘。”

    郁容连忙阻止:“别。外边卖槐花有的是,没必要浪费功夫。”

    万一被毛虫什么的蛰了,人也太遭罪了。

    聂昕之听罢, 没再说什么。

    清风和畅。

    丝丝绕绕的槐花香钻入鼻腔。

    被洋辣子闹这一出,郁容有些恹恹, 难得生起的童心瞬间消泯。

    所谓童年, 除了爬树掏鸟蛋、下水摸河蚌,怎能忘了,被洋辣子辣得哇哇叫的“难得体验”。

    郁容突发奇想, 出言道:“我去制些喉症丸,兄长自便。”

    若被洋辣子直接蛰了,其实倒还好——尽管这玩意儿毒得很,被蛰到的皮肤又痒又辣,着实折磨人——但只需当场去了毒刺,就地取个洋辣子体内的绿筋涂抹在患部,很快就能止痛,不多时便恢复如初,堪称奇效。

    更糟心的是,在无意之时,无知无觉地沾到了毛虫之毛,遂起了全身的红疹,瘙痒带着痛,一通罪遭得莫名其妙。

    这时,用药不可避免。

    喉症丸,顾名思义,是治咽喉等炎症的药,对诸如洋辣子等毛虫毒刺造成的蛰伤,亦有显著效果。

    分析其方子,所需的药材诸如牛黄、冰片等,或有清热之效,或具消肿之能,可祛毒,可止痛……能解毛虫的蛰伤,理所当然。

    药丸便于随身携带,一旦被毛虫毒到了,浑身大面积地起疹子,再以水化开药,涂抹在患处,解毒之效立竿见影。症状严重的,可同时内服个几粒。

    一共十味药,该研磨细粉的研粉,混合后再与牛黄、冰片搅匀;同时对猪胆汁滤液,跟酒制的蟾酥溶液搅和一起,再入药粉泛药丸,包衣取用百草霜与青黛,阴晾完了再打光。

    有帮手的协助,喉症丸一次性制成,足有好几百粒。

    郁容拿着几瓶药丸,出了药房,准备送给他家兄长防身,却见两名侍药者围着水井忙活。

    “这是……”

    “什么”尚没问出口,郁容就看到几大淘篓的槐花。

    侍药者们正忙着清洗新鲜的槐花——经由短暂焯烫,即可晾晒,干燥后储存,随时可以取用。

    一人见到郁容,唤着“公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简短地作出说明:“这些是主子亲自采摘的。”

    郁容默然,又是感动,又觉好笑。

    一下子薅掉这么多的槐花,不知大槐树可还好?

    这样寻思着,他与两人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这个小院。

    尚没得及去观察大槐树是否被薅秃了,就听到主院好似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便是犹豫,怕不小心打扰到聂昕之正事,下一瞬郁容就看到朝这边走来的郎卫,几步上了前。

    不等他出言询问,邹禹城先一步说道:“正巧遇到公子,指挥使大人特遣我来请您。”

    郁容不再纠结,朝着主院而去,随口问:“可知什么事?”

    邹禹城迟疑了少刻,道:“秦姑娘的家人带人找上门闹事,被我等擒拿,指挥使大人正在质审他们。”

    郁容倏然止步:“怎么回事?”

    秦家的人,他有过一面之缘。就在昨天,给秦氏女复查病情,与他们打过照面,一家子看着挺“正常”的,对他也是十分感激,为何今日……

    邹禹城有问必答,却没说得太清楚:“说是庸医杀人。”

    郁容听了,越发迷惑:“庸医……”第一时间想到害得秦氏女差点自尽的不明人士,转而又意识到不对,面露犹疑,问,“莫非说的是我?”

    邹禹城只道:“信口雌黄,简直忘恩负义。”

    郁容微微摇头,暗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具体如何不简单法……还是与秦家人见上一面。

    疾步进了院子。

    正厅里,聂昕之高坐主位,秦家父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二人身后,七八个壮汉,看着像是护院或者打手一类的人物,被几个郎卫凶狠地按压在地。

    “容儿,”男人第一时间察觉到郁容的靠近,没头没尾地问,“这等污蔑你的声名之人,当如何处置?”

    郁容略觉无语,几步走到他家兄长身旁,目光扫过地上一众人,温声道:“兄长莫要动怒。他们如何就污蔑了我的声名?”

    聂昕之没直接回答,看向跪在那里的中年男人。

    一郎卫短促出声:“说罢。”

    中年男人,即秦家当家人,语气紧张,话语是几分断断续续:“小女服、服用了你、您的药,便发癫了,看大夫说是中、中毒。”

    郁容闻言一惊:“秦姑娘没事吧?”

    秦家当家忙摇头:“没、没事……”

    大概是看这年轻大夫不像一众郎卫“凶神恶煞”,中年男人说着说着,语句渐渐就顺畅了。

    郁容总算明白了事件大概经过。

    中午,秦氏女按时煎服了汤药,没多久却突然“发癫”了,吓得一家人手忙脚乱。

    幸运的是,这位秦家当家近日觉得身体不适,今天刚好请了一位名手在家,便连忙去叫大夫。

    经由诊断,大夫确定是中毒。

    其不愧是本地名手,医术颇是厉害,当场以针刺之法,稳住了“发癫”之人,遂取绿豆皮、甘草等,缓解了毒性。

    待秦氏女安睡了,秦家当家便彻查了起来,然后找到郁容开的汤药,喂食了猫,猫的反应特别剧烈,确定汤药有毒。

    秦家当家怒不可遏,当即带着长子,领上护院,来找“庸医”的碴子。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准备先恶整一通,再抓到衙门送关大牢。

    ——显然,他们不知这座占地面积不十分宽广的小院,其真正的主人是谁。

    空气的温度似在一瞬降至零下。

    中年男人当即阖了嘴,噤若寒蝉。

    郁容下意识地伸手,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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