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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引 作者:李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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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模糊。阮年伸手擦了擦眼睛,大口地喘息着。

    念安站得不远,却也不近。阮年看不清她的神情。

    念安语气冷淡道:“这般痛苦的滋味你竟也能忍受下来。”

    “我知晓你是为我好。不会逼我吃毒药。”阮年咧嘴笑了笑,“但如若你要真打算要毒死我,我也会乖乖地装作甚么也不知。”

    阮年身体难受,可心里却未担心念安会加害于她。她做事,向来都是为了自己好,且是有所缘由。

    阮年发现自从醒来之时,念安大部分的目光都凝于自己头部。有时她虽是淡淡一瞥,阮年却也能探到她眸底的深意。

    再联想到念安说的那有些云里雾里的话。阮年便在心中知晓是自己出了甚么状况,那也就活生生的忍住了那些疼痛。

    “你又忘了。”念安并未因这番话而掀起半分波澜,凉凉道:“我不打算骗你。更不打算瞒着你。因为我让你吃下去的,确实是毒药。”

    阮年笑眯眯道:“就算是也无甚么关系。你断然也不会害我。”

    念安绕有趣味地抬起眸,眼中晕着碎光,轻声道:“太过于聪慧的孩子都不讨大人的喜欢。”

    阮年略略沉默了一阵,转而便开心道:“你总算夸我十分聪慧了。”

    那视线模糊之中,念安脸部轮廓却也是精致而又透彻的。

    她微弯了下腰,下一瞬,手指便不留痕迹地擦过了唇角。

    转而,阮年听见她声音寡淡地自上方传来。

    “你向来十分讨我喜欢。”

    第二十九章 苏氏

    阮年仍是软软地倒在地上,她本就不笨,念安话语中的深意也被阮年在瞬时摸了个通透。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神色讪讪地不再做声。

    若是同念安再说下去肯定讨不到甚么好处。她轻描淡写地几番言语便能将人噎个半死,阮年深知自己究竟有几分斤两。也不愿吃亏,便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向先前被绕走的疑惑之上。

    “她虽是你姐姐,可我却觉得你并不..不大喜欢她。”阮年本是想说并不想见着她,却又在说出口之前将这句带着果断意味地言论咽进了肚中,半晌后犹豫道:“而且她手臂之上那纹身好生怪异。我..以前好像也在你脖颈后瞧见过。”

    话音刚落,阮年便感觉到她那含着冰雪的眸子直直地刺在了脸上,目光如刀,似是要从她的面上刮下几片肉来。

    虽是被汗水蒙住了眼,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四周那骤然降下的温度和她那冰冷的目光,让阮年只能背脊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阮年伸出手,开始使劲地揉着眼睛,甚么话也不敢再说。

    良久,念安的目光挪开。

    阮年松了一口气地放松了身体。

    随着糊住眼睛的汗水被抹去,阮年的视线开始清晰起来。只见念安沉默地站在离房门的不远处,微侧着脸,清冷的面容被流泻而下的墨发挡着,朦朦胧胧的只露出那精致的侧脸弧度与抿得苍白的唇瓣。

    身子微颤,掩在宽大袖袍下的手屈起,好似也在发抖一般。

    阮年瞧着她这副模样,吓得是连气都没敢出。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地掐了一下大腿,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念安,却又不知她是为何如此,那更不好开口说些好听的话。甚么问句都只是在喉咙深处打了一个转,便又被阮年掐死在了喉中。

    心中满是悔意。

    念安这般脆弱的模样让阮年的脑子都空了。只能愣愣地望着,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阮年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身后冰凉的墙壁,那冷冰冰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里衫渗进了肌肤之中。而肌肤下流过的血液又是滚烫的,这样的冷热交替,竟叫阮年的脸渐渐发白起来。

    念安忽然便转过了头,那双墨色勾着些许冰冷的杀意。可又是转瞬即逝的,随后那触目惊醒的杀意便又被一片空洞的冷漠替代。

    阮年被那目光骇到,头皮发麻地垂下头盯着地面,不敢再看着念安的眸子。

    地上有一滩褐色的液体。

    那液体颜色暗沉,在地面上并不显眼。若不是阮年仔细地盯着那块地方,也断然不能发现那里凝了一滩奇怪的水液。那是甚么?阮年地身子仍有些僵,却又下意识地探头想靠近那块液体。

    只是还未等阮年细细看清之时,她的视线便被一袭素色的身影挡住。

    阮年缩回了头,心中被那东西勾起的好奇心虽没有被磨灭。可就算对那东西再为好奇地想要了解,也比不上面前这个女人一根头发丝重要。

    念安的眸中敛着淡淡地光晕,眉间微蹙,揉着倦怠,望着阮年的目光也是深沉的。

    阮年见她神色没有先前那般可怕,心中倒是轻松了不少,转而又愧疚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问这些乱七八糟的甚么东西。你可莫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念安一言不发,一幅冷冰冰的模样。

    那眸瞬也不瞬,盯得阮年有些发毛。

    “这刺青便是她在我刚及二十岁那日刺在我颈后的。”念安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与先前的模样截然不同。此时的她不像是在回忆,而更像是在冷淡地叙述着与她无关的事,“在此之前,我同她的关系非常要好。我自心里敬她,仰慕她,那些时日我都是愉悦的,只因我有一个她那般的姐姐。可是后来,她捉了我绑在祭坛之上,将烧的滚烫的铁针混着我的泪水和血水刺进我的脖颈。那一日,她将我最为痛恨的赋予了我。也将我最爱的和最在乎的毫不留情夺走,生生地践踏于她脚下。”

    念安的眸光平静,却又随着话语微晃。语调清冷无波得更像是强敛着骨子里的怨。

    那刺青,究竟是赋予了她甚么?

    又夺走了她甚么?

    阮年也知晓,这缘由和过程决计无念安讲得这般简单。她含含糊糊间便略去了几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例如,她最爱的和最在乎的是..谁?又是如何被践踏..

    但是阮年知道,这也许便是她最不愿触碰的回忆以及过去。

    阮年很识趣地没有再详细地问下去。

    因为念安有很大可能不会回答..若只是不回答还是小事,若是让念安变得不稳定亦是像刚刚那般奇怪..阮年会埋怨自己,她不愿看到念安的这般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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