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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长生引 作者:李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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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水荡漾,面上泛着淡淡的光芒,像是揉进了天空之中的那抹皓阳。 阮年先是随意地往河面上瞥了一眼。

    却又在下一刻猛然地转过头去,紧紧地盯着河面。

    那里… 有一个人的影子。

    因为河面的荡漾,隐隐约约的看不怎么真切,却知道那人应该是一名女子,穿着白衫。

    很安静。

    没有任何的声息。

    细碎的剪影晃晃悠悠。那人就如此站着,阮年也就僵硬着脖子盯着那个倒影。

    不知为何,她不敢抬起头来看看那个人。

    “终于是到了” 阮年突然听见一道很淡漠的嗓音。

    不同于任何一人,这声音很轻,很柔和,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和冷漠。

    阮年慢慢地抬起头,也便看见了那人的脸。 却只是这一眼,却自此让阮年万劫不复。

    第二章 惊见

    河边的女子白衣翩然,身姿高挑却仍旧曼妙。黑发并未挽起,只是在侧边处用白绳绕起了一缕发丝。

    眉眼如画,清冷似仙。

    阮年只在故事里听过这样的女子,美好得就像一株虚幻的,盛开的花朵。

    远远的,也便是只能看着,却又不能接近。更是不能触摸。

    怕是一触便会破碎。

    女子静静地站着,眼神里却像是交杂着一片碎冰。幽深却又不带感情般深沉。

    阮年也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手中的衣裳随着“啪”的一声,便跌落在水中。

    阮年猛然惊醒。

    那人的目光却向这边扫来。再是凝聚于阮年的身上。

    “我的衣裳!”阮年先是有些呆愣地望着衣裳随着水流而行,再是急切地大叫了一声。

    丢的那件衣裳正好是母亲前段时间才为弟弟添的衣裳,如果被母亲知道是被自己弄丢了。

    琢磨着有一段时间不能吃饭了罢。

    阮年咬咬牙,看了一眼那人。

    见着那人的目光还是一瞬不眨的瞧自己望来。阮年心中焦急,却又有一种羞涩掺着不自在。

    正当阮年想跳入河中之时,便见着了一抹白影轻盈的踩着水面,朝远处的衣服踏足而去。

    脚尖踏水,黑发垂于肩后,白衫中露出了一截晶莹的玉腕,上面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红白分明,漂亮极了。

    这也便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那名女子便提着湿漉漉的衣服到了阮年面上。手上勾着衣服,伸向了阮年。

    那指尖白皙透亮,水滴流淌在指尖,映照出阮年有些红扑扑却又呆滞的脸颊。

    “谢谢”阮年嗓音有些颤抖地接过了女子手中的衣服。

    女子没有开口,双足就这么立在水面之上。一双黑眸仍旧是平古无波,只是那视线却一直落在阮年的脸上。

    “你生得可真好看。”阮年也不知道自己为甚么就说出了念叨在心地的这句话,“我们村里,可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儿了。”

    话罢。

    阮年便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初次见面,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轻浮的话语来。

    “带我前去见你父母罢”女子终于是开口,眼神淡淡。

    阮年显然是被这句话给惊着了,磕磕巴巴地问,“我父母?”

    女子很是淡漠地点头,她手上的水珠像是掉进了阮年的心里,荡开一片细微的波澜。

    阮年终于准备还是领着女子前往自己家。

    在阮年端起那木盆时,女子的眼却是压了下来。袖袍一挥,那盛满了水和衣物的木盆便掉落在草地之上,那水渍蔓延到阮年的脚底,湿润了她薄薄的布鞋。

    “你这是做甚么!”阮年看着地上那已经被弄脏的衣物,心中染上了薄怒,只是对这美好得像画一般的女子,她却是怎么也发不出火来。

    于是阮年便想蹲下身将衣物捡起再重新在河中清洗一遍。

    “不适合”女子轻轻摇了摇头。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又听得阮年愣神,一时间也忘了捡衣服,只是呆傻地看着她。

    “你,不适合做这些”女子声线还是这般的清雅,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她歪了歪头。

    眼中是一片阮年看不懂的晦涩。

    她轻轻开口,“带我走。”

    这如此简便的三个字,却像是一片轻柔的毛羽,轻轻的抚过了阮年的心。

    “好” 阮年只是这般应着,瞥了一眼地上的衣物。犹豫片刻就从其上跨了过去。

    女子走路也和她的气质一般,翩然而至。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却每一步都踏得十分的安稳。

    这也是阮年第一次见着有武功的人。心中有些好奇,总是忍不住瞧瞧的用眸光注意着她的脚。

    回到小屋之中已经是傍晚时分,母亲正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打盹,而阮年的弟弟却是坐在母亲旁边,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

    那红灿灿的果子包裹着晶莹的糖衣。

    阮年便想起母亲从未给自己买这些零嘴儿。

    弟弟看见自己便笑起来,两口咬掉那个剩余的糖葫芦串儿,“姐姐姐姐,你回来啦”

    阮年应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惊醒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懒懒地睁开了眼睛,一时间便对上了阮年的眼。

    阮年刚想开口向母亲介绍身后的来人,可见着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阮年心中像是被塞入一只兔子,扑通扑通的跳着。

    于是她回头去看时,却发现那个一直跟着她的女人失去了踪迹。

    就像她来时一般,消失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声息。

    阮年突然想起那倒在河畔的木盆和衣物,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

    母亲死死的盯着自己,眼中的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将身上的衣料点燃起来。

    那可怖的眼神让阮年打了个寒战。

    “衣服呢?”母亲的声音阴沉沉的。

    “在…”阮年刚刚想把自己遇到的那些事说出来,却又觉得不妥。

    那个好看到极致的女人,为甚么会说些那么诡异的话,让自己带着她来见父母却又不见她的踪影?也许是走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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