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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书生圈夫记 作者:迎风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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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陆放舟听了望天,其余考生也纷纷皱眉,谁都听得出这人说的是当年威震北境的娄家军,可娄氏叛逆是圣上定的罪,你如此说是想翻案,还是指责圣上。

    忽然安静的气氛让那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说过头,他不敢承认自己说错话,只能冷哼的看陆放舟:“奸佞小人,故意下套子使坏是吧?你且等着,我说的话未必就是假的,我就不信了没有旁族肯站出来为国效力的。”

    “……”这下陆放舟真真是无语了,娄氏旁族是有啊,那是我家里人,他去不去打仗我最清楚。

    正想着,外头已传来敲锣声,官差笑着进门:“浙东道余杭县举子吴永,今科八十一名。”

    吴永整好是方才那个大放厥词怒骂陆放舟的考生,一听自己高中了,瞬间把自己方才犯下的糊涂事给抛到了脑后,喜冲冲的接过帖,得意的笑:“天生我材必有用呐。”

    余下一溜考生看得纷纷暗笑,就凭方才那番话,吴永便是高中了也无什么前途可言,若是谁将这番话传出去,莫说前途了,性命都难保。反倒是未中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陆放舟和徐文也明白这般道理,两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静等着后续官差前来。

    官差很快陆续前来,浙东道此番得中的人不多,会馆里拿到帖的一共就三人,除却吴永,还有个叫陈池的考生,剩下就是徐文,身为浙东道这次的解元,考了今科第三名的好成绩。

    陆放舟听了高兴,忙不迭的恭喜徐文,同时也为自己高兴,嘿嘿,可以回家了。

    不想徐文拉住了他,笑说:“同喜同喜。”

    陆放舟听得一头雾水,徐文笑解释:“陆兄,刚会馆去贡院门口看榜的人说你也中了。”

    “我?”陆放舟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徐文忙点头:“真中了,就是名次靠后了些。”

    “第几……啊?”

    “孙山。”

    “啊?”什么意思?陆放舟皱眉。

    徐文笑摇头:“陆兄是不是高兴坏了?名落孙山的典故都忘了?”

    我去!名落孙山就是说排在孙山之后的人都没中,也就是说他中了最后一名,要不要这么玩他啊?就不能再减点分直接落榜吗?陆放舟欲哭无泪。

    偏偏徐文还催促:“陆兄,快,赶紧的回去,你上报的住址不是会馆也不是客栈,送喜的官差是不来会馆的,直接去你住处的。你人没到,他们这会一定还等着,莫让他们久等。”

    陆放舟听着云里雾里的往回走,心里满肚子都是怎么办?又没法早回家了,讨厌/(ㄒoㄒ)/~~

    刚走到临时住处,果然见溇水在门口不住的探头,一见陆放舟到忙说:“举人老爷可算回来了,官差在里头等了好久,赶紧进去吧。”

    陆放舟有些不情愿,直到看到官差脸上带着点不耐烦的笑容时,他才略微清醒了下,这是长安城,天子脚下,可不能轻易得罪人,便是头一个出来送喜的官差,那也是不能看低的。

    忙吩咐溇水:“快,去取赏银,我房间的匣子里。”然后万分歉意的对官差道,“劳两位久等,我未曾想到自己能高中,一早便去了会馆,直到榜都放完了,才有人跟我说我也中了,赶紧的赶回来。”

    官差跟着敷衍的笑了笑,直到溇水出来,陆放舟递了两个沉甸甸的红包过去,官差的笑容才真实了起来:“举人老爷谦虚了,哦不,该换个称呼了,进士老爷,小的等着老爷高中的好消息,下回有幸,必再为老爷走这么一趟。”

    大梁朝的规定,贡士入了殿试便不会再有落榜的可能性,殿试后会重排顺序,一甲赐进士及第,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官差此刻便称呼陆放舟为进士老爷,自是可以,即便陆放舟是最后一名。

    听得陆放舟一阵不好意思,水成他那样怎么就能中进士了?忙得又说了些客道话,客客气气将官差送出了门。

    然后把门一关,把头发一挠,瞅着从里屋出来的溇水,一阵苦脸:“我这么就中了呢?”

    溇水忙笑说:“老爷也真是的,是高兴事,怎么就苦脸了?”他说归说,心里也有些不安,溇琰决定来长安前,将各方面的事宜都细细谋划过。

    陆放舟中举进殿试这个假设是被放在最后面的,就如何处理这件事,溇琰也做了相关的谋算,应对之策都不是寻常的策略。他是受命于溇琰贴身保护陆放舟的,从这一刻起,他当加倍用心,以保万无一失。

    便道:“老爷也莫要苦脸了,还是速速写封信回去报个喜,少东家那边有艘船隔日便要回去,让他们带去。”

    写信?报喜?陆放舟自问一点都不想写这封信,他只想回去,进了殿试,拿了进士出身就得当官了,京官他一点都不想当,当了会让溇琰就为看他冒风险来长安城的,外放就更不想了,压根就不会把你放回原属地当官去,而且外放是成绩好才有的待遇,他这种的估计就是往哪个旮旯头一放,再无出头之日的。

    怎么办啊/(ㄒoㄒ)/~~

    陆放舟默默的想,默默的走回屋,坐在灯下几度提笔,几度搁笔,半天没写出一个字来。

    溇水悄悄看了眼,他本也不想提写信这码事的,可当初定的对策是万一得中,那初一中举到十五入殿试考试这段时间,决不能让陆放舟接触到过多的人。

    好在陆放舟来之前就没跟浙东道那些考生多来往,中了之后因为名次的问题,并无太多人上门来结识他,更别说这段时间内考生们热衷的开席同游切磋,或是去拜会大儒什么的,一律没陆放舟什么事。

    徐文倒是找上门来过几回,陆放舟与他熟识,便直白的表明了不太想去的想法,徐文看了一个劲的摇头:“现在不努力走动,你真指望回头殿试,靠圣上点你状元啊?”

    “别提状元,点了我,我也不要,名不副实,丢人的。”陆放舟抱头。

    看得徐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都想得这么通透了,那便去搏一搏啊,真不要你的仕途了?”

    陆放舟看了徐文一眼,没回答。

    徐文彻底叹息了:“别人为了门路撞得头破血流的,就说那天那个吴永吧,都昏了头扒上四殿下那边的人了,你倒好,放着孙阁老这么好的优势不利用,死窝在家里。”

    “吴永那种介入党争的行为是去找死的,我比他做什么?”陆放舟嘀咕。

    听得徐文直跺脚:“算了,不理你了。”

    到了三月十五,溇水送陆放舟去了大明宫。大梁朝规定殿试当日罢朝一日,考生四更起,骑马执灯自朱雀大街过,五更到大明宫前。有宫人引领入宣政殿,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

    陆放舟是紧赶着五更到的,前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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