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 作者:小楼陈酒
分卷阅读70
[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 作者:小楼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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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慎看着她覆面的黑纱,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开口:这也没什么。他看着她故作轻松地摸着黑纱,听到他开口时甩脚的动作却打了艮。
他寻了另一边坐下,板着脸认真的思考一番,回头认真地望着她,那眼神好像她不听他的肺腑之言就狼心狗肺似的:我交朋友不在乎好不好看,反正都没我好看!
陈慎冒着闪舌头的风险,冷着脸吐出更冷的笑话,终于换来对面人一笑。
凝固的气氛被笑开,玫姑娘不给人喘气的空,手一抬,黑纱落下。
没有倾城之色,难评唇红齿白,陈慎知道望见这样的面貌,连多愣一秒都是对主人的伤害。
他故作轻松地低头想喝茶,却发现桌子都是他的家当,杯子远在五步外的柜上,再起身难免做作。
他装作收拾的样子,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收进储物袋里,慌得连类别都没分。
这是个好姑娘,他不想撒盐,在她对他坦露的伤口上。
他用手敲敲桌子,示意她倒杯茶。杯子端上来,陈慎也终于开了口,只是对着那样的一张脸,还是需要极艰难的心里准备: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知道深海鱼么?
玫姑娘点点头,目光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希冀,像是重病之人等一剂良药,又或是一份特别的救赎。
这深海鱼长得都有点特别啊,有一天,一只章鱼问深海鱼,为什么你们都长得那么特别,深海鱼很轻松地回他,深海里那么黑,反正谁也看不见谁,大家就随便长长喽!
玫姑娘先是一笑,随即又嫌弃陈慎的笑话烂,眉头皱着,嘴巴却弯得收不住。
陈慎搓搓食指,以前哄流树只要许他晚上睡一榻,那小子就都忘了刚才的别扭是啥了,现在哄女人他真是没经验,等到手指都搓红了,他才开口:要是真爱你的,你哑了,他一见你就失聪,你瘸了,他一见你就成了瞎子。总有人愿意到黑黑的深海里,陪一只最漂亮的深海鱼。
玫姑娘眼里有流光闪过,她立马背过身去,脊背挺直,双手像是在擦拭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慎没再打扰她自我舔舐,一会她情绪平息了,转过身来,红着眼眶望着他:你喜欢我么?朋友的那种。
陈慎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你师弟么?
这次陈慎没犹豫,自然而然的点了头。
玫姑娘试探着补充:朋友那种?
陈慎奇怪看她一眼,又点头默认。
玫姑娘眼里的愁绪似乎散开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从桌上拿出一杯茶来:明日,我送你离开。
陈慎面色依然清冷,带着人烟的喜气却爬上他的眉梢,掩都掩不住。
哈哈,我胡汉三终于要回去了!
玫姑娘叹息一声,将手里的梅心递给他,看陈慎喝了茶告辞,头也不曾回。
谁说清冷的人最不识人心,她竟为了他几句话,放弃等了千年只为容颜变美的机会,最可怕,是心头竟没一点悔。
流树望见黑纱覆面的女人,急忙往身后眺望几下,却没搜索到任何身影,顿时心头杀意肆虐,灵力凝成实质,片片如飞刃。
女人似乎也不愿多话,两人就在谓凡山顶沉默地打了起来。
毕竟是千年的老妖,流树几乎被逼得节节败退。梦魇在一旁看着好戏,恨不能捞个凳子,再抓把瓜子嗑闲。
流树终于还是动用魔力,手下的符咒似乎活了起来,沟沟壑壑都流转着阴气,却又那么契合,宛若天成。
威力比之当初不可同日而语的符咒,逼得老妖也难免吃了苦头,一头青丝削去半段,凌乱的样子比衣衫开裂的流树还要狼狈。
她终于起了杀意,千年妖的杀意凝实,瞬间降在流树心头,却被血脉压制得几近于无。
空气中传来冷香,地上窜起一株株粗壮的老树,迅速抽根发芽,苍天大树不过转眼。
树梢甚至是树干都钻出了花朵,像是裂开嘴巴,片片花瓣盛到荼蘼,飘飞间如人间仙境,然而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几乎同时,地下的树根,天上的花瓣,染了妖气而挟作锋利的武器,齐齐奔涌向一人,堪比千军万马的气势。
流树艰难避过一击,却被困在花林里,左右掣肘。
没多久,任是流树天资无匹,但终是败在修行的年纪上,花团锦簇过后,流树飞出花林站定,嘴角却慢慢溢出鲜血来。
花林化成黑纱女人,她似乎不再打算攻击流树,站定在那里,晦暗莫测地望着他。
擦干嘴角的鲜血,他死死盯着女人:你是梅妖?
女人闻言一怔:不错,我是。
流树似乎松了口气,轻声道:你既然明白此时我心里的感觉,为何不把师兄还我?
女人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那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有幻境里那种得不到就毁去的狠毒!
流树想要解释什么,又觉着没必要,轻咳几声,仍是问她:你要毁诺么?
女人手心托着一块石头,空中一抛,竟慢慢放大成两人高的石壁。
那你喜欢你师弟么?
镜中人没犹豫,自然而然的点了头。
朋友那种?
镜中人奇怪看她一眼,又点头默认。
流树在第一眼的热切后,只觉得陈慎的点头简直是世上最美的动作,却没想到飞天的熏然后是坠狱的折磨。
眼里的温度慢慢冻结成冰,终于在又一次的点头中,寸寸迸裂出眼眶!
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你不能喜欢他!
黑纱女人慢慢走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警告他:你爱不起他,你的爱是索命的恶鬼,不想他因你而死就远了他!
回应的是一声歇斯底里的低吼:我会保护他!
黑纱女人轻蔑一笑,抬抬下巴示意他嘴角的血迹:还用说什么么?你,也不过如此!
流树眼里似乎要蹿出火来,气息喘得像是发怒的公牛,这是他在人前仅有的一次失态,记忆里的告诫提醒他收敛,可是他却控制不住!
最难过的不是被人羞辱,而是对师兄的安全都保证不了,竟是铁般事实,这种认知将他的喜欢拍打得狼狈不堪,几近卑劣,再难以理直气壮地宣之于口,整个人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跌进尘埃里!
多少次了,几天前的雪海,到这次的梅林,下次是在哪里失去师兄,还会这般幸运么?
他不敢赌,谁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终于他大吼一声,几个无意义的发音后,死死咽下喉咙里难以平复的喘息,强压下的气调,声音像是抓耳的猫叫,女人惊疑地后退几步。
你说过放了师兄,你若是说谎,我死都要把你连根拔起,用业火焚烧一千年!
我已经如约放他走了,我告诉他你在王城等他。
流树在影壁石上再一次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身影,虽然只是离开的背影,但他依然一眼就看出。
像是用眼睛留住什么,又像是用眉间遮不住的感情刻画什么,最后深深的一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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