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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 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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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 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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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就快要揭开了,朗墨你这货快粗来,快到容桓的被窝里去,嗷嗷嗷嗷

    ☆、戏如人生空悲欢

    夜色渐浓,宫灯初上,远远的一片富丽堂皇。

    为庆公主生辰,宫里点燃了簇簇烟火,一缕一缕直冲云霄,半空中绽放,璀璨华美的散开,簌簌而落,紧接着下一轮又再度绽放,整夜不休,直把洛阳上空映得有如白日。

    锵锵锵

    锣鼓音起,声散满天。

    大夏皇宫西南的戏楼中,歌窈窕,舞婵娟,这起音一响便是一出好戏开了场。

    这便是那出名满洛阳的《伴君侧》。

    帘子一掀,一人举步上场。

    步伐、身段、气韵皆是上乘,衣袖间若有似无的一缕雍容之气。他垂袖立在台上,礼毕抬起脸来。

    容桓望过去,浑身一震。

    此时白清轩上场,奇的是素净的脸上没有半点油彩,因左脸颊上那块紫色斑痕有碍观瞻,被厚厚的粉掩掉,露出了原本精致的五官,他淡淡地扫视台下,略微一转眼,便是一抹寒色逼人。

    虽然五官不大相同,然而看那神色,分明就是

    台下容桓脸色瞬间煞白。

    这一瞬,白清轩微微冷笑,水袖一拂亮出第一嗓子。清凌凌的声音中,尘封已久的过往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翻涌而出。

    一切都定格在这一刻,却又仿佛回到那一日。

    那一日,高楼玉栏边,他一低头,眼中映出了金甲雕戈,一剑飘然的他。

    那一日,书架前,还未回神的他被疾步走来的他拉进怀里。

    那一日,朗家军练兵场,他低首走出帐子,便在千军万马之中见到了他。

    那一日,万里燕国大漠之中,他执剑拼杀,只为他杀出一条血路。

    那一日,风雪之中,他们拔剑相向,最终他却仍旧为他偏那一剑。

    在猜忌之前情深,于绝望之后重逢。

    一时间,胸口酸涩难当,白清轩微微讶异,为何每一次排练每一次串词,他都感到难以呼吸,一月以来如坠梦中,此身已化作戏中之人,世事翻覆悲喜无常。

    胡琴牙板声悠悠,又一次到了边疆之战那一幕。厮杀中,力气渐歇,生已倦,死又何哀。

    分明是一场戏,却为何这般入迷,分不清现实与戏文,呼吸急促,他按紧腰间的长剑,对着来敌抽出,划开一道道血色。

    这般真实,纵使方寸戏台,他早已如临其境。那么多张敌兵的脸,分明都不是那个人的。最想见的人,自己却执意不再回头。多么可笑,一心求死,到头来却依然割舍不下。

    那么,就让他独自一人踏上这不归之路,让一切爱恨纠缠都随风逝去。

    满面凄迷,喉间唱出的声音愈发低迴嘶哑,仿佛濒死之人最后的低诉。

    永别了。

    这心思容桓忽然懂了,惨白着脸立起身子,手里喀嚓一声,杯子碎裂。

    台上白清轩却丝毫不知,正从马上跌下,跌进万里尘沙之中。

    最后一个字吐出,胸腔中喷发出一股血腥,就那么在唇齿间化开,白清轩堪堪扶住了围栏,却是固执得撑着继续。

    二胡声幽冷呜咽,他便甩开长剑,仰起头。手臂扬起,指尖轻抬,摆出了最后一个苍凉的手势。

    这一瞬,台下殊无掌声,所有在场之人皆是面色雪白。

    那一段过往再度上演,似幻似真的涌动在心头,尾音消逝的一瞬,便如梦醒。

    然而他却依旧身在戏中,难以回神。没了气力。

    白清轩幽幽地望向了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皇帝,只一眼,再抬眼时人已恍惚,竟然就那么直直地倒了下去。这一瞬他即将死去,便如当年的朗墨将军,断气合眼,仿佛脱难。

    容桓一个箭步冲上台去,抱紧白清轩一通摇晃,嘶哑地喊着:果然朕没有猜错

    气若游丝,隐约见有人低吼着奔过来,他都无力说一个字。

    手落下了。

    这是一个很长的梦,长的漫漫一生就此而过。

    这也是一个很疼的梦,多少次疼得几乎要醒来,却又再度为它而**。

    朗墨朗墨

    梦中一直有人像这样温柔的呼唤着自己,一声声永远都不断。那是谁呢?声音嘶哑,似是刚刚哭过。

    眼前终于微微有了光。

    他抬眼,无意识地喃喃着:我是,在哪里呢

    在我的怀里。耳畔的声音格外温柔,温柔中带着颤抖,抱住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墨,你回来了,是么?

    我白清轩启唇,面色苍白地直视着屋顶繁复错落的花纹,一时间哑然无语。头疼了,狠狠地扯动神经,他蹙眉一声低呼。

    墨!耳畔响起一声低呼,手立即被人握住了,源源不断的温暖直达心底。白清轩侧头,看了容桓良久,似是才认出他来。

    两人对视,这一刻漫长得仿佛一生就此而过。

    容桓似是仍旧不敢相信,喃喃着:为什么你的容貌和性情完全和过去不一样了呢?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经历了什么?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吗,真的是你吗,嗯?

    白清轩木然看着容桓,半晌起身敛袖俯身跪下:臣见过太子殿下。

    你说什么呢。容桓扑哧一笑,执起白清轩的手,还未说话,白清轩便飞快地抽出来,不留痕迹地退了几步,他再凑近一些,却见白清轩冷冷抬眼,口里漠然地道:尊卑有别,请殿下自重。

    你容桓陡然浑身一震,倒退几步,你叫我什么?殿下?

    太子殿下,臣奉旨出征数月,礼数不周,还请殿下宽恕。白清轩跪在原地,声音不卑不亢,神色亦是毫无波澜。

    容桓倒抽一口气,一不留神带倒了身边一人来高的花瓶,碎响中他蹭蹭过去一把握住白清轩的肩,咬牙道:你给朕装什么鬼!

    请殿下自重。白清轩冷漠地抬手拂去容桓的手,眼下您仍然是太子,谨言慎行,才更符合您的身份。

    你!容桓铁青着脸大吼一声,一掌拍碎了桌上的茶盏,顷刻间手掌鲜血淋漓,白清轩默不作声地看着,低低道:臣这就去唤云舒太医前来为殿下诊治。

    朗、墨!容桓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把人死死搂住,呼吸都变得狂乱,哑声道:你怎么可以把六年前的事情全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辞冰雪为卿热

    春风楼。

    笙歌一曲抵万金,恰如其名,这是一个可以寻得春风一度之处。

    云液满,琼杯滑。长袖起,清歌咽。

    上房里,一抹残余的香气沁人,山水屏风将一室妖娆歌舞隔绝在外,屋里倒是很安静,慕隐兮坐在桌边,翻过一页辛词,掠字千行。

    珠帘后,一女子款款而来,举步生香。指尖挑起帘子,娉婷地立在来客面前,微微一笑:隐兮,好久不见。

    慕隐兮抬眼,淡淡一笑。

    沏茶、换盏、滤水绿袖姑娘这一行动作如流水顺畅,待茶杯递到慕隐兮跟前,茶香氤氲,女子唇边一抹清浅的笑意。

    五年了,得知你与王爷重获自由,我很是欢喜。绿袖落座,饮茶淡笑,这一年多来虽是如履薄冰,总比不见天日好一些。

    慕隐兮嗯了一下,多年之后,仍需姑娘助王爷一臂之力。

    绿袖展颜:你我是一条船上之人,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

    慕隐兮不再客套,缓缓将来意道出。

    没想到兜兜转转,朗墨还是回到了圣上身边。绿袖喟叹不已,丧失武功、毁去容貌、失去记忆之后,他还是遇到了圣上,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罢。

    隐兮,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圣上知道了朗墨未死的真相,会因此迁怒王爷么?

    此事委实难说。慕隐兮低叹一声,一来,王爷对朗墨一片痴心路人皆知;二来,这五年来圣上饱受相思之苦,两者相加,必是龙颜大怒。若是朗墨能够恢复记忆,也许事情会有所好转,须知,朗墨与王爷便是那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唇亡齿寒。

    若不是白清轩容貌性情与朗墨大相径庭,这道哑谜还不知要猜到何时。绿袖幽幽一叹,你与王爷,当真沉得住气。

    慕隐兮宛然苦笑。

    绿袖为他再添一杯茶,蹙眉道:我听闻,圣上为了控制王爷,五年来一直用寒毒控制王爷,这可是真的?

    慕隐兮点头,声音低迷:不错,王爷体内的寒毒虽不至死,但是日日发作,亦是如影随形,苦痛不堪。

    所以,你一直在等一个时机。绿袖了然地一笑,目光清亮:等到圣上彻彻底底发现白清轩的身份,并且为此苦痛挣扎。那时候,就是你出手之时。

    因为,你明白圣上想要的,是朗墨的心,而不是白清轩的。

    慕隐兮赞赏地一笑:姑娘冰雪聪明,一字不差。

    只是,隐兮要以自己做诱饵?绿袖微微一顿,隐有担忧,只是圣上一向喜好男色,隐兮此举无疑引火烧身。她黛眉颦蹙,幽幽叹息一声,你当真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这个打算并未告知王爷,王爷向来多疑,难保不会对你起疑心。

    此事涉及朗墨,王爷必会失去冷静。慕隐兮落寞一叹,告知他,徒增伤心罢了。

    朗墨绿袖思及过往,樱唇轻启,微微苦笑了,谁曾想,一个小小的朗墨,居然搅动大夏风云,令两位皇子争斗不休。这般景象,竟有些像那祸国妖姬了。难怪民间百姓心中生恨,难怪九州动荡不安。

    这便是怀璧其罪了罢。慕隐兮垂眼。

    隐兮绿袖眼波清亮地注视着他,低低道,你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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