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喜(H,人兽什么的) 作者:
分卷阅读4
一见喜(H,人兽什么的)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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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
“她不住这。”武金宝胳膊伸长长的往南边指。“住东京。”
老板娘眉头又跳一跳。
“妈妈怎么不和你们一块住呢?”
武金宝想也不用想,脱口道,“因为妈妈要在东京赚钱给我买衣服,阿爹和大爹二爹要在这里赚钱给我买肉吃。”
老板娘的脸有点抽搐。
“你爹和你妈妈是成亲的人,应该一起住才对。”
“啥叫成亲?”
“这个,吭吭……就是,吭吭吭…………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在一块,养几个娃娃,种点地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金宝儿张大眼瞧她。
“不是这样的。是男的和男的一块儿,女的和女的一块儿,小孩子和狗一块儿。”
3
月亮爬啊爬,巨无霸肉饼挂在天当中。
有点崩溃的白老板娘还想等,可儿子寿官已经趴在她怀里打呼噜了,无奈只好告辞。
“囡囡,篮子里是黄豆炖猪蹄,你爹回来,告诉他一声。”
等老板娘走了,本来躲在厨房装睡的小黑狼一跃而出。
“哦哈哈哈哈,这个女人想给老妖怪生崽子。”
武金宝困得东倒西歪,听见这话,两只手使劲撑眼皮。
“为什么为什么?”
“她~发~情~了。我闻得出来。”
“发情?”
“跟你这么笨的人很难解释咧。总之,发情后雌的会缠着雄的,雄的也会缠着雌的。然后哩,屁股撞屁股,然后哩,就有小狼崽子出来。知道了不?”
金宝儿似懂非懂,点点头。
“白老板娘运气还真好。”
“为什么?”
“第一雌狼不在嘛,要不然,哼,她死定了。”
“你说谁呀?”
“第一雌狼都不知道?你妈妈呗。狼群里最强的雌性才有权生崽子。”
“原来妈妈这么厉害的。”武金宝乐得在地上转圈圈。
“还行吧。”
小黑狼本来想说,“跟我妈妈比可不算个啥。”不过又觉得还是含蓄些更好。
武金宝眼珠转转,抓起小黑狼。“小串小串,既然我妈妈很厉害,那我也一定很厉害是不是?”
“不知道诶。还有跟你同窝出世的幼崽没?”
“我家就我一个。”
“效率真低。”小黑狼抬爪拈胡子。“我妈妈一次生了七个。”
“那小串是最厉害的吗?”
“当当当然了!我长得最英俊,吃东西最快,还有、还有……”小黑狼有点心虚地四下瞅,“打架也最猛…………”
他声音越来越小,就快接不下去了。幸而金宝爹及时出现。
“囡囡,洗澡了,洗白白的好睡觉。”
阿爹帮武金宝洗完澡,到井台边上搓衣裳。武金宝穿着红兜兜和花裤衩跳到炕上。
“小串过来,我们帮阿爹烘被子。”
小黑狼记挂着竹篮里的好东西。
“猪蹄儿还没吃呢。”
“那是明天的。”
“提前吃行不行,就吃我的份。”
“不行。你吃了我们都没得吃。阿爹说猪蹄儿煮汤能管好几顿,不能一顿全扫光。”
武金宝提起小黑狼,硬塞到被窝里。
肚子咕咕叫,小黑狼睡不着。
从臭小娘身上传来一阵阵奶香,怪好闻的,就像小羊羔、小猪崽儿。
吸溜——小黑狼淌下一大溜口水。
只咬一口,没关系的吧?
小黑狼张开大大的嘴,露出小尖尖牙,对准武金宝的胳膊。
啊呜——
武金宝突然翻个身,胖胳膊打在小黑狼鼻尖上。
“痛痛痛痛!”小黑狼悲愤满怀。
武金宝没听见,吧唧几下嘴。
“妈妈,妈妈。”
小黑狼试着吹她脸蛋,没动静。敢情说梦话呢。
“做梦叫妈,真孬。我就算梦见妈妈也不叫,叫也不给人听见。”
小黑狼忽然有点难过,把鼻子藏在枕头下面。
他记得出生的草荡子,淡黄的芦苇一眼望不到边。野天鹅成群在湖面上划,有时飞起来,就看见雪一样白的翅膀,像小云朵那样高高地飘在天上。
可是最白的天鹅,也比不上妈妈耳朵尖儿上的绒毛那么干净、那么白。
妈妈的眼睛,像草荡子湖水那么蓝。妈妈的脊背,像最黑的夜那么黑。妈妈的耳朵,像雪山最顶上的积雪,亮晶晶地映着太阳。
妈妈的名字叫雪耳,妈妈是草荡子狼群的第一雌狼。
可他在追地鼠的时候走丢了,再也没见过妈妈。
小黑狼用力抽鼻子,把清鼻涕揩在金宝爹的被头上。
他突然一点也不想咬武金宝了。
金宝爹举着油灯进来,小黑狼赶快装睡着。
金宝爹摸摸金宝儿,给她掖好被角。又看看小黑狼,犹豫要不要把它搬回狗窝去。
小黑狼闭紧眼皮一动不动,金宝爹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拨亮灯芯,坐在那张裂了缝的榆木桌子跟前开始写东西。
等他转过身,小黑狼吱溜钻出被子,趴在炕沿上仔细观察。
金宝爹没有黝黑发亮的毛皮,可有着又软又长的黑发。没有美丽的尖耳朵,可是有白白的脸蛋。没有锋利的巨齿,可有会扇动的眼睫毛。没有一双钢爪,可是有修长的指头。
基本上,就小黑狼所见的全部人类而言,金宝爹不算很老,当然也不算很难看。
可是,可是,小黑狼想不通。
为什么一个雄性会独自带着幼崽?
抚养幼崽这么复杂的工作,向来是雌狼主导的,雄狼只不过帮忙猎食物而已。
而且,明明有雌的追求这家伙,可他躲起来了。
一、定、有、问、题。
身为一头充满智慧的英俊少狼,小黑狼认为自己能想这么深刻,真的很了不起。
思考很辛苦。所以小黑狼在墙角蜷成一个毛团,打起了小鼾。
按狼的习惯,他就算睡着了,也还会支棱起一边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小黑狼听见很轻很轻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轻得像树叶儿敲窗棂。可树叶儿没有脚,不会越敲越近。
小黑狼警惕地支开眼。
金宝爹趴在桌上,武金宝摊在炕上,都睡得很香。
有贼。
他脖子上的毛炸了起来。
小黑狼一直都告诫自己,做狼像狼,别被镇上那帮土狗带坏了。土狗是人的奴才,狼可不是。肯呆在武家,是给臭小娘面子。土狗见人摇尾巴,小黑狼见了肉才摇两下。土狗得看家,得讨一家老小开心,还得乖乖提供狗肉。小黑狼天天吃完就睡,高兴时跟臭小娘斗嘴,不高兴时骂老妖怪。看家?笑话。
心里这么念叨,小黑狼还是蹿下炕,悄没声溜到厨房和卧房的交界处,两眼炯炯地蹲着。
他打算好了,如果这毛贼敢动宝贝猪蹄儿,就往死里咬。
一个大块头蹑手蹑脚钻进来,吱溜闪进卧房,直奔老榆木桌子,逮住趴在桌上的金宝爹,贴在脖子就是一顿猛嗅。
小黑狼熟悉这种感觉。仿佛一整块又肥又嫩的羊腿摆在面前,实在太好吃了,不知该从哪先下嘴。
但是,老妖怪比羊腿也差忒远了。小黑狼见过他洗澡,皮包骨头,要多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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