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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仗剑任疏狂(极品妖孽小受) 作者:墨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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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仗剑任疏狂(极品妖孽小受) 作者:墨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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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缓缓伸手到自己后背,摸到背上一只箭翎,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拔了出来。

    瞬间,鲜红喷涌,他身上的青衣再也看不出本色。

    “这安陆……到送了个好助手给我们呢……”

    江鄂看着箭头倒钩上挂着的丝丝血肉,眼睛一酸。待要伸手去接,却发现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

    “唉呀唉呀,响当当江大侠,怎么哭了……难道我又欺负你了?”季独酌调笑着,将手中的箭塞进他颤抖的手中,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放手吧,我信你这一次。”

    江鄂点点头,在闪电间,收回冷剑水精。

    两人的身体失去支撑,顿时猛地下落,等到掉了一半左右,他手一转,将那枚羽箭刺入悬崖,借用羽箭和山体摩擦的力度缓冲二人下坠的力道。

    而此时,弓箭铮的一声嗡鸣,羽箭脱手而出,安陆新一波的攻击已发,却早已超出了射程,再也没办法对他们造成伤害了。

    “好一个风雅颂之主,好一个人上之人。”

    他咬牙切齿,转过头来,只看到横尸遍地。他最好的朋友,他最亲密的下属,短短一上午,都成为了一块块拼也拼不全的碎肉。

    他看着想着,突然发出一阵仰天长笑。

    “季独酌!你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我倒要看你能不能活过一个月!”

    在他的狂笑声中,黑云压境,慢慢的,开始有晶莹的雪花落下。

    “下雪了……”

    季独酌张开手,看到那片小小的雪花落到自己掌中,被自己掌心的热血融化了,一点点溶进血里。

    他把头靠在背着自己的江鄂肩头。

    “江大侠,我好像骗过你很多次呢。”

    江鄂闷声嗯了一句。

    “那么,这次我说点实话吧……”

    江鄂还是只嗯了一句。

    季独酌用自己的头蹭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从这个男人的后背传来令人安心的体温。

    “回头,你回去汉江会吧。我知道你喜欢江流水,可是怎么办呢,你争不过那个人的。所以,你这一次,去找一个温柔的人爱吧。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哪怕阿猫阿狗也好,只要那个人肯爱你。

    “季独酌恐怕要死了,恐怕将来,看不到你儿女承欢膝下的样子了。

    “请你记住一件事。

    “你这一辈子可能会爱很多人,你这一辈子也可能有很多人爱你。

    “但是像季独酌这样爱你至深的人,只有我一个啊……”

    江鄂慢慢的停下脚步。

    背上那人再没有说一句话,连温热的呼吸声都消失了。相反,而是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脖子源源不断的流下来。他不敢低头,只用手去摸。

    掌心里,雪花的点缀中,是一片闪动着幽蓝的红色。

    这个铁打的男子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倒在雪地上。

    那一次,人间的风雪下了足足一日一夜。

    此生仗剑任疏狂 卷二 情未央 第十二章 把平生涕泪都飘尽

    章节字数:13173 更新时间:08-06-29 22:48

    江家二少爷小的时候总喜欢穿一条很肥大的裤子,裤腿儿卷起来,露出一双白嫩嫩藕节一样的腿。

    在汉江开满莲花的夏天,他常常光脚坐在水边,吧唧吧唧,干净利落的剥开一只莲蓬。

    江鄂印象中的初见,好像是就是在那么一个清爽的傍晚。那时,翠绿绿的柳条儿拂到他的头上,再从他的鬓角滑落肩膀,江家的二少爷微一转头,捧了一手珍珠也似的莲肉送到他面前来,嘴里说着:给你吃。

    后来,他总是坐在柳树下等他,却再也没有等到。

    所以,江鄂才会觉得爱情这种东西实在是没道理。

    要知道,那一年,那个孩子不过才七岁。

    慢慢的,物转星移,白云苍狗,有个姓季名独酌的妖孽闯进他的生活。他和江家二少爷截然不同,他吃的莲子要用冰镇过,要最美的女子亲手剥开送到他面前来。

    季独酌会捏着莲子儿说:你看,我手中这粒莲子里面有一枚苦芽儿,这就是他的心啊。

    当江鄂被他说的瞠目结舌时,季小妖孽则一口吞掉那粒莲子,嘎吱嘎吱的嚼的毫无形象。

    “既然连施舍的感情都不屑给他,那么,就让他和他的心一起,彻底解脱吧。”

    江鄂记得,那个时候季独酌是这样说的。在过往的那几年里,这个家伙总喜欢卖弄自己的文采,出一些哑谜给他。

    他这番话究竟是不是故意,江鄂无意去揣测,在他抱着毫无反应的季独酌在雪地里飞奔时,他偶一回头,看到地上被鲜血晕开的积雪,就蓦然想到了那粒白生生的莲子。

    他心头一酸。

    飞雪从他眼角滑落。

    他紧紧搂着季独酌,手拂去他眉梢凝着的冰花。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最重要的人,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错了。”

    雪下了有一厚,一路上奔来,渗进裤管里,一层一层凝成冰,冻住双腿。

    江鄂解开自己的外衣,给季独酌裹在身上,替他挡住风雪。又从怀中掏出几颗续命的伤药,嚼碎了喂给他。没想到当日玩笑般搜刮了他的瓶瓶罐罐,有一天却终要用他身上去。

    江鄂摸着他冰凉的双颊,眼泪便又坠了下来。

    等到终于来到一家医馆,他已顾不得礼貌,一脚踹开眼前药铺的门。

    那时天色已晚,大夫一家早已安歇。自己大门被毁,大夫披了大衣从被窝里爬出来,一入厅堂就看到两个血淋林的人。饶是他行医半生,也忍不住心中一颤。

    “这是怎么了?”

    江鄂把季独酌抱到大夫面前,接开包裹他的外衣,露出他苍白冰冷的脸:“救他,求你救他。”

    大夫伸手切了切脉,摇头道:“……人都死了,你还是早早准备后事吧……”他话没说完,只觉一股猛力袭来,江鄂一手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倒在椅子上。

    “救他。”

    大夫摇了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就看开了吧。”

    江鄂脚下一个趔趄,慢慢松开了攥着大夫的手。大夫整整了自己的衣服,听到眼前的男子断断续续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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