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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装山河(H,民国军旅) 作者:君子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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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装山河(H,民国军旅) 作者:君子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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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培楠怀里正搂着个少年,端起桌上剩的半杯威士忌一口气灌下去,无所谓道不过是个玩物,不值得大家费心。

    周汝白把他送到门口,副官敬了个军礼打开车门,沈培楠刚要上车,却被周汝白一把拉住了。

    他一手搭在车顶上,朝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你让我查的莫柳初有消息了。”

    沈培楠一挑眉,扬手让小兵上车,自己关了车门,给周汝白递了根烟:“怎么说?”

    “这俩人在北平各有各的宅子,离得挺远,我派人问过邻居和戏园子老板,都说他们除了在台上搭戏外平时来往不勤,不像有什么不干净的样子。”

    “莫柳初是出了名的脾气耿直,得罪过不少得势的戏迷,据说私底下还宣扬一些所谓的赤色言论。”周汝白扶了扶眼镜,道:“他脚伤以前,北平的大户人家怕惹麻烦都不敢找他唱堂会,要不是莫青荷指名要他搭戏,恐怕早就落魄了。”

    沈培楠本来漫不经心,听完这句话忽然来了兴趣。

    “怎么一个刚洗脱嫌疑,又冒出来个亲共师兄?”沈培楠一手抓着白手套,轻轻抽着另一只手的手背,若有所思道:“有点意思,如今连个唱戏的都知道赤色言论了。”

    周汝白嗨嗨笑了两声:“共党这几年改了策略,专拉拢这些不上台面的人,你在南方没看见?大字不识的庄稼汉都被他们洗脑了。”

    “依我看这人有问题,顺着与他走得近的几个人分别查下去,准能摸出点门道。”

    沈培楠蹙眉想了一会,答道:“我心里有数,你慢慢去查,记得动静小一点,别让小莫知道,我算是怕了他,倔劲儿上来又是一颗子弹。”

    周汝白把写着莫柳初住址的纸条递给沈培楠,沈培楠扫了一眼,记在脑子里便把纸条撕碎了,淡淡道:“那人不落魄也没体面到哪去,查出来要是没问题,给他笔钱让他离小莫远点,要是有问题……”

    他抬头扫了一眼周汝白:“劳烦兄弟动手,到时候不要连累了我家那孩子。”

    六月燥热,傍晚余暑未消,蝉鸣一声响过一声,周汝白拽着衬衫领口扇风,把沈培楠上下打量一番,道:“这么护着他,你不是对那小戏子认了真罢?”

    沈培楠不置可否的笑笑,拉开车门子跨进车里,探出头道:“我有心情对谁认真,拿着消消火罢了,你倒会操心。”

    周汝白见他要走,扶着车门子不让他关,严肃道:“不是我没提醒过你,最近一段时间上面对你的意见很大,你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事端来。”

    沈培楠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上头那帮人巴不得我去逛窑子捧戏子,蒋派,汪派,日本人,共党,哪一拨人不是虎视眈眈盯着我手里的军权?这个节骨眼上,我明说一句打或不打,不出三天南京就得翻了天。”

    “回去也是个剿匪,外敌当前,咱们的那点战斗力,再打下去全他妈内耗了。”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天色,叹道:“……山雨欲来啊。”

    周汝白理解了他的意思,重重点了两下头:“从工作来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该上报戴老板,从朋友来说……你知道我的难处,我也了解你的为人,我替你掩饰,你别太出格。”

    “兄弟还不得不说一句,戏子无义,老话能传到今天都有他的理儿,咱们是卖身给党国的人,一言一行都由不得自己,你也千万掂量着。”

    沈培楠把另一只脚挪进汽车,随手把烟掐了,道:“出了玉乔的事,我也算死了心,还能认真到什么地步?这段时间当孙子当的心里憋闷,不知怎么的,有那孩子陪着总觉得好受些。”

    16、第十六章

    沈培楠到家时,在门厅迎接的只有金嫂,老刘和青荷都不在,他换了衣裳,匆匆擦了把脸便上楼寻青荷,只见那窈窕的小雀儿洗了澡,正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只穿着绸子睡裤,露出大半个裸背,青了好几块地方。

    老刘拿了一瓶红花油正替他上药,青荷耐不住疼,老刘的手每推一下他便哼哼一声,从沈培楠的角度望去正看见被衾里露出一双白生生的脚心,哼一声蜷一下脚趾头,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

    老刘年纪大,耳朵却好,听见门口有动静,回头一看是沈培楠便要行礼,沈培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靠近了,从他手里接过红花油,打发了老刘,坐在床边亲手替莫青荷擦药。

    他是在战场上滚过的人,对跌打损伤了如指掌,热乎乎的掌心沾着红花油在青荷后背推按,沿着脊柱往下捋,拿捏的恰到好处。青荷哼唧着渐入佳境,上下左右的指挥起沈培楠来。

    他说轻些,沈培楠便轻些,他说重,沈培楠便加一点力道,莫青荷后背的肌肉因为常年练功结了劳损的硬块,看着像没出过门的少爷般光洁,使劲一摸才知道吃过苦。

    沈培楠用掌根在他的两块肩胛骨间打圈子,揉散结块的肌肉,他的力气大,按到淤青时疼得让人直咬牙花子,待适应了,于疼痛深处升出一股奇异的爽快,莫青荷被伺候得手脚发飘,酣畅淋漓地出了一场大汗。

    “刘叔,你这手艺真绝了。”莫青荷枕着胳膊,舒服地眯起眼睛:“师座要是有你一半体贴,我也少受些罪。”

    沈培楠没出声,勾着唇角笑了。

    莫青荷挪了挪身子,抽了只绣枕垫着下巴:“还好那些人忌惮着师座,喊得声儿大,倒也没真打,就是这名声本来就不好听,这么一折腾,十天半个月都没脸出门。”

    说着抽了抽鼻子:“其实还没陪他一晚上费力气,你说以前伺候他的那些是不是也天天被他拆骨头?”

    沈培楠听他说的不堪,又气又想笑,又见他的后背虽然几处青紫,从后颈到臀部的线条却流畅。青荷从小练功夫,身体瘦而不弱,一道浅浅的凹陷从脊柱一直延伸至臀沟,他动一下肩膀,后背的肌肉便跟着伸展,若不是伤,活色生香的一幅好画。

    沈培楠忽然来了作弄他的兴致,放下药水把青荷的睡裤往下一拽,莫青荷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屁股一凉,便被人招呼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下子只为了调情,打的极有水平,在掌心碰到皮肉的时候猛地收住,听着响,实际没使多少力气。

    不巧的是莫青荷在马路上被人推得屁股着地,跌青了一大片,尾巴骨酸胀酸胀的疼,再加前一天被沈培楠按着往死里干了一夜,此刻全身最碰不得的就是屁股。

    沈培楠一巴掌把他打懵了,当即哇的一声惨叫,像条上了案板的活鱼,抓着被子往前直窜出半米去。

    “刘叔你干嘛!”莫青荷脸都痛白了,抽着凉气回头,正正好好跟沈培楠近距离打了个照面,三魂七魄全吓飞了,莫青荷往旁边一滚想坐起来,谁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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