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沫(攻受养成,H) 作者:郑二
分卷阅读12
濡沫(攻受养成,H) 作者: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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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顾自点了一杯冰饮。这是个阴冷的冬日午后,没有阳光,并不是喝冷饮的天气。
李洁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今天他穿了一件样式很简约大衣,领子却是裘皮的,围了一圈,衬得脸型格外的娇小,简直不像一个三十一岁的男人。他比一个多星期前胖了一些,白皙的皮肤保养得没有皱纹,颌下线条圆润,瞳仁晶亮,精神头很足。他的额头还贴着一块儿敷料,嘴角的淤青也没有褪尽,看上去像跟人打过架。
李洁问他:“你怎么了?”
文秀说:“打了一架。”
“是跟那个叫宋仕章的人吗?”
文秀避而不答:“你找我有事?”
李洁也不答,固执的问:“刚才车里的人是他吗?他跟你说什么?”
文秀索性告诉她:“他问我晚上吃不吃螃蟹,他去买菜。”
这个答案已经有很明显的暗示,李洁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因为看起来不管她问什么,文秀都会说实话。李洁突然开始害怕知道那些事,虽然她是为这个来的。
她生硬的换了个问题:“你真的愿意跟我结婚吗?”
文秀反问她:“你真的愿意吗?”
“我愿意。”
文秀说:“有些事情要先告诉你,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好,也不是不会爱人,我爱过,所以我知道自己现在并不爱你,这是你必须要知道的。对于结婚,我其实也不太热衷,但结了最好是不要离,我可以跟你保证结婚之后不会背叛你,除非有人用你和小孩的性命做威胁。我想问问你,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是默许我出轨,还是抱着孩子跟我一起死?你可以不用现在就回答我。”
文秀说这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很冷静,像是在分析一个病例,李洁看着看着,觉得茫然,这个人好像不是从前那个文主任,也不是那个神经质的大男孩,他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名门后裔,懒散没有活力,却又刻薄的咄咄逼人。
“如果你同意这些,也做好了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思想准备,你可以再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们再谈订婚的事情。”说到这里文秀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还有刚才你的那些问题,希望下一次见面,你有这个承受能力把它全部问完。”
李洁呆呆坐着,样子有点凄惨。
文秀心软了一些,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既然她有勇气有魄力选择这条路,那她就得接受这些事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两个人默默坐了一会儿,李洁才自言自语般说:“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
文秀说:“我提醒过你,可阻止不了你。”这很遗憾。
李洁又呆了一会儿,勉强打起精神问:“你不爱我,那么,你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文秀想了一下:“你是指在科室里带教你那些吗?”
“不,是在我落水的时候救我,在深山老林里保护我照顾我。”
“……会。”这难道不是一个医生的责任吗。
李洁终于恢复了过来,她说:“那么即使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我也愿意跟你结婚!”
“即使我或许不能跟女人做 爱?”
“什么?”
文秀舔了舔嘴唇,降了一些音量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在酒里下了药,我没办法对着女性的身体勃 起。”
李洁脸红了,说:“我没有下药,你能够,呃……总之你没问题。”
“是吗?”
“是的,我肯定。”
文秀哦了一下,一副“那我也放心了”的表情。他其实记不太清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直以为那是宋仕章,宋仕章的口活儿娴熟,能把人逼疯,是舒服到不能自控的那种。说起来,早些时候他很怕跟宋仕章做 爱,却也很贪恋,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会被那种强烈的快 感吞没,如同窒息一般。可惜他还是应付不了,他满足不了宋仕章。宋仕章身边还有一些男孩女孩,做这些事也都比他更有技巧,所以他才会对他慢慢失去了耐性,从前那么合拍,再狂野也不会弄疼他,现在,插 入的动作那么粗鲁不耐烦,他只感到疼。
门口的侍应在说欢迎光临,文秀瞟了一眼,进来的是宋仕章,他一下子坐正了,把脑子里在想的事情挥干净,生怕被看出异样来,他们对对方的了解是相互的。
李洁低头搅拌冷掉的咖啡,感觉到身边来了一个存在感很强烈的人,抬头见是宋仕章,她惊得差点打翻杯子。
宋仕章并没有看她,只问文秀:“聊完了吗?”
文秀点头,起身对李洁说:“下回再见。”
文秀上了车,宋仕章从另一边也坐进来了,关门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司机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宋仕章还是没办法忍受这种场面,见面不是关键,而是文秀抬头看见他进门时的那一瞬间狼狈惊慌。宋仕章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什么?那是很久以前他软在自己怀里才有的眼神,他用这种眼神看李洁,这直接把宋仕章刺激的想起了他们有个孩子,他的人背着他跟其他人上床的场景。
司机等着他说开车,但没等到,他靠在椅背不作声。
文秀料得到会有遇到这种情况,等不到婚礼宋仕章就会发作,会一次比一次暴躁,而婚礼则是吉凶未卜的终结。
文秀想让他息怒,问:“你开着迈巴赫去买菜,围观的人多么?”
宋仕章对司机说:“你先下去。”
司机立刻开了车门:“是,宋先生。”
文秀莫名紧张起来,宋仕章的花样出奇的多,未必样样他都能承受得住。
他的脸被扳了过去,宋仕章问:“你跟她聊了什么?”
文秀努力概括重点:“只是订婚之前双方要了解的一些事情。”
宋仕章冷笑:“哦?”
文秀觉得宋仕章好像想在他眼里找到说谎的证据,但他没有说谎,所以他坦坦荡荡的看着他。
宋仕章说:“我想来想去,想不出来你跟一个女人上床的样子,你做的出来,我连想都想不到。”
文秀心里苦笑道,岂止是你,我又何曾想得到。
宋仕章收紧了虎口,文秀觉得下颌骨要被捏碎了,这让他刚刚少了一个牙齿的口腔不堪重负,痛得皱眉轻呼:“疼……”
宋仕章封住了他的嘴巴。
文秀以为会遭受到更大的疼痛,但宋仕章吻得很轻,扣着他的后脑勺温柔的舔他的牙关,舌头强势的伸到他口腔里搅弄。
文秀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察觉到他剥开了他的大衣领扣,一颗一颗往下去,手伸到毛衣下面解他的皮带。
这不是第一次他在车里做,实际上宋仕章常常是说来就来,没有什么固定地点,文秀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让司机出去,这让他一直警惕着不能放松自己。
他的敷衍让宋仕章停下来吻他,额头紧贴着,问:“你喜欢什么样,要自己说,你不说我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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