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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皮卡车海边酒桶杀人事件推理
    通过这样的衍生想象,凶手为什么要在三个密室房间里都泼上鲜血,也就有了其初步的答案,只不过现在,刑警们还不能说出来而已。
    他们不能让凶手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意识到破绽已经逐步被人揭开。凶手只有保持着胜利的心态,才能暴露出更多让刑警们可以顺藤摸瓜的线索。
    柳桥蒲盯着颜慕恒,他从这个年轻人脸上看到了为难的神情,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看来,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关键性的证据在昨天晚上凶杀案发生之后的时间里,凶手并没有将它们遗漏。
    许久之后,颜慕恒终于承认说:“对不起!柳爷爷,我晚上已经去过食品仓库了,那里的证据已经完全消失了,包括门框上面粘着的头发和血迹指纹都被抠掉了。”
    “你晚上为什么要到食品仓库去呢?”
    “事实上,我是想到老板娘的餐厅去寻找一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线索,因为之前,老板娘曾经和我说过,怖怖在她的餐厅厨房里面,不知道做些什么?所以我想,既然怖怖对自己去餐厅的事情说了谎,也许,她会在那里留下一些痕迹。”
    颜慕恒的这些话会令大家想到什么呢?请仔细回忆之前关于小女仆的章节,怖怖一个人在厨房里百无聊赖的时候,文女士是不是靠在自己的餐馆大门口,同某个人对话。
    这个人就是颜慕恒,当时,文女士知道怖怖在厨房里宰杀那些活鸡,并且放血。她也许具体告诉了颜慕恒这些事情。也许如颜慕恒所说的那样,只是表示出了一点点疑惑。
    但无论怎样,颜慕恒都应该了解当天怖怖出入餐馆里的时间,以及老板娘是否和厨师一起出过门这件事。这又说明了,刚才颜慕恒没有同柳桥蒲讲实话。
    “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才好,让她沉睡吧!永远沉睡在暗夜森林中不要醒来,eternal也是,为了小于将来的幸福,所谓的永恒之心,也应该沉睡才对。”
    心中想着旁人不懂的思绪,舒雪很快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看到她的行为,而外面那个攀谈的人,还一直以为是另一个少女正躲藏在狭小的空间之内,等待她离开。
    ‘接下来我要……’舒雪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摇晃了几下身体,脚下猛然踩到一个刚刚被自己扔到地上的东西,心慌伴随着踉跄的脚步,好不容易稳住身体,舒雪感到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口了。
    ‘又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平复惊吓之后,危机感就像是突然之间扩大的风雪一样,充斥着舒雪的内心,可是她的大脑却在向着相反的方向逐渐沉沦下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住了用来思维的神经。
    ——
    少女露出狡诈的笑容,她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脸上显露出不屑的神情。
    ‘我要赶紧清理干净才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扇虚掩着的门,少女瞬间想好了要把东西扔到哪里去,但是首先,绝不可以让外头的人知道原因。
    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那幽暗森林中,找回丢失了很久的控制权,现在怎么可能再还回去呢?少女想着刚才那个人所表露出来的目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得意。
    她总是那么聪明,可以提前料到别人所无法看懂的事情,事事处处都占尽了先机,就像过去的eternal一样。
    少女想起eternal,就想到了现在还在保护着他的那对善良夫妇,‘既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那我也就不用伤害,不过有件事还需要小小的利用一下他们。决不能让eternal再一次被他夺走,一定要先发制人。’
    他当然是提出反对意见了,而且还带着些许的恼火,可恽夜遥让他试探颜慕恒的反应,说这样就可以大致确定自己说的事不是凭空猜测,而柳桥蒲确实也试探了,颜慕恒的表现并没有过关。
    ——
    柳桥蒲与他面前的女孩之间所说的话含糊不清,令人无法理解。恽夜遥到底说的是什么?而柳桥蒲在试探颜慕恒什么事情?这里的关键性答案大家可以在我之前的章节里自己先行猜测一下,首先就是eternal和颜慕恒的不同之处,其次就是之前有两章提到了舒雪的心理活动。
    大家可以把舒雪的心理活动和舒雪之前陪颜慕恒偷偷进入塔楼密道见谢云蒙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想象,其中的反差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还有就是舒雪奇怪的死亡现场。
    在很多方面,我都在有意无意提到血脉两个字,结合诡谲屋过去主人安泽的那些断断续续的日记,我们又可以看出点什么来呢?现在的女主人、舒雪、文曼曼、怖怖这些与诡谲屋息息相关的女人们,到底谁与那奇异的血脉有关呢?
    还有就是eternal所做的那些事,是否与谁的行动有重叠之处呢?这些其实都包括在恽夜遥的猜测之中。
    ——
    好了,言归正传,柳桥蒲并没有同女孩多过于交流,他带着满心的疑惑,与刚见到的女孩两个人迅速朝诡谲屋内部回进去。
    他们要回去和其他幸存者会和,而此刻,正是恽夜遥和柳航在天桥上与某个人对话的时间,过不了多久,柳航就会因此消失,面临生死未卜的境地,这一切的结局,将走向一个恽夜遥和柳桥蒲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向。
    视线转移到枚小小那边,此刻女警正在应该透不进阳光的楼道里面穿梭着,小小的胆子非常大,有的时候甚至比谢云蒙还要大,她并没有像恽夜遥那样一间一间房间摸索过去,因为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枚小小直接一口气冲上了顶层,来到刚才自己忽略掉的那个地方,墙上的墙纸已经被完全撕扯下来了,一侧的墙角也被谢云蒙破坏殆尽,露出里面早已经空洞如蜂窝一般的建筑材料。
    枚小小仔细在废墟中翻找着,她在找那些被烧焦的像手指一样的东西,之前在褐色塔楼第二间房间的凶杀现场,西西和乔克力还有小小曾经都目击到它们被随意抛洒在地面上,可是在尸体消失之后,这些像烧焦手指一样的东西也随之消失了。
    可是鉴于他对西西和怖怖的态度,乔克力觉得让他说实话的希望非常渺茫,而且现在,突然之间出现的那位演员先生,刑警们好像都十分信任他,到底他是一个什么来头呢?难道以前帮刑警破过案?
    想到恽夜遥的事情,乔克力突然之间脑海中生出了一个想法,恽夜遥思维非常敏锐,脑筋也聪明,这是不争的事实。乔克力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柳桥蒲在向他征求意见,就说明对于这个老刑警来说,恽夜遥的建议也是非常重要的。
    那么自己可不可以把疑问向他说明呢?偷偷的把自己并不明确的线索,以及对颜慕恒的怀疑统统说给他听,然后让他去怂恿刑警调查,这样一来,自己说话也能放得开许多,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一门心思想着凶杀案的事情,乔克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们朝他投来的警惕目光,也许秦森和柳航到现在都认为,乔克力也是一个刑警,这让他们在乔克力面前显得拘谨很多。
    顶楼上还剩下没有出来洗漱的男人,就是柳航和躺在床上的人,这其中不包括恽夜遥、谢云蒙和柳桥蒲,因为他们三个自然是要排在所有人之后才出来洗漱。
    男生们洗漱完之后,需要在客厅里等待女生们下楼,在女生们洗漱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守护者,这也是让男生们先下楼的一部分原因。
    等到看不见乔克力的人影之后,秦森偷偷问连帆:“你昨天到底到哪里去了?”
    正在兀自清理着头发上污垢的连帆被他问得愣了一秒钟,然后才回答说:“其实,我掉进了一个地下岩洞。”
    “不是吧,那里是不是就是这栋房子的地下室啊,你是从卫生间掉下去的吗?”秦森赶紧补充问题。
    “我也不知道!”连帆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我上完卫生间想出来的时候,拉开门就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然后在找正确方位的时候,一脚踩空就掉了下去。那里可深了,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差点没摔死!”
    “怎么可能没有?一栋房子总归有个主人的吧,要不就是女主人伪装成了这些仆人中的某一个,说不定就是厨娘或者王姐,这两个人不是最有可能被女主人假扮吗?说不定她们中的一个,已经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被杀害了,尸体像孟琪儿一样抛弃在瓦砾堆里面!”
    “可是,厨娘和王姐都是我们进入诡谲屋头一天就见到的人,而且一直在我们身边,女主人并没有时间来杀死并假扮她们啊!”陆浩宇否定了秦森的说法。
    但是他自己的说法中也存在漏洞,所以秦森立刻反驳说:“我觉得你大概记性不好!我们头天晚上进入诡谲屋的时候,只见到了王姐,30号早晨才见到厨娘和管家的,怖怖是30号下午才见到的。与主人到现在为止,不要说见面,根本连声音都没有听到。”
    “连帆房间出事是在30号凌晨,也可以说是半夜!女主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出现在连帆房间里的人,她通过衣柜背后的密道,有充足的时间杀人,并且自己假扮死者欺骗我们。”秦森说道,他的话乍听之下有一定道理,但是依然不能让陆浩宇信服。
    陆浩宇现在搞不清楚事实究竟是什么?他的思维也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事情理顺,但是,如果像秦森说的那样,女主人在暗中动手杀人的话,那不就是说?他现在身边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咯!
    要说眼前的这些人没有嫌疑,陆浩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他不想和秦森继续争论下去,只是说了一句:“事情要是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你不觉得往往表面看似复杂的事情,答案都是简单的吗?”秦森不依不饶的追问,可是这一次,他连回答都没有得到。因为蓝色塔楼的楼道里已经传来了女孩子们的脚步声。
    三个男人站起身来,探头朝娱乐室里面张望,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把他们吓了一跳,那是一脸严肃的柳桥蒲,老爷子的表情好像有什么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难看。
    连鞋都没有穿好,女人就跟着自己的丈夫匆匆离开了房间,楼梯上传来他们两个急促的脚步声。
    幸好,当他们跑到楼下的时候,一切还同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样,柜台矗立在大门的边缘,里面的抽屉和摆设也毫无二致,夫妻二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说老公,这里怎么这么冷啊?”等到定下心来,女人才察觉出屋子里的空调好像完全没有启动的样子,温度几乎同外面一样冷。
    男人吸了吸鼻子,习惯性用手搓着耳垂说:“大概是晚上空调的电源跳了吧,这里的空调应该也很老旧了,开的时间太长的话确实容易停掉。你别管这些了,先去做早饭吧,我来找找看电源阀门在哪里?”
    说完,男人马上开始动手寻找,而女人则向厨房里面走进去。
    此刻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窗户外面的异常情况,正门边上的窗户外面,黏连着一条长长的血迹,从玻璃内侧都可以看到,外面已经冻起了厚厚的冰层。
    不是那种可以一敲就碎的形态,而是如同冰雕一样,很厚,让人感觉非常坚硬。这个绝对不是天然造成,能够让房子外面冻起如此之厚的冰层,半夜里肯定有一个人在外面不停泼水。
    但是长时间大量泼水的话,睡在屋子里的人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所以说,这对夫妇睡得那样死,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可奇怪的是,他们与诡谲屋事件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根本就不值得凶手大费周章!再说把房子冻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屋子里有储存的粮食,冰层又不可能完全杜绝空气的进入。以现在的状况,人在里面呆上几天,根本就没有问题,凶手等于是做了一件费时费力,又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的事情。
    也许这件事情的答案很快就会露出一点端倪,因为屋子里的男人为了寻找空调的电源,已经查看到了窗户和柜台之间的墙壁上。
    就在他左侧的斜下方,差不多到胸口处的位置,窗框上方一点点露出了一个人头顶的毛发,这个人的头发因为冰冻,看上去像老年人一样花白。
    柳桥蒲摇摇头说:“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也很小,虽然说当时还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大家的警惕性也很薄弱,但首先,舒雪需要有一个理由,让孟琪儿觉得必须单独和她见面才行。”
    “其次,30号傍晚的时候,虽然我们对凶杀案只字不提,并不代表大家就没有猜测,这件事从曼曼身上就可以充分体现出来。曼曼是主动找我来要求参与调查的,而且她确实足够聪明,一下子就看穿了书房那扇门另一边的打开方式。”
    “孟琪儿也不像是个笨到对什么事都无知无觉的女孩,至少她在晚饭之前的表现就让人觉得,这个女孩很会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我总是认为她的那些任性和孩子气的表现,并不全都是真实的。”
    柳桥蒲说到这里,往后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沉思着,孟琪儿的行动确实可疑,她真的只是抵抗不了困意,回到房间里去睡觉了吗?还是有什么人把她骗进密道里,实施了杀害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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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孟琪儿的死亡现场,就不得不和舒雪的死亡联系到一起。两个人不仅仅是死亡时间差不多,而且线索上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约出孟琪儿的人确实是舒雪,那么就是真正的凶手欺骗舒雪去做这件事的。凶手想要同时除掉孟琪儿和舒雪,将罪名嫁祸给柳桥蒲和谢云蒙。这里就可以得出一些分析推理:
    第一凶手必定是一个可以监视舒雪一举一动的人。这里的嫌疑矛头就不得不再次指向外围的颜慕恒了。在此之前,是颜慕恒在密道中将舒雪带来见谢云蒙的,并坦诚了她的身份,谢云蒙第一眼看到舒雪的时候,就差点认错为文曼曼,这佐证了舒雪与文曼曼的相似度。
    同时也变相佐证了文曼曼所讲那个故事的真实度。第二,谢云蒙虽然没有明确说,当时见到的那个人就是颜慕恒,因为脸被刀疤遮住了,但是身材、气质还有声音不大可能认错。再说这个家里也找不出第二个身高在1米85以上的人了。
    而且恽夜遥一眼就看出了‘颜慕恒’的疑点,当时甩开他的手急奔出房间,发现楼道底部乔克力和柳航不见了,恽夜遥心里自然是恐慌的,要真打起来的话,没有谢云蒙在,恽夜遥根本无能为力。
    在这里,‘颜慕恒’也没有惺惺作态,继续伪装下去,而是直接将恽夜遥迷晕带走了。这一系列的行为,以及之后他将恽夜遥放在孟琪儿房间的床上,并且让舒雪看守着,不得不说,这个所谓的‘颜慕恒’心中隐藏的秘密要比舒雪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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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先告一段落,目前也只能提出疑点和做出模糊的推断。我们接下来依然要说到颜慕恒,因为谢云蒙和枚小小还会休息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的行动至少会从31号下午开始,所以上午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笔墨。
    住在文女士餐馆里面的就是杂货铺老板夫妇,当然这一点颜慕恒此刻只能是猜测,他只是想尽快让谢云蒙来想办法解决房子被冰冻的事情,从他的行动上,我们可以判断,关键应该就在屋顶之上。
    在雪地上的奔跑非常吃力,颜慕恒几乎每一脚都深深陷入雪层之中,速度也因此提高不上来。风雪不仅让他疲惫的身体瑟瑟发抖,而且还侵蚀着他的大脑。
    令大脑如同视线一样模糊,在浑浑噩噩之间,颜慕恒突然生出了一种即将被雪怪吞噬的感受。一种一个人置身于广袤天地之间的寂寞感,和对过去的回忆同时充斥入他的灰色脑细胞之间,几乎销毁了他所有分析和判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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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可怜被埋在雪地里的男人,风雪的威力好像稍稍减弱了一点,当男人重新撑起身体的时候,他的瞳孔中有着刚才所不曾有的坚定。
    男人回转身体,看向不远处对自己疏忽掉的杰作,思考的能力渐渐回到了脑海之中。自己怎么会被寒冷打倒?寒冷不是他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吗?
    心里有些懊恼,不光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做躺在雪地上,也因为自己行动上的一次又一次失败。幸好,失败的人并不是他一个,男人努力站起来,回转身体走向自己刚才过来的方向。
    脸上所有的表情,在一刹那之间,都被淡漠和冷酷所代替。‘颜慕恒那家伙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男人在心里诟病,可是他自己知道,目前来说,他拿颜慕恒毫无办法。
    “你倒是承认得快!”恽夜遥调笑了一句,继续说:“可是你不觉得我刚才是在套你的话吗?根据小蒙的调查,西西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你的这种套路我们见得多了,假装一切都是为了对方好,结果反其道而行之,用怜悯和善良,不仅可以得到心仪的女孩,还可以拥有财富,对不对?”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的心意,用不着别人去胡乱揣度,你也不用跟我兜圈子,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为什么不对我表现出怀疑的态度?”
    “不是不对,而是根本用不着,我们了解你的底细,也猜得到你想要做什么?而且现在,你的行动都在我们掌控之中,我们用不着把精力花在你的身上,单明泽先生。”
    “是吗?原来一切都已经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了!呵呵……”坐在沙发上的单明泽轻声说,从言语间听不出他的心情究竟如何,就连那最后的笑声也感觉不到应有的嘲讽,而是干涩的,让人不免怜悯。
    恽夜遥不能够久留,他最后留给单明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消失在卫生间的小门里面。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柳桥蒲听得一清二楚,老爷子并没有任何行动,而是坐在靠背椅上闭起了双眼,他脸上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
    越是思考诡谲屋中隐藏的秘密,柳桥蒲就越是生出一种自己即将深陷其中的感觉,就像一个无尽的黑洞一样,这个黑洞比他60多年以来的生命还要更加漫长。
    ‘一定要小心!只有这一次,我求你了!’
    心中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凝聚成一句话,在老爷子无声的嘴唇之间吐露出来,然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那瞳孔投射出的目光,又恢复了锐利之色,扫向坐在身边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