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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八章奇怪的婆婆和飞机上的争吵
    第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在路途中过去了,谢云蒙到达飞鸟草旅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两点多钟,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旅店中的情景,谢云蒙就被急躁的管理员婆婆带到了房间里面。
    “小伙子,”管理员婆婆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住这一间吧,这里正对楼梯口,上下楼的人多,姑娘们和吉娃娃都不喜欢,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不要紧吧!”
    管理员婆婆说话倒是实在,谢云蒙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爽快的答应就住在楼梯口这一间。
    谢云蒙进入房间之前问:“婆婆,那个吉娃娃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吧,你们好像提到她的次数都很多。”
    “哈哈,小伙子,一看你就是情场老手,大概是冲着今天要过来的那些小姑娘们才来的吧!可是恐怕你要失望了,吉娃娃确实是她们之中最耐看的,但他可不是女孩子哦,他啊!是个不折不扣的英俊小男生。”
    “哦,是这样吗?”谢云蒙故作惊讶,事实上对于他来说,面对男生倒是比那些聒噪的女孩子要轻松很多。
    已经太晚了,婆婆也不再跟眼前的高大男人开玩笑,她收敛起笑容,关照谢云蒙:“那你就快点睡吧,老婆子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准时七点吃早饭,可不要忘了。”
    说完,婆婆道了声晚安就朝楼下走去,谢云蒙在身后叫住她问:“请问,您的卧室是在一楼吗?”
    “是的,就在厨房对面,我平时一般就在一楼活动,这样也方便照顾大家的饮食起居。”
    “哦,婆婆晚安,真是麻烦您了。”谢云蒙很有礼貌地等管理员婆婆下楼进入自己卧室之后,才关上房门。
    一进入房间,他马上把自己今天记住的路线在地图上找到相应板块,然后发图片给了恽夜遥,并告诉他一些明显的路标。这个时候,恽夜遥已经坐上了前往这座城市的火车。
    这件事他们完全没有告诉莫海右,反正谢云蒙也不担心,冰山法医没有公事从来不爱搭理自己,就是恽夜遥要费心解释而已。不过以法医对恽夜遥的宠爱程度来看,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顶多生几天气而已。
    让谢云蒙一夜好梦,将时间回朔到两个小时之前,提前赶往飞鸟草旅馆的沫吉那里。
    当沫吉到达飞鸟草的时候,旅馆里面还一个客人也没有,老婆婆出来开了门,她依然是之前男演员看到的那副弯腰驼背的样子,只不过脸上已经没有了可怖的溃烂和水泡。
    老婆婆看见沫吉显得很开心,她问:“小吉,今天的客人怎么还没有来呢?”
    “婆婆,你别急嘛,等我进去了再告诉你,对了,大黄和小白最近怎么样?”沫吉问起了屋子里的两条狗,语气很亲切的样子,可以听出他对这家飞鸟草旅馆可是相当的熟悉。
    “还不是那样子,大黄和我一样年纪大了,越来越懒惰,小白呢,就像个熊孩子一样,只要有人吵到他玩耍就会大声叫唤,吵得耳朵都快聋了。”
    “呵呵,婆婆您还真是辛苦,主人家这几年都没有回来过,这里能维持下来全靠婆婆的辛苦付出,说您懒惰,那我们不就等于是不能动的木头人了?”
    “你呀!就是这张嘴甜,其他什么优点都没有。”
    “婆婆您这样说好伤人的,太过分了!”沫吉一边提出抗议,一边噔噔噔朝厨房方向跑去,猛然之间,他看到地上的粉末和躺在粉末中间一动不动的小白狗,停住了脚步。
    “婆婆,您还在做那个实验吗?也不怕小白吃坏肚子?”沫吉问道。
    “怎么可能吃坏肚子呢,不过是多睡几个小时而已。你看见过树袋熊吃坏肚子了吗?”
    “可小白不是考拉,是柯基,它能消化您的那些东西还真是个奇迹,也许它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也是您造成的。”
    “就像它那身纯白色的毛一样是个奇迹吗?有什么不好,看着它一天比一天强壮,邻居孩子再也不能带走它,我也很高兴。”婆婆如是说,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沫吉叹了一口气街上话语:“婆婆,您现在没有邻居,也没有邻居的小孩会抢走小白的,再说了那个时候是别人的错吗?婆婆您是不是也要好好反省一下呢?”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老婆子要继续工作了,你帮我把楼上那些东西清理掉,省得到时候客人来了又被吓跑。”
    “没问题!哎!婆婆,你那被压住的斯芬克斯做好了吗?”沫吉突然之间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个时候,他一只脚刚刚跨上楼梯的台阶,人正转过身来,视线看向不远处管理员婆婆的房间。
    说起被压住的斯芬克斯,婆婆突然变得非常生气,她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上次半夜里突然就来了一个奇怪的人,非要说是这里的主人家让他过来住宿的,我好心留下他,结果半夜里一惊一乍,天还没有亮就起来把家里弄得一团糟,还把窗户给打坏了。”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当时婆婆你在干什么?怎么没有阻止他?”沫吉好奇地问。
    婆婆只说了一句:“他起床的时间是早上5点钟哟!”
    “啊!我明白了!”沫吉显示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没有继续再往下说,而是哼着小曲走到了楼上。
    倒是正在仔仔细细收拾地上粉末的婆婆,抬起头来问:“你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只是许久没有和婆婆见面了,所以才特别开心,在晚上那些人过来之前,婆婆,你可要再教我几个好玩的谜语哦!”
    “这个等你收拾完二楼再说吧,记得小心不要弄坏我收藏的那些东西。”
    “放心啦!”
    两个人的对话就到此为止了,接着,他们都各自忙碌没有在与对方交流,这间飞鸟草旅馆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为什么沫吉要一个人提前过来?此刻这些,我们还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似乎沫吉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也许真的是剧场里的男演员看错了也说不一定,反正这种奇怪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沫吉与谢云蒙到达的时间错开了两个小时,刑警到达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沫吉,也许他并不准备参加派对,只是为了妹妹先过来准备的而已。
    深夜,事件的延续总是会缓慢一些,所以我们最好还是跳过第一天晚上,来看看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可爱的演员兼侦探恽夜遥先生在干什么吧。
    时间:第二天凌晨五点45分,地点:前往谢云蒙所在地的飞机客舱里。
    “小左,你来干什么呢!你不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吗?”恽夜遥有些抱怨,因为他的小左总是那么严肃,一点也不像刑警先生那样会通融他的想法。
    “我是要去看看,你们两个到底背着我又在搞什么鬼?!”莫海右冷冰冰地说:“看来你那位刑警先生一点都学不乖。”
    “根本就不关小蒙的事情嘛!是我拜托他去的。”
    “你拜托他不干正事,去研究那些明显就是恶作剧的事情?”莫海右的眼神简直要将恽夜遥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害他在座位上缩了缩身子,才继续说:“也许不是恶作剧呢?要是真有杀人事件!我们的发现可就立了大功了!”
    “你们?你知道那栋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吗?一个老婆婆,把一个比他高大得多的成年男人吓得屁滚尿流?你有没有长脑子啊!而且那种偏僻到两边住户都没有的郊区大道,居然在路边上突然冒出一家派出所?你认为这真的可能吗?”
    “这就像你在杂草丛里去给我捡一块黄金出来,你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少?你自己看看,你那位刑警先生给你发过来的地址!我把地图都带过来了,方圆几里地连个村庄都没有,那么一间破房子他还开旅馆?给谁住啊!”
    “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那个演员肯定是走错了住户,跑到人家独居老人家里去了。独居的老人大多寂寞,养条狗有了感情,死了没有及时埋掉这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吧!你们到底还要做多少奇葩的事情让我生气啊!”
    “你知不知道最近我们验尸房那么忙?总局人手紧张,随时随地有可能要调派到你那位刑警先生。他这样一去,周一能及时赶回来吗?小遥,我也不想骂你!可是能不能请你收敛一下你那点好奇心啊!当刑警是要负责任的,不是为了好奇心而活的。”
    莫海右一口气骂完,也不管飞机前后左右的乘客都在侧目朝他看,撇过头去不理恽夜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其实不光光是因为拿着一纸总局调令,却找不到谢云蒙人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演员和刑警走的越来越近,这让法医先生非常的不安。
    人非圣贤,对于自己所爱的人,尤其是深爱却无法得到的人,莫海右会妒忌和不安也是情有可原。有些事情没有办法说出口,就会在心中水涨船高,越来越难受。
    恽夜遥想要安慰小左,可是他扁了扁嘴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一双漂亮的眼眸里面溢满了悲伤。
    本来这两天,莫海右是要加班的,正好总局那边要调谢云蒙过去帮忙,他也就顺势把工作交给别的法医,准备过来给恽夜遥一个惊喜,抽两天功夫好好陪陪他。
    没想到从米小东口中得知谢云蒙居然出去玩儿了,而且还是和恽夜遥一起去的,要不是莫海右不死心亲自堵在飞机场,恐怕他连知道这件事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年来,他们都是以三人组的身份出现的,但是这里面的暗涌逐渐囤积起来,互相理解,互相帮扶并不是永远的,总有一天他们要理顺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那也是莫海右害怕的时候。
    恽夜遥选择谢云蒙,要比选择他的几率高得多,因为,谢云蒙没有牵挂,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而法医不能,他心里清楚的很,他和小右之间横亘了太多的牵绊,反而让他们无法顺利走到一起。
    现在,耳朵边上听到恽夜遥满是委屈的轻声道歉,莫海右其实也觉得自己在飞机上这样有点过分了,可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放下矜持。直到感觉到肩头有一个毛茸茸的物体轻轻靠在上面,莫海右才放松下来。
    他轻声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坐好,飞机上的人都在看我们。”
    “那么,小左你不生气了?我保证下次有什么事一定第一个跟你说。”
    “真的吗?”
    “嗯嗯,我保证,骗你的话就是小狗!”
    “谁让你当小狗了?再休息一会儿吧!等飞机停靠的时候我叫你。”
    说完,莫海右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靠着座椅靠背闭上了眼眸,而恽夜遥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直到确认小左不会再生气了,才放松下来,靠在他的边上。
    恽夜遥的视线看向还没有完全亮堂起来的天空,那里的朵朵白云,在晨光下凸显出红色的光晕,在他心目中,能够一直维持这样三人行的关系,已经是很满足了。
    不管,小左心里有多少不愿意,小蒙有多少抱怨的话语,他都会尽力去平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幸运的是,当有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会出奇地达到统一,甚至配合行动起来比和他在一起还要默契。这当然一大部分取决于工作性质上的互补作用。
    恽夜遥害怕选择,他从小就没有办法在小蒙和小左之间作出选择,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看了一会儿被朝霞映红的云朵,恽夜遥感到眼睛开始酸涩起来,他闭上的眼眸,不愿意去想那些让他烦恼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老天爷,请求你永远都不要让小蒙和小左逼我作出选择,永远都不要……就算这种自私会让我堕入地狱,我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