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作者:新海诚
分卷阅读18
你的名字。 作者:新海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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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便条一起放在茶杯下。
我(♂)要去找还没有见过面的她。
*
虽然谨慎而且话不多,却是十分亲切的人。我(♂)看着旁边紧握方向盘的手,这么想道。
昨天,把我们带到系守高中和市立图书馆的,都是这位拉面店的大叔。今天也是一大早打电话说了想去的地方,别人二话不说开车过来。本来还说不行的话路上拦个顺风车,但会开到这样一个无人居住的町落的顺风车,现在想来是不太可能出现。能在飞騨遇上这样一个人,不能不说是老天太给面子了。
从副驾驶的窗子,向下可以望到新系守湖的绿意。残破的住家和沥青路面浸在水中。距离湖边相当距离的离岸之所,也可看见散落的电线杆和钢筋。就常识来说应该算是异样的风景,兴许是在电视和照片上看多了吧,仿佛最开始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该以何种心情去应对眼下——愤怒,悲伤,恐惧,又或是对自己无力的叹息,只是全然不知。丧失掉自己所在的町落,这大概已经超越了平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所以我(♂)放弃在风景中寻找意义,遥望起天空。灰色的云朵,仿若神灵放置的穹顶一样笼罩在头上。
沿湖北上,直到车辆再不能前进的地方,大叔拉起手闸。
「看着样子要下雨」
望着前窗玻璃,小声说道。
「这座山是不怎么险,但还是要小心。有什么事的话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
「还有,这个」
这么说着,像是硬塞一样递给我一个大便当盒。「在上面吃」
下意识的就两手接过,牟的一沉。
「谢,谢谢……」
体现在所有事情上的细致和关怀。啊,您家的拉面真是好吃。像这样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是从嘴里零落「麻烦您了」。大叔稍稍眯起眼睛,拿出烟草,点上火。
「你的事情虽然不太清楚」随之一口烟雾吐出。
「你画的系守。真的很好」
突然间气氛变得沉重。远处,落雷微响。
我(♂)走在如兽道一样路线不明的参道上。
时而停下,借助地图和手机的gps确认现在的所在。没问题,正在一点点接近。周围的风景确实变得熟悉起来,但那也只是梦中爬过一次的山。真实的确证哪里都没有。所以,暂且还是依赖着地图。
从车上下来,直到大叔消失不见,我(♂)一直深深低着头。低头之间,不禁又想起司和奥寺前辈。最后大叔还有这两人,都因为担心我(♂)一直陪到我最后一刻。大概我(♂)的表情一直是要哭出来一样吧。所以别人才会即使想放手也放手不了,在我(♂)看来反而演变成了擅自的关心吧。
——但总不能一直做出这副表情,总不能一直借着别人的手去前进。
望着从木林间映入眼帘的新系守湖,我(♂)如此强烈的自觉着。大颗的雨滴就毫无前兆的打在脸上。啪啦,啪啦,啪啦,周围的草木开始鸣响。我(♂)拉起帽子跑了起来。
瓢泼大雨,以如要削平土地一样的势头来势汹汹。
气温被雨滴卷走一点一点下降的事实,通过皮肤切身的感到了。
我(♂)在小小的洞窟里,一边吃便当等着雨势的减小。如拳头般大小的三个饭团,以及填的满满当当的小菜。厚片叉烧以及香油炒的豆芽,还真是作拉面的人会准备的便当。体温下降颤抖的身体,也因为便当而恢复了热力。嚼啮饭粒吞咽之后,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食道和胃的所在。
是musubi,我(♂)这样想道。
水也好,米也好,酒也好,东西摄入身体的舆行,也是musubi。因为这是摄入的东西,和魂的musubi(结合)。
那天的我(♂),怂恿着自己在醒来之后仍然要记得这番文字。
「……捻转,回绕,时而返回,再联结。这就是musubi,这就是时间。」
看着手腕上的绳结。
还没有完全割断,还有那仍然联结的所在。
不觉间树木已经消失,周围是覆满青苔的岩地。眼下,从厚重的云彩间隐约可看见瓢箪形状的湖面。终于,是来到了山顶。
「……真的在!」
而在更前方,是凹火山坑形的洼地,以及身为神体的巨木。
「……真的,真的!……不是梦……!」
下小的雨,如泪滴一样滑过颜面。我(♂)用袖子胡乱擦了几下,开始沿凹火山坑斜面下降。
记忆中本应是小溪一样的水流,如池塘一样横亘在眼前。是因为这场雨吧,还是那场梦之后经历的时间足以改变地形了呢。不管怎样,巨木就在池水那边前方十米。
在前方,是那个世界。
有人确实的这样说过。
那么,这就是奈河了吗。
踏入水中。哗——啦!仿若踏入浴缸一样水音回响,而此时终于意识到这片洼地异样的宁静。没膝的水中,每一步都搅动水声。我(♂)的到来,仿佛污染了这片纯真无垢。在我(♂)到来之前,这片场所似乎就在永远的宁静之中。我(♂)是不速之客。这样的直觉涌上心头。体温,再次被冷水吸出。很快水已经没过我的胸部。而此时,也终于是到了池子的另一头。
那棵巨木,就把根裹挟在一粒巨大的岩石上屹然而立。
树是神体,还是岩石是神体,亦或是两者互相笼络的这一姿态是信仰的对象呢,我不甚清楚。根茎与岩石的空隙中有小小的台阶,从那里下去,四叠(约7平米)程度的空间豁然开朗。
比之外面,这里是更深一层的静寂。
我用冻僵的手解开胸前的拉链,取出手机。确认并没有被打湿。打开电源。那一个个动作,宛若黑暗中的暴力一样发出声响。嗡的不合时宜的电子音下,用手机的光亮作为手电。
而那里,没有颜色和温度这类东西。
被光照射浮现出来的小小的龛堂,呈现完全的灰色。石制的小小的祭坛上,摆放着两个十厘米左右的瓶子。
「是我们,拿来的酒……」
我(♂)不自觉的轻触表面,寒意已在不知不觉间退去。
「这边是妹妹的」
比对形状,抓住左边的瓶子。拿起来的时候,轻微的粘着感和咝的一声。是沾染上了苔藓吧。
「这瓶,是我(♂)拿来的」
我(♂)蹲下来,把瓶子拿近眼前,用灯光照准。本来时光滑的陶器表面,覆满了青苔。看起来是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一直在心里酝酿的想法,此时轻轻说出口。
「……原来和我(♂)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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