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分卷阅读24
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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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
“谢过大人提点。”
洛栖歌颔首,提起剑,就要离开。王秉言突然问道:“洛大人,上次的小贼可否找到?”
她扣紧长剑,手心竟起了薄汗,“不曾,市集人多,我疏于防范,竟被那小贼钻了空子,让王大人见笑了!错将你家丫鬟身形认成那贼人,实属冒昧,见谅!”
“岂敢。倒是上次家妹无礼,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洛栖歌竟淡淡一笑:“虞儿么?不会。”
王秉礼盯着那抹笑意,心神一动,脑中却浮起那日在桥头,自己跳河救起的那个女子,紧紧搂着他,神志不清中也笑得似这般颠倒众生。
不由想起中秋灯会回府,他派人去查流枫身份,无迹可寻,更加怀疑她与洛府有什么瓜葛,否则已洛栖歌的功夫,怎会让人偷了去?如今她这么一说,自己疏忽与认错人,倒也在情理之中。
说不上哪里不对,也说不出哪里有错。他到底还是不愿意怀疑那人,就此打住罢。
洛栖歌出了府衙,才松了口气。想来王秉言是对祁长风有所怀疑了,只希望她能听劝,早日离开京都,莫要再掺和进来。
一路向北,她行至刑部大牢,出示了自己的令牌,狱卒便谄笑着带她去见洛栖良。
牢内光线昏沉,越往里走,羁押之人定罪愈重,大都用过刑,过道处传来重伤之人的□□,冷风刮过,传来阵阵血腥,她不由凝眉。
“洛大人,到了!”狱卒打开了牢门。
她见洛栖良毫发无伤躺在那里,睡得欢实,就摆了摆手,“你先下去,让我跟我大哥单独说几句。”
狱卒走后,牢内只剩二人。她皱紧眉,很是不满地推了推洛栖良。
洛少爷惺忪着睡眼,翻身看见她,顿时清醒,立马从干草堆上爬起,面露喜色,“怎么样,阿绝,我可以出去了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半点隐瞒,“审令已出,流放塞北!父亲说,让你在北疆好生待着,等过段日子,再做商量。”
洛栖良像听了要命的事情,扑到她身边嚎叫着,“我不要去北疆,那里年前才发生爆乱,会出人命的!”
洛栖歌头疼,安抚道:“不会,爆乱已被应将军府镇压……”
“你去求求爹,我不要被流放那里,换个地方也成!”
洛栖歌冷下眸子,“胡闹!案令已出,岂能说改就改!”
洛栖良听得哆嗦,讪讪缩回手,他最清楚她的脾气,只得又低低问道:“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比如,找个人替我顶罪。”
越说越荒唐,洛栖歌脸色更冷了,“良哥,你杀了人便是事实!今天我来代父亲看你,不出几日,你就该去边塞了。”
洛栖良突地颓败,耷拉着脑袋,又想起什么,眼中出现了点精光,继续辩驳:“阿绝,杀人绝非我本意。那天是那店老板惹了我那小兄弟,还上来胡搅蛮缠,所以我才动的手。”
洛栖歌眯起眼,“什么小兄弟,没听你提过?”
洛栖良又一把扑上来,眼中希冀更大了,“我这几天才想起来,那天我是为他出头,事后就没见过他。对,定是他构陷于我!”
“他叫什么名字?”
洛栖良想了好久,“什么枫……好像叫流枫。”
洛栖歌浑身一颤,是她!祁长风!那天的高手也是她吗?若是,一切都明了,她说来京都报仇,显然此番挑起事端,她得利最甚。
越想着,心头沉沉,说不出的压抑,她对着洛栖良道:“良哥,我会着手去查,这件事是不要告诉别人。父亲是有办法保你的,断不会让你去塞北寒苦之地。”
洛栖良听了后半句,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赶忙点点头,目送着洛栖歌离开,然后又懒懒躺下,做着荒唐大梦。
第24章 归矣
以前在四海阁,流枫最爱和二师兄玩到一块儿去,他长自己好几岁,为人放荡不羁,她倒好,别的没学来,这点学的青出于蓝,久而久之,有些偏了,就变得五大三粗!
信丢了好几日,她才发现,竟还是得了虞儿的提醒。那日,虞儿将信还给她,满脸狐疑,问道:“为何骗我说里面是生辰八字?”
她心头一跳,想来是卫斩修从濯州带来的回信,被虞儿知晓了什么。赶紧打开信来,看了上面的三个字,顿时踏实一半,胡诌道:“家中来信,让我回去,怕被你瞧了去,舍不得我走。”
虞儿将信将疑:“你不说你自幼父母双亡,哪还有家?”
她只觉虚汗上浮,“家中还有一小弟,无依无靠,放心不下!”
虞儿饶有兴致看着她,“你家中还有个小弟?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多大了啊?”
她刚要开口,转念一想,不对,为何虞儿要问这么多?莫非知道些什么?便道:“贫贱之人罢了,不敢劳烦五小姐惦记!”
虞儿听着甚为无趣,便又问:“那你何时离开?家在何处?还会回来吗?”
她错神,这个还真没想好!自濯州出了事,她占山为王,刻意转移朝廷的注意,此来京都,也没想过全身而退。如今,想来是党派纷争,平护司又出了这岔事,无力再盯着濯州定远候府,所以她才可以回去了。
去哪呢?濯州的事她不想再插手了!谋反也好,报仇也好,都与她无关。只是,偏偏阿夜身在局中。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也必是自幼相依为命的阿夜了。
那小子真笨,带个兵也带不好,执意去接收岳氏旧军。这下好了吧,流言四起,也只能由她这个所谓的“未亡人”扛着。
“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我不太喜欢京都,总觉得这里太小,容不下我。”
虞儿听后,一脸忿然,“这里小吗?整个大周最繁华之地,多少人想坐拥。”
她笑而不语。再繁华又怎样,它没有江南的烟波缭绕,没有塞北的四季飘雪,更没有陵川的山川巍峨。这么多年,她所到之处都是风景,远比平清好的太多,太多……
可是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梦里多是这座皇城?多少次,夜半梦醒后泪流满面,她隔着重山曲水,望着平清的方向,呆坐直天亮。
静静看着虞儿,眼中满是哀伤,“或许吧!”
虞儿微微一怔,攥住她的衣角,有些稚气,“不行,我不准你走!我没什么朋友,好容易碰到你这么个诚心待我,却要一去不回。”
她忽地笑开,如同端梢花绽,揉着虞儿的脑袋道:“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虞儿满是恼怒,使劲拨开她的手,道:“走吧!都走了才好!”
“喂,我还没想好几时走呢,你这么快就开始赶人了!”
虞儿正瞪着她,满是脾气,园子里走进了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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