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为何要杀我 作者:泼莲池
分卷阅读42
师弟为何要杀我 作者:泼莲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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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什么?”
云殊君道:“不要了。”
小二:“……”
我连忙掏了掏怀中,化出点散碎银两放到桌上,道:“劳烦随意上些素菜就好。”
小二的表情也没有好看些,只是木然敛了银子道:“这些钱……够一盘炒白菜。”
我道:“白菜就可以了,多谢多谢。”
小二似乎强忍着一个白眼没翻出来,便离去了。
云殊君笑道:“你的解围也没有体面到哪去啊。”
我道:“毕竟不是真的银子,过两天就化回石子了,总要让店家少亏些。”
云殊君笑了笑,胳膊随意的架在窗台上,向下望去。
我也跟着看了看,也不见有婴儿或者孕妇模样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云殊君道:“没事,我只是算到喜鹊就在这附近,他妖节那日刚刚投胎,此时还未出世,他母亲也未显怀,实在很难找。我有些累,想歇一歇。”
他从未如此直言过“我有些累了”这种话,我很是担忧地看着他。
我道:“是……是你法力……还未恢复么?”
云殊君道:“不是,只是在你面前我不想逞强了,累了就是累了。”
我心下一暖,握住他的手道:“好。我们歇一会儿再找。”
云殊君反握住我的手道:“没问题的。”
此时,那位小二端水上来,带些歉意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此座是临窗的雅座,现下二楼实在是客满,两位若是方便可否移步楼下……”
云殊君道:“无妨无妨,鹤白,端上那壶水,我们下楼去。”
我应了声好,刚提起那茶壶,却听旁边有一人笑道:“这店家好无礼,这位道长不过是少点了些,就要轰人家下去,这是什么道理?”
他说的话是好话,可是我听到那声音,心头却没来由的一震。
云殊君也身子一僵,他骤然抬眼向我身后望去。
我也僵着脖子缓缓回过头,只见一位锦衣公子不知是何时来的,他正倚窗而坐,含笑看着我们。
这人相貌英俊,周身也有几分气派,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声音和长相都有五分像那宋临霜?
云殊君最先反应过来,他敛了神色,淡淡道:“多谢公子,敢问阁下贵姓?”
那位公子道:“道长客气了,鄙人免贵姓宋。”
我顿时眼前一黑,天数、天意、天什么都好,这玩意若真的存在,也忒懒得些,怎的连姓都不换的?
第三十章 宋家除妖
那位宋公子十分热情,盛情邀请我们去他的桌上一起用些酒菜。
我本想拒绝,云殊君却没有推拒,欣然应邀。
我只得把那壶井水也放到他桌上,为自己和云殊君倒了一杯,着实寒酸得很。
云殊君十分坦然从容,被问及来历俱对答如流,两人一时间相谈甚欢。
我喝着白水,情不自禁的瞟了瞟那位宋公子,又瞟了瞟云殊君。
我趁那位宋公子不备,从桌子下悄悄牵住云殊君的手,在上面轻轻划道“爹?”
这人怕不是宋临霜这一世的爹罢。仙人妖怪转世相貌不变,那变的只有这世他们的父母亲戚了。
云殊君正在说话,突然顿了顿,莫名笑了一下。
宋公子一脸不明所以,倒也跟着笑了笑。
云殊君敛了浅笑神色,反压住我的手,写道“好”。
我有些纳闷,却见他停了停,又开始写第二个字,我端着茶杯望着窗外,他的指尖纤细,点在我掌中有些痒。
第二字竟然是个”儿“。
我更是疑惑,云殊君笔锋不停,竟然又开始写第三个字。
“道长果然非凡,这位公子亦是出尘,敢问这位是?”宋姓公子突然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我想了想,本想回答,只是注意力全放在手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敷衍道:“我……我、我我是……”
此时,云殊君第三个字已经写完,是个“子”字。
我顿住了,不由得连起来轻念道:“什么?好……儿子?”
突然反应过来,我“噗”的喷出一口白水。
云殊君含笑看了看我,对宋公子道:“这是我的好友鹤白,也是仙门名家,除妖一道更是精通。”
宋公子端的是有风度,丝毫不以为意,喜道:“原来也是位大家,宋某失礼了,鹤公子,我名叫宋夏,是此地宋家的当家,有事相求两位。”
他们之前说了什么我还真没有听,只是我见云殊君微微点头,我也跟着点头,一时忍不住道:“宋、宋公子,在下冒昧,请问府上去年是不是得了一位公子?”
那宋夏露出些惊讶神情,抚掌道:“果然是仙门大家,料事如神,犬子确实是去年出生。鹤公子如何得知啊?”
我与云殊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纵然猜到了,但还是觉得心情一时纠结。喜鹊的爹没有寻到,倒是寻到了宋临霜的爹。
宋夏来回巡视我们的神色,有些紧张道:“怎、怎么?可是有不好么?”
云殊君悠然道:“没什么不好,只是十七岁时会被——”
我一把拉住他,截口道:“十七岁时会有、有有些机缘。”
宋夏道:“敢问是什么机缘?”
云殊君看我一眼,随口道:“天机,现下说不好。“
宋夏有些失望的坐回身子,倒是没有再深问了。
我们两个喝着白水看他吃饭,又闲聊了盏茶时分,宋夏食毕放下筷子,道:“刚才和道长所说除妖一事……”
云殊君颔首道:“今夜我与鹤白会去府上拜访,届时详谈。”
宋夏连声称好,唤来候着的下人结账,便离去了。
我从窗边见他前呼后拥的,很是气派,转头对云殊君道:“宋临霜每次投胎,命、命都不错。”
云殊君把玩着茶杯,独自皱眉道:“奇怪……”
“怎么了?”
云殊君慢慢道:“以往我听人提起宋临霜,都觉得气血翻涌,恨意冲天,不知道为什么,现下和他这一世的父亲同坐一张桌子,竟然觉得这恨意淡了很多。”
我一时拿不准这对云殊君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故而也没有敢说什么。
倒是云殊君顿了顿,反问我道:“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你要去做什么,我都、都会帮你。”
云殊君眉心一展,道:“好。”
我想起刚才宋夏与云殊君的今夜之约,问道:“你们约在今夜做什么?”
云殊君道:“你走什么神?”
我想起他占我便宜,有些无奈道:“你、你在我手上写字,我就……只能注意你了。”
云殊君也似想起来了,捏着茶杯无声的笑了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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