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有想到苏寒会这么不要脸，孙婆婆整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怔怔的看着苏寒看了半天，孙婆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
    “你真会开玩笑。”
    苏寒：“......”
    看着孙婆婆脸上的表情，苏寒心里忍不住腹诽。
    呵！承认别人优秀.....就这么难吗？
    “咳~”
    轻咳一声，苏寒把话题拉了回来。
    “孙婆婆.....对这里似乎很了解？”
    孙婆婆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百多年前我途经此地，正值草叶村大变，遭到一伙异族屠村。
    待我杀尽那些异族，整个村子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原本我准备去附近的天魔宗通知一下这里的情况，却发现这整座村子是一个强大的封印。”
    孙婆婆眼中露出一抹追忆，“我发现那处封印之时，封印已经遭到了破坏。
    为了防止造成不可控的危险，我进入了封印探查，发现了被封印在这里的邪神。
    在封印里，我遇到了另一支异族小队。
    制服了领头人之后，我探查了他的记忆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这里封印的邪神，在时空之前是炼狱族的一位神灵。
    炼狱族乃是魔族的一个分支，那位神灵存在了无数岁月，当年乃是魔主的忠实追随者。
    即便后来魔主陨落，这位神灵也一只以迎回魔主，重现魔族荣光为毕生追求。
    万年前，这位神灵发现了天魔宗有魔主残存的怨念，打起了这里的主意。
    在欲动手之时，不知怎的就莫名的失控了，后就被玄天封印在了天魔山下。
    草叶村，也正是那时留下，一代代传承，世代镇守封印。
    根据从那异族领头人的记忆中得到的情况，近些年来，仙族与道族之间再次取得了联系，魔族近年似乎又遭遇了一场动乱。
    百年前，有一支异族强行降临，成功潜入以雷霆之势屠灭了整个草叶村，企图破开封印迎邪神回归。”
    听着孙婆婆诉说着前因后果，苏寒点头。
    “后来，因为这封印已经遭到了破坏，所以孙婆婆为了不让邪神逃出来造成危害，就留在了这里？”
    说道这里，他又有点想不明白，“可是.....按照孙婆婆的说法的话，这草叶村已经被屠杀一空了，那我们这两日见到的村民又是哪里来的？”
    孙婆婆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实话说，我本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之所以留在这里，虽然有着防止邪神跑出来的原因在内，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
    “哦？”
    听她这么说，苏寒来了兴趣。
    “这就要说到为什么草叶村还会有村民的原因了。”
    孙婆婆抬起头，“实际上，早在百年前，草叶村的所有村民就都已经不在了。
    包括.....那位真正的孙婆婆。”
    苏寒的目光一凝，却没有打断孙婆婆的话。
    “当年尽管我屠尽了那些异族，却也没能救下草叶村的村民。
    在发现了邪神的存在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消灭祂。
    刚巧的是，当时我的修行到了一个瓶颈，就就势留了下来，一边看着这里的封印，一边尝试着突破修为。
    至于你所看到的草叶村村民，实际上除了大柱以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是我。”
    苏寒：“.....”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所有人都是她？
    也就是说.....在大柱到来之前，整个村子所有人都是她幻化出来的。
    那些她自己幻化出来的自己每天过着普通村民的生活，相互之间就像真的村民一般交流、生活。
    想着那种画面，再看着孙婆婆.....苏寒的目光，就变得像是在看一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咳。”
    像是猜出了苏寒的想法，孙婆婆无奈的摇了摇头，“别误会，我.....这里是正常的。”
    孙婆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苏寒看着她，表示有点怀疑。
    正常人.....会没事干自己弄出来一个村子玩角色扮演？
    人家普通的精神分裂也就顶多是在精神上分裂出来另外一个人，这叫双重人格。
    比如.....有人明明是家里的独生女，却总觉得自己有个妹妹，那个妹妹还一直想要杀了自己。
    比如......有的人突然间决心了七重人格，总觉得世上有七个我，一个温柔善良，一个霸道冷酷，一个睿智精明，一个坚毅果敢.....之类的。
    但这位呢？
    双重人格？
    二十重人格也打不着吧！
    二百重人格？
    两千重人格？
    啧啧！
    就这....她说她不是精神分裂？
    看着苏寒脸上明显不信的表情，身后的苏伊好笑的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戳了戳苏寒的肩膀。
    苏寒回过头，不解的看向她。
    苏伊指了指那位孙婆婆，“归一境。”
    苏寒一愣，“什么归一境？”
    “就是.....”
    苏伊想了想，给了一个苏寒能够直观感受到的解释，“阴阳境后一个境界。”
    苏寒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转头看着孙婆婆，眼中满是防备。
    这.....还是个超越了阴阳境的神经病！
    据说神经病杀人都是不犯法的，而且神经病都是不讲理的，说杀人就杀人连个理由都不给你。
    这年头神经病不可怕，就怕神经病还有强大的武力值啊。
    看着苏寒的动作，孙婆婆一脸懵逼，苏伊无奈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别搞怪。”
    苏寒闷闷的点了点头，“哦。”
    抿嘴笑了笑，苏伊接着说道，“她的修行....出了点问题，正常而言没有再突破的可能。
    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选择了分化万千，以不同的个体承载不同的力量。
    有朝一日，万千化身归一，就能真正在归一境走到圆满，突破当前境界了。”
    苏寒看了眼孙婆婆，暗暗的点了点头，就说这位和蔼善良的老婆婆也不像是神经病的样子。
    点头的动作刚做了一半，苏寒的表情突然顿住。
    回过头，满是诧异的看着苏伊。
    “你刚刚.....”
    苏伊眨了下眼睛，“给你出气呀。”
    苏寒：“......”
    怔怔的看着苏伊，刚刚那眨眼的动作仿佛化作了时光的剪影，永久的烙印在的脑海之中。
    抬手，一把捂住胸口。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