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信仰。
信仰这个东西大多是文明在漫长的蒙昧发展过程中沉淀出的一种对美好,对希望和未来的象征,也许最初信仰并没有那么的复杂,纯粹到用几句话就可以形容所有的内容。
在之后的发展中,越来越多的东西被人为的加入到最初对美好的向往中,让希望变成了真正的信仰。
在一些人的控制下,信仰既是信徒追求至高的阶梯,也是囚禁灵魂的牢笼。
但,无论如何,尊重别人的信仰是一种礼貌。
杜林昏迷之后一些媒体借助杜林遭遇暗杀开始鼓吹帝国对非奥格丁人中以及非天正之主的信仰所排斥的一些事情,其中难免会夹杂一些过去的黑历史。
诸如屠杀异民族和焚毁教堂,奴役其他宗教的信徒之类的。
突然出现的论调让ifto的多方会议受到了一定的冲击,一些ifto的成员对此有些不满。
不管他们是真的不满,还是假的不满,他们都必须表现出来。
在一些相对落后的国家里,依旧存在着政jiao合一统治阶层,越落后,存在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君权神授这一概念从在很多封建王朝建立初期就一直存在,当时的人们比较愚昧,对于自然的畏惧,对于各种未知的恐惧让他们需要有一个心领的依托,大多数人都是有信仰的。
在何种情况下,君权神授是君王得到民众认可最简单的一条路,也是最实用的。
在这次ifto会议成员国中,就有三个国家对目前帝国内流传的一些观点表示了不满,希望帝国能够尽快平息这些愚蠢的谣言。
他们都来自这样政jiao合一的国家,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往往都是某个宗教的教宗,有时候教宗本人也是世俗的统治者。
帝国的这些民间谣言会让他们不满,更会让他们国家的民众不满。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新时代中,越来越多的信息开始流动起来,万一有一些不好的言论传入他们的国家里,难免又是一场麻烦。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密切关注,那就是杜林昏迷之后安比卢奥州州政府目前没有主持工作的人。
现在的安比卢奥州正处于一个快速发展的轨道上,尽管很多人对于杜林这个人有着诸多的不满或者某种情绪,但是他们又不得不否认,在施政纲领和地方经济建设上,杜林的确有着独到的过人之处。
太过于复杂的东西且不说,仅仅是他所提倡的绿色旅游经济发展路线已经成为了帝国内一些专家学者讨论的热点,包括了他的那句“不用未来换发展”也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并且引起热议。
且不论一些热衷于保护自然环境穷的叮当响到处找企业募捐的环卫组织对杜林的政策高唱赞歌,只是他提出的绿色经济已经成为了一种全新的发展方式。
很多人都认为杜林绝对是一个经济方面的大师,而且还是学以致用的那种,他多次打破常规让人眼前一亮,光是经济发展特区,就已经为帝国解决了很多棘手的事情。
那么现在,他已经做好规划的安比卢奥州哪怕不需要他一直看着,也能够快速的发展壮大,此时如果能去安比卢奥州在杜林昏迷期间混一个代理州长,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除了在将来参选州长时能够拿出一份别人没有过的履历,安比卢奥州的一些数据增长也能够化作政绩加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杜林是新党的人,州政府也是新党把持,所以挑选谁来暂时代替杜林行使州长的权力,就落在了新党委员会上。
“你要支持我!”,鲍沃斯在会议开始之前找到了目前新党副主席之一的多丽女士,一上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
多丽女士今年五十二岁,不属于新党内的贵族派,也不属于平民派,如果非要说清楚她的立场,可能马格斯派更合适一些。
马格斯上台之后提拔了很多非贵族成员担任新党内的重要职务,比如说鲍沃斯曾经就担任了党内第三号人物的职务,多丽女士也是其中之一,属于新党成员发展办公室。
说的简单通俗一点,她的工作就是寻找符合新党需求的非党派人士,然后拉进新党内。
主动申请加入新党的,也需要经过这个办公室进行多次审核。
新党党内有超过四分之一的成员和多丽多多少少都维持着不错的工作关系,其中有一些被她领入新党的成员已经身居高位。
这也是为什么马格斯在退休之前要提名多丽女士担任新党委员会副主席的原因之一,她在新党内外的关系很广,同时又偏向于中立,对后马格斯时期下新党内部的一些权力更迭有着很好的稳定作用。
鲍沃斯能够直接把话这么明白的说出口,也是因为按照新党内部的说法,他也是马格斯派的一员大将,他们彼此之间有着很好的关系。
至少,在过去是这样。
多丽微微笑着,笑容很温和,唯一破坏了她美丽的东西可能就是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一些皱纹。
“鲍沃斯,我无法决定谁能去谁不能去,在委员会里我说了不算,在我旁边还有第二副主席,在我上面也有委员会主席。”,她说话的语速不快,咬字清楚,声音也很柔和,“而且,最终我们还是要投票的,即使我按照你的想法进行投票,对于整个大局来说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在新党委员会的章程中,投票的顺序是按照党内职务和地位,从低往上高开始投。
这是为了避免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给下层成员制造出一个不利于公平的“暗示”,最大限度的确保任何需要投票的会议,会尊重每个人独立的选择。
鲍沃斯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需要你的支持,仅仅只是如此!”
多丽有些为难,“可是这不合规矩。”
“规矩?”,鲍沃斯笑了两声,“我现在是新党的领袖,我想要做什么却要通过新党委员会,而且很多时候都无法通过,这就符合规矩了吗?”
他的话里充满了对现在生活上的不满和牢骚,“马格斯时可不是这样!”
“多丽,我现在是新党的领袖,我需要你们支持我的工作,难道还是说你们真的想要让我当八年的吉祥物?”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多丽也只能点头,“那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鲍沃斯舒了一口气,“非常感谢,我知道我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太合适,只是我现在所遭遇的局面对我来说有些……”,他摇了摇头,“总之感谢你,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