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瓜尔特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赛布雷会受伤并且被绑在这里,他们对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只有极个别人知道塞不来好像找了一个新生意,最近赚了不少钱。不仅买了一套新房子,还换了车,买了一些奢侈品。别人问他,他也不说,只是很谦虚的笑笑,对此大家虽然不明白,倒也没有多少其他想法。
凭本事赚钱,除了羡慕和努力之外,还能怎么样?要是真的有人敢绑架赛布雷,说不定瓜尔特人早就腾飞了,还要等杜林带着他们来实现这个可能?
经过索菲亚这么一说,一些人隐隐的明白了什么,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杜林的身上,想要这个年轻到过分的同胞为他们解惑。
杜林丝毫不怯场,比这场面更大更凶险的场面他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他摊开了双手,“我带来的财富……”,他的左手手掌紧紧攥起,“也带来的毁灭!”,接着他右手的手掌也紧紧的攥起成拳头,“有人会问我,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尽可能的让所有的同胞过上好日子。”
“我会定时从伊利安那边发送一批酒水到蒙特尔,蒙特尔有非常广阔的市场和消费群体,不缺少消费者。这些酒水代表着巨大的财富,而这些财富又能够提高一部分人的社会地位。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有钱的时候就是先生、女士,没有钱的时候就是混蛋、女表子。”
“我给你们拥有财富的机会,而你们则需要拿起武器捍卫这份财富和权力,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
杜林瞥了一眼地上面如死灰的赛布雷,继续说道:“你们需要为了保护这份财富而战斗,去拼搏,我们沉寂的太久,所以总要做一点什么事情才能够让别人重新正视我们。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什么可怜虫,我们不是被这个社会抛弃的垃圾。我们有过辉煌的历史,必然也将有璀璨的未来!”
“当我们所有人都变得富有起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够在将我们看作是下等人,他们不管是尊重我们本身,还是尊重我们手里的钱,亦或是畏惧我们,他们都必须向我们低头!”
“只有到了那一天,我们才能算是真正的站了起来!”
杜林走到了赛布雷的身边,抚摸着赛布雷颤抖的脑袋,“这是一颗火种,你们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奥格丁人摆脱瓜尔特王国的统治,付出了无数人的鲜血。而今天,我们想要摆脱身上的枷锁,必然也将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可以选择安静的等待,等待其他地方的同胞们站起来,然后带动你们走向未来。”
“但是,你们也可以亲自加入到这场有关于民族复兴的浪潮中,亲手为自己创造辉煌的未来。”
“选择权在你们,不在我,先生们!”,说着他向索菲亚点头致意,“女士们!”
围观的瓜尔特人都是在蒙特尔内具有一定声望,或者有着良好风评的人,他们聚集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对于杜林的说法他们不能说全信,但也没有全盘的否定。大家都很清楚,在当今这个社会中钱才是衡量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种族是否有地位的象征。北方的蛮子论人数是最少的,论战斗力也是最差的,可他们社会地位就是比瓜尔特人高,比省雅人高。
为什么?
因为蛮子们有钱啊,人家虽然是游牧民族,可人家有钱。无论是各种牲畜还是他们编织的毯子都是钱,看上去好像这些人连房子都住不起,住在帐篷里,但是要说钱每个人都算得上是中高产阶级。据说有人曾经做过调查,一个正常家庭的蛮子最少拥有数百头牲口,这就是几万块了,他们的手工制品能够卖到数百元或更高的价格。此时各地都没有战争,也还算风调雨顺,家里拥有几千头牲口的游牧民族不算少,他们还真不是穷人。
在大多数人的观念中对游牧民族贫穷的概念,来自于那些不甘心在草原上过一辈子,想要到城市里闯荡一番的蛮子们。他们不愿意继承祖业继续放牧,在逆反期抛弃了家庭跑到城市里面来,得不到家庭的支持理所当然的没有钱。可这不代表他们的家族,他们这个种族就真的是贫穷的种族。
所以看上去他们很贫穷,可他们的地位就是比瓜尔特人高,原因就源于此。
经过短暂的商量之后索菲亚作为代表站了出来与杜林沟通,大家愿意尝试一下杜林的方案,至少这比年轻人们已经开始有些扭曲的观念要积极的多。要知道现在很多年轻的女孩已经放弃了尊严走进了各类的娱乐场所里努力成为了一个有技术的女孩,她们不需要付出什么辛苦的劳动就能换来财富,但这笔钱拿的烫手。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有技术的女人,或者男人,哪怕这一行的确非常的赚钱。如果能够通过杜林的计划扭转一些什么,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索菲亚是他们推选出来的代理人,对此杜林也没有多插嘴,他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够做到他需要她做到的一切,时间会证明有些事情总要男人去做。
“接下来……”,杜林瞥了一眼赛布雷,“该处置背叛者了,因为赛布雷的行为,我们失去了五位勇敢的同胞,这一切都是因为赛布雷为了心中的私欲和贪恋,按照我们瓜尔特人的习俗,所有出卖同胞的人,所有的背叛者,都要接受诸神的审判!”
周围围观的同胞们发出一阵阵低呼,虽然说瓜尔特王国已经亡了,但离亡国还不到一百年,许多古老的习俗依然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在这个种族之间传播、传承。有人觉得杜林太残忍太血腥了,但也有人认为在这个时候,的确需要拿出一个典型来震慑所有有私心的人,因为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件大事。
一旦有人出卖了蒙特尔地区瓜尔特人的利益,死的不再只是五个人,会是五十个人,甚至五百个人。在多种情绪的包围中,赛布雷被挂在了树上,然后用绳子绷紧了他的四肢,让他无法挣扎动弹。
都佛穿上了屠户们经常穿的胶皮连体衣服,两根手指点着疯狂挣扎却幅度有限的赛布雷胸口,向下轻轻一划。
衣服瞬间裂成了两片,紧绷的皮肤上出现了一条血痕,然后快速的向两边翻开。没有人看见都佛手里的刀,各个都面带惊容。
这场围观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当最后一刀结束的时候,只有几个脸色惨白的人还在围观,他们的小腿肚剧烈的颤抖着,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坚持到了最后。杜林将一张完整的人皮用树枝撑开,插在了赛布雷身边的土地上,整个赛布雷就像是一个红黄相间的怪物,厚厚的脂肪上鲜血一丝一丝的肆意横流,他此时的意识还很清醒,眼里只剩下绝望的死灰。
让杜林惊奇的是索菲亚居然还坚持住了,她除了脸色有些难看之外,并不比其他男人差多少。
她的感知很敏锐,当杜林的目光投射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就反应了过来,“我丈夫的遗体是我亲自掩埋的,当时他的样子比这好不了多少。我都快要五十岁了,什么东西没有见过?”
杜林顿时了然于心,他点了点头,伸出手与索菲亚握了握,“东西我放在码头的仓库里,剩下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办好。”
“希望吧!”,索菲亚挤出一丝笑容,“我会尽力的!”
杜林解决了蒙特尔的意外的同时,在奥尔奥多还有一个意外在等着他,他的孩子出生了。
阿丽莎虚弱的躺在床上,偏着头看着躺在摇篮中的孩子,脸上母性的光辉就像是初生的太阳一样神圣。她脸上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整个世界仿佛都浓缩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体中,他就是她的全部。
比预计的产期推迟了接近有十多天,还好最后母子平安。贝恩先生来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去,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此时贝恩夫人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解开了阿丽莎的上衣。她用毛巾为阿丽莎擦了擦胸口,然后将孩子抱了起来,交给了她。
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即使贝恩夫人并不是很在意阿丽莎,心中同样也也是母性泛滥,她一边交代着如何照顾这个小不点,一边充满笑容的偏着头看着那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小家伙伏在阿丽莎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吮吸着**,太可爱了,太安详了,贝恩夫人的内心一片宁静。
有那么一刹那的瞬间,她觉得阿丽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你打算让他叫什么名字?”,贝恩夫人用纯棉的,经过蒸煮的棉布轻轻的擦拭着溅射到孩子脸上的**,“你说康提如何?康提·贝恩,我觉得这个名字也可以。”
阿丽莎无力的笑了笑,她不喜欢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