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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爱裴即玉 作者: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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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爱裴即玉 作者: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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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如果你这样觉着,只能说明你活得太无趣。”我说。

    我知道我不该喝酒,但我无事可做。

    我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有翅难逃。

    乔意端着酒杯,却始终不喝。

    他问我,“你是否也觉得我冷酷无情,心如铁石?”

    不待我回答,他又接着说下去,“我是真心爱郑宜家,她为我付出很多,我也知道她不喜欢乔家背景,所以我曾想过放弃继承乔家,与她一起离开去过平静安稳的生活。但是乔朗回来,我不能这样离开。这是我们之间的战争,我不允许自己中途逃跑,我将与他纠缠争斗下去,直到一同堕入地狱的那一天。”

    我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真如乔意形容,乔家是巨大漩涡,将所有卷入其中的人一一扭曲、吞噬。

    郑宜家能全身而退,是她最好不过的结局。

    我想了想,最后回答乔意八个字:“人各有志,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他低声重复,最后抬头一笑,“的确是求仁得仁,我该甘之如饴。”

    第22章 代价

    我默然良久。

    乔意或许不十分理智,但他却足够明智,他很明白,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得到一件必然会牺牲另一件,鱼与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无论做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两全其美的事是极少的。

    这一点乔朗不如他。

    乔朗不懂这些,他想要的太多。

    当年我为他一赌。

    在复仇和我之间,他选择了复仇,我愿赌服输,无话可说。但他做完一切之后再来找回我,实在不应该。

    我是他的代价,他既然已将我付出,断无强要回来的道理。

    人生从来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裴即玉不会一直留在原地等他,我也再也没有时间去等任何人。

    喝了些烈酒,就那样卧在沙发上睡着。

    醒过来时天色已黑,乔意不知何时离去,只剩桌上两只空酒杯,还有坐在那里的乔朗。

    “你醒了,饿不饿?”他说。

    “那些菜,都是你做的吧。”我问他。

    “今天你和乔意说过话。”

    “你不让我踏出乔家一步,总不成连我说话对象都要限制吧,我不是你的人偶娃娃,只摆来看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重新接受我。”他缓缓说,“为什么你始终不肯给我机会。”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说你不要,是你从没给过我机会。

    我站起来,“其实我现在喜欢吃西餐,你做的菜已经不再符合我的胃口。”

    我只能这么说。

    “我会一直等下去。”乔朗说。

    我静静看着他,眼前却掠过数年前那个坐在我家客厅的少年,他说他会一直等到我。

    一眨眼已经过去这么久。

    “乔朗,裴即玉是傻,但同样的话,我不会再信第二次。”我说完,转身离开。

    第二天,趁着乔朗不在,我去找到乔意。

    乔意打着呵欠来开门,上身赤裸,只穿一条裤子,纽扣还敞开着,睡眼惺忪。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十分有味道的,难怪陈尔信的表妹那么钟情于他。

    他一只手撑在门边,对我说,“希望你不是敲错门。”

    “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我说。

    “有什么事你该对乔朗说,我想他一定万分愿意帮你。”他准备关门,回去继续睡觉。

    我急忙道,“我想你帮我离开乔家!”

    乔意关门的手顿一下,他看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一个你得罪乔朗?”

    “因为他是你的敌人,所有对他不利的事你都不会拒绝。”我说。

    他开怀大笑,“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蠢,不过我答应帮你,因为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松口气,终于能够离开。

    请乔意帮忙,不过是让他帮我串通陈尔信,让陈尔信再到乔宅一次,带着一名与我身形相仿的律师,装作与乔意谈论离婚诸事。

    离开时,那律师留下,我离开。

    穿上厚重外套,装作感冒,戴一只白口罩,围上大围巾,谁还认得我是裴即玉。何况乔家原本就无人认得裴即玉。

    看似铜墙铁壁,逃出来一看,也不过如此。

    “谢谢你。”我对陈尔信说,“你带来的律师先生不会有事,等下乔意会带他离开。”

    “还有空担心别人,你就这样逃跑,乔朗会不会派人再将你抓回去?”陈尔信仍心有余悸。

    他一直以为我家道中落,穷困落魄,对上乔朗不过螳臂当车。

    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他纠正一下他对我的印象。

    “陈尔信,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清楚……”

    话未说完,一辆车子插到路前面,陈尔信猛地踩刹车,看看停在那辆车几米外,两个人俱吓一跳。

    前面有人打开车门,从车子里出来,挺拔标致,不是陆青繁还是谁?不知他是不是自我们从乔家大门出来就开始跟踪。

    陈尔信扭过头问我,“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指着陆青繁对他说,“就是这件事。”

    陆青繁过来敲车窗,我只好钻出去,陈尔信跟着我一起下车。

    “现在才来英雄救美,不觉得晚了点吗?”我对陆青繁说。

    “父亲病重,裴家股市一直不稳,这时候我不能公然与乔家闹翻。”

    我无法反驳,只得问他,“那你现在拦住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跟我回去。”他说。

    “我刚刚自狼窝里出来,可否容我喘口气先,我旧伤还没好。”我指指额上的一块乌青,已经消了肿,但仍隐隐作痛。

    “父亲状况很不好。”陆青繁只说这一句。

    我愣住,陆青繁已经回到自己车上。

    “怎么回事?”陈尔信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爸爸生重病,你能送我回去吗?”我说。

    一待我和陈尔信上车,陆青繁就发动车子在前面带路,陈尔信跟上他。

    路上陈尔信问我,“刚才那人是谁?”

    “陆青繁。”我答。

    他一下子变了表情,仿佛从头到尾被雷劈过,肌肉已不受大脑控制。

    “那个陆青繁?”他忍不住确认。

    “就是那个陆青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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