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藏儒虽然位高权重,但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当家作主,法藏儒终究是以忠信仁义为根本的山海官,而且6000年前,若非秦规玄主动抛弃了炁赢帝的皇位,从而有了代表民主制度的钦天监,这整个画妖师世界,本来就该是他们秦家人的!
老秦家的存在,原本就是皇室,而现在老秦家嫡子死了,秦夕瑶和秦轩出现了,那么只要他们俩之中有一个,能够拿下钦天监的大部分权利,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复辟帝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在这方面,阁老是绝对不会阻止的。
可还是那句话,谁都不愿意让一个女人骑到自己头上去,特别是这群思想上有些迂腐的阁老们,更是不想。
“那么,该如何处理这孩子呢?”
面对这个问题,董公羊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复:“倾尽我等之力,务必,死保他!”
老秦家的那个废物嫡子已经死了,现在的秦轩,就成了阁老们所想要的复辟帝位的那个更好的选择,他们本就是钦天监权利机构的最高层,自然有无数的办法,可以让秦轩做特权阶级。
“那要是秦夕瑶阻止呢?”
“她要是敢这么干不更好!”太玄居士说:“就让这天下人看看,她是怎么厚颜无耻的跟弟弟争家产的!”
“可如今秦夕瑶权势那么大,她若是派人。。。”
“她不敢的。”朱分殊:“她要是连亲弟弟都杀,就算世人都知道这是为了争权夺利,可吃相未必太难看,而这样得来的政权以后也稳不了,如果这是秦卯灵,就一定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来。”
那么这次阁老会议的结果,也就出来了。
面对老秦家被灭,新秦家建立,有人冒充炁先帝搅动局势,又有秦夕瑶一心想要复辟帝位,集天下之权于一身,阁老们的决策却是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准备选择更好,更容易掌控的那一个。
秦夕瑶太厉害了,还是秦轩更好控制。
所以扶持秦轩来对抗秦夕瑶派系,从而借助男子当家作主这个自古以来的常理,来一步步蚕食秦夕瑶所拥有的权势,最终推翻钦天监的民主制度,让秦轩坐上炁赢帝的宝座!
“那么该派谁去保护和接触他呢?”
这个人选,必须忠心于阁老们,并且对炁国政权也必须要持正面态度,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得有牺牲精神,可以在关键时刻,豁出性命完成任务。
王好老说:“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这一刻,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王好老,话说你当卧底就当卧底吧,他们也不怕这小子泄露出去,反正都是阳谋,就算被秦夕瑶知道了,她又能怎么样,她难道还敢杀了亲弟弟不成?
但王好老。。。
“好老,你这卧底当的,”朱分殊:“我觉得秦夕瑶要哭了啊。”
王好老:“。。。。。。”
“我真不是卧底!而且我推荐的这个人,你们也会觉得合适!”王好老说完,便对着门说了句:“进来吧。”
看着推门而入的身影,阁老们纷纷皱起了眉头,但是,就像王好老说的那样,这个人的确符合他们所有的要求,忠心,无畏,可以为了大义牺牲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
“好老,”韩百代瞥了眼王好老,赞赏道:“你这招阳谋,用的的确不错。”
“不不不,我只是。。。”王好老嘴角微翘:“做出了自己认为的最正确的选择!”
一早就算好了阁老会议的内容与最终决策,更是在开会前,准备好了他们想要的人,不得不说,能够坐上阁老这个位子的人,哪怕看起来嬉皮笑脸,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他笑脸下的真面目。
王好老:我真的不是卧底,我只是从一开始,就决心跳反罢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座玄渎
神州,一个曾孕育出伟大文明的世界,如今却是分崩离析,残破不堪,原本保存最完整一块神州大地,成了现在的东上界,而更多的碎片,则化作一个个的人世,散落在虚空之中,其数量,几乎无穷无尽。
而在这众多的人世之中,就有着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世界。
准确的说,是一个几乎会让任何人忽略过去的山海秘境。
至于为何会被世人下意识的避开,是因为这个秘境之中,隐居着一位远超当世所有画妖师想象的恐怖强者,他就是座玄渎,一个仅仅靠着名字便让倒山海不敢轻举妄动的古老存在。
幽静的莲花池上,蜿蜒的石桥通向湖中心的优雅小居,这是个数十米见方的茶舍,又似一座空旷的书屋。
它的正中摆放着一张矮桌,桌后跪坐着一人,这人与普通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黑色长发中带着缕缕白发,看模样像是四五十岁,面容方正的中年人,只是眉间透着那股威严,即便是低着头书写文字,依旧让人有些莫名的心悸,仿佛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眼睛带来的欺骗,真到了他的面前,也许才会意识到,什么叫做穷极一生也无法感受到的强大。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座玄渎在卷轴上书写完了一面字,然后慢慢的将写了字的部分收起,又从另一头,铺出了空白的纸页,接着动笔。
“叮铃!”
帝锡的声音回荡在这本就宁静的水波亭中,三面垂挂着的白纱帘在荷花香中随风飘荡。
“至高持帝锡,无上握道杖,”座玄渎坐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抬头看来人一眼的意思,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这篇新构思的文章上,至于来人是谁,来干什么,他没兴趣知道:“你既不是至高,也非无上,还是趁早把这神器还回去的好,否则神器反噬,下场你应该清楚。”
“呵呵呵。。。”
斗笠下,让人毛骨悚然的苍老笑声响起,不知何时站在座玄渎正前方的炁先帝,却是缓缓松开了握着帝锡的手,就同座玄渎相望在这无人知晓的池塘凉亭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