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命 作者: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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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命 作者: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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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冰块的旁边,也不要去淋雨,他厚着脸皮说:“我怕感冒。”
“……”
邱辞以为南星会推开他,没想到没有,反而见她手一伸,将伞塞到他的手上,自己冒雨走了。邱辞微顿,快步走上去,用伞遮挡不断从叶子上滚落的雨珠。
南星顿步,皱眉看他,说:“我不怕感冒,不需要伞。”换做是别人,南星一定会推开,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邱辞属于帮过她的人。而且如果推开他,他一定会继续站在一旁。
宁可把伞给他,自己淋雨。
“好了。”邱辞抓了她的手把伞还给她,说,“我不逗你了。”
他说这话时很认真,没有了之前的轻浮。他将伞还给南星后就走了,免得她又觉得自己会折回。
但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像有毛刺挠人,拔不干净。
南星不喜欢他的轻浮,可突然认真起来,又让她不习惯。有些人认真起来,倒像是在生气。
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沉寂,唯有雨声哗啦作响。雨越下越大,远山的雷声轰隆作响,在山谷回转着,更似野兽嘶吼,震着废弃残旧的村庄。
离开林子,邱辞浑身都已经快淋湿了,湿漉漉的衣服贴着后背。走在后面的南星看了一路,终于快步走上去,分了他一半伞。
浑身都淌着雨水的邱辞偏头看她,南星顿了顿,说:“我知道,晚了。”
“不晚。”邱辞笑笑,拧了拧衣角,哗啦滴水,好像是有点……晚了。他伸手把伞拿了过来,随口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是下着雨,我的狗还溅了你一身水。”
南星的神情微微一停,说:“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狗。所以,你为什么要说是你的狗?”
邱辞没想到她知道了,什么时候?他说:“你当时太凶,我怕你把它炖汤。”
南星没说话,一会才说:“陶老板在养着那条狗。”
邱辞又是意外,他当时没有办法带走它,以为不会再有后续,没想到还有。他笑了笑:“陶老板养着,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偶尔聊几句,没有再冷场和尴尬。快回到村里,本来他们已经不在意那总是来无踪去无影的东西,但是雷电闪过,又见它出现在远处。再一看,不过一秒,它又消失了。
他们回到屋里,南星想起渠山的灵异帖子,拿了手机给冯源打电话。
电话立刻拨通了,南星直接问:“前两天你看的那个灵异帖子,链接发我。”
那边又惊讶又欣喜,惊讶南星竟然爱看这些,欣喜可算是和她有共同爱好了。冯源立刻说:“我这就发你,对了,你那边进展得怎么样?葛大仙竟然跟我说不参加了,说有鬼,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
冯源一如既往话痨,南星立即摁下“结束通话”。
片刻,冯源就发来了链接。
南星点开帖子,已经翻了七页。她皱眉迅速浏览,在旁边拧水的邱辞也看了起来。
直至看完七页,南星将所有信息组织了一遍,说:“渠山,义庄,废村落,人形发光怪。”
邱辞补充说:“昼伏夜出,来去无踪,有目击者,却没有人拍到过。”他略一想,笑说,“我们去设陷阱抓它吧。”
那个奇怪生灵的身上,冥冥中跟乔母和乔老先生都有联系。抓住它,或许就能找到乔母的下落。
第29章 人形灯笼(六)
雨在半夜停了, 邱辞的衣服也烤得快干了, 他烤着最后一件衬衫, 时而看看撑着伞靠在墙角的南星。伞压得很低,看不见她的脸,只看见她一双握着伞柄的手,露在外面。
伞面都不会动一下, 主人似乎睡得很熟。
邱辞没有过去给她披衣服,天热, 只穿了一件衬衫, 给了她, 自己就要裸丨奔了, 弄不好自己还会被当做色丨狼。
忽然伞动了, 几乎没有给邱辞反应的时间, 南星已经把伞放下,一眼就看见正光着上身的邱辞。
邱辞和她视线对上, 开口:“色——狼。”
“……”南星一顿, 立刻把伞放下。
邱辞笑笑,摸摸衣服还有点湿, 但还是穿上了。
还没完全穿好, 那伞又猛地抬了起来,南星偏头往屋里一侧看, 瞳孔微震。
邱辞察觉到不对,也往那看,一根红线从屋外穿透而来, 直接刺入厅堂,落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他顿觉这红线眼熟,想了一会才说:“你的红线?”
“不是我的,我的已经收起来了。”南星收伞走过去,从红线掠过,看着上面跃动的红色颗粒,难以置信,“不可能……世上绝对不可能有第二支朱砂笔。”
邱辞边起身边扣扣子,问:“朱砂笔?”
“我在四水岛收的红线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那根红线是用特制的朱砂笔点的。”
邱辞见她眉头越拧越紧,问:“没有可能有一样的笔存在?”
“没有可能。”南星语气肯定,皱眉说,“这是我们南家的独门技巧,换句话说,笔是我祖父研制的,世上只有两支。”
邱辞不懂了,说:“你一支,不是还有一支?”
“没有,另一支笔已经在大火里烧没了。”南星默了默,才说,“跟着我堂妹,一起烧成了灰。”
邱辞一顿。
南星的眉头越拧越紧,南家研制的朱砂笔,可以循迹一切东西。当年南家长辈给了她一支,也给了堂妹一支。堂妹当年死在了大火中,随身携带的笔应该也被烧了。
可为什么……
邱辞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可以寻到源头,看看是谁在用。”
就好比上次在四水岛,他途经小巷,看见南星正在收回红线。既然这样,那红线是有源头的。
两人还没出去,倒是有人往这走来,片刻木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男人俯身进来,一眼就看见屋里的两个人。他扫了两人一眼,似乎有些衣衫不整,他笑说:“看来你们两个人认识,都能在同一间屋里过夜了。”
石八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然而南星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她看见他手里的笔了,赫然就是当年祖父所制的朱砂笔。
祖父是南家的高人,南家的玄学之术在他的手里不但得到了继承,还有数十创新。朱砂笔就是他的得意之作,在南星和堂妹各自满月时,赠与了她们,相伴长大。
以血循迹,以笔寻踪。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却不可能是。
石八楼见南星直勾勾盯着自己,微微敛了笑,解释说:“我是个开明的人,没有讽刺的意思,我可不是那什么秉持婚前男女就只能拉拉小手观点的人。”
气氛似乎完全没有缓和下来,石八楼也有些尴尬了。
倒是邱辞开口说:“我们在这里避雨,话说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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