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幻师 作者:九灵仙
第十五章 诊断
“小坤儿？你真的是小坤儿！”慕儿满脸惊喜，抓着小坤儿激动地问道。小坤儿在监狱里时一直是蓬头垢面的，没想到现在这么阳光帅气，难怪自己认不出他来。
“说了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坤哥！”小坤儿一脸欠揍地贫嘴道。
听到这句话，慕儿便坚信无疑了，脸上的欣喜神情更甚。
“还有我呢！”那个晒药的老头也走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全老头。
慕儿让小坤儿扶着绛嫣，自己像一只鸟儿朝着全老头奔去，扑进全老头怀里，说道：“全爷爷，慕儿想死你了！你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全老头和小坤儿是慕儿在幻世大陆上最先认识的人，两人对她很好，她早就把两人当成了亲人，现在见面，难免有点鼻酸。想到自己前些天经历的事情，眼里竟然有泪水在闪烁。
全老头没有想到慕儿会拥抱自己来表达思念，一时有些无措，其实他也早就把慕儿当成自己的亲孙女儿一样看待，听说南王战死的消息后，他一直在担心慕儿的安危，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他轻轻地拍着慕儿的背说道：“丫头，爷爷也想你呀！”小坤儿站在一旁，撅着嘴自语道：“居然去抱全老头不抱我！早知道我就后出现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正搀扶着一个大美人。
慕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拉着全老头和小坤儿两人神秘地问道：“你们两个住在这儿？”
小坤儿翻了翻眼皮，反问道：“我们俩不住这儿，喝西北风去呀？”
听到小坤儿的回答，慕儿伤心地自责道：“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去看你们，给你们带些钱币过去，你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小坤儿不知道慕儿在伤心什么，语气轻松地问道：“我们怎么了？这不是很好吗？”全老头也在奇怪，等着慕儿的回答。
“你们就不要安慰我了！都已经沦落到妓院了，小坤儿的清白毁了，全爷爷还晚节不保，这还叫好吗？”
听到慕儿的回答，两人哭笑不得，全老头老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小坤儿则朝着慕儿头上来一记爆栗，怒道：“说什么呢？我们只是负责煎药看病，又不是蔓华苑的妓、妓那什么！”
慕儿捂着脑袋，这才明白是自己想歪了。嘟囔着嘴说道：“你们不早说，害我误会！”
全老头捋着胡须，耐心地说道：“我和小坤儿出狱之后并没有离开南陆，我因为从小便学有一些医术，就和小坤儿去山上采药来卖。我还帮人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没过多久，蔓华苑的老板便找到了我，让我寄居在蔓华苑，帮忙问诊。我看那老板心诚，我们也没有去处，就搬到蔓华苑来了。”
慕儿点了点头，总算弄明白了，一边感叹着全爷爷好，一边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小坤儿。小坤儿直接无视她的愤恨，看着她红肿的脸笑道：“你在南王府里是不是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都长胖了！”
“才不是！我这是过敏导致的！”
全老头也早就注意到慕儿又红又肿的脸，他拈起慕儿的脉象，捋着胡须说道：“确实是过敏，不过内毒已经清理干净了，外毒淤积脸上，这才导致红肿的，我给你拿点药擦擦，一天就好了。”
“哇！全爷爷好厉害！那你能治好我们家小姐吗？”慕儿十分诧异，没想到全老头的医术这么高，马上想到绛嫣的情况，遂问道。
全老头早就看到绛嫣，他心里也有许多疑问，慕儿怎么会来蔓华苑？这个女子又是谁？会不会是南王的独女？正准备相问，却被彦叔打断了。
彦叔在院门处等着慕儿过去，慕儿却迟迟不到，这才愤愤然地走过来，准备把慕儿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彦叔边走边骂到：“你个死村姑，还傻站着干什么？要我等多久啊？回头我告诉主人，看她怎么罚你！”
一路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彦叔似乎还不解气，挥起手掌就朝着慕儿拍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慕儿左手挡住彦叔的攻击，右手扣住彦叔的手臂，身体一侧，以后背支撑，借力用力，将彦叔来了个空摔。整个过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全老头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小坤儿则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待遇，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提高警惕。
彦叔捂着坐骨在地上翻滚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哎哟喂！疼死我了！”
慕儿赶紧上前搀扶，一边假装愧疚地倒着谦说道：“鼹鼠，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攻击太突然了，这是我的本能反应，真不好意思，让我看看你的坐骨摔断了没？”
“走开，你不要靠近我！”彦叔惊惧地往后退着，生怕慕儿再给他重重地一摔。
全老头在一旁看着，觉得很是好笑，但出于医者父母心的原则，他还是上前给彦叔检测了一番，说道：“先生的坐骨确实摔断了，看这情形，至少也要卧床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一个月？这么说来我一个月都要躺在床上吗？”彦叔捂着疼痛的坐骨，惊诧地问道。
全老头点头。
那这么说来自己就不能观看花魁大赛了，而且很有可能被主人逐出蔓华苑，蔓华苑是从来不养废物的。想到这些，彦叔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把愤恨的目光投向慕儿，却又不敢把她怎么样，毕竟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沦落到妓院不说，还要遭人白眼，受人欺压，现在连个新来的丫头也在自己头上动土，活着还有怎么意思？想着想着，彦叔眼里竟渗透出泪花来，看得慕儿唏嘘不已。
“全先生，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你可一定要救我呀！”彦叔乞求地望向全老头，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全老头捋了捋胡须，说道：“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职，我又岂会置你不顾！”
“那就多谢你了！”彦叔听到全老头的回答，顿时放下心来。蔓华苑里，只有全老头治病不收取任何费用，而且医术甚为高明，有他在，自己肯定能好好康复的。
慕儿揉了揉手掌，笑眯眯地走到彦叔跟前问道：“鼹鼠，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找人把你给抬回去呢！”
彦叔再次往后退了退，确保自己在一个安全范围后，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是啊、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要、不要人抬，难到还要自己走回去吗？”突然又想到主人让自己安顿慕儿两人的事还没办好，接着又说道：“你们俩的住所就在旁边院子里，自己过去吧！”
“好咧！鼹鼠你慢走啊！”看着彦叔被抬走，慕儿再次学着彦叔的声音说道。
全老头见到这般情形，感叹着慕儿的灵乖张，笑叹道：“你呀！”
慕儿甜甜一笑，俏皮地说道：“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谈话了，而且我和小姐就住在旁边，来往很方便嘛！”
“小姐？难道她真是南王的独女？”全老头讶异地问道。
“嘘！”慕儿将手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说道：“小坤儿你先帮我把小姐扶去休息，其他事儿我稍后再跟你们讲。”
由于院子是连通的，慕儿的来往十分方便，本来就十分活跃的她，对新居所的熟悉度那是相当之高。慕儿和绛嫣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结构，虽然大小及不上南王府的四分之一，但总体来说还是足够两个人活动的。将绛嫣安置好后，慕儿轻轻地关上房门，客厅里小坤儿和全老头两人正在等候。
见慕儿出来，小坤儿立即欣喜地问道：“慕儿，那个美女真是南王的女儿啊？”
“废话！她不是，你是啊？”慕儿撅了撅嘴，学着小坤儿平常的样子回答道。
“你……”小坤儿气得无语，正准备往慕儿头上来一记爆栗，却被全老头拦了下来。
“唉，你们俩先别吵了！慕儿，快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蔓华苑的，还有那女子是怎么生病的，我也好对症下药。”
慕儿得意地看了小坤儿一眼，将出狱后的事情一一讲给两人，对于他们两个，她并不想隐瞒什么。
“什么？你扒了南王的裤子？哈哈……”
“你把王妃弄到了水里？”
“……”
“哈哈、哈哈……你居然是个赔钱货！”
小坤儿听着慕儿活灵活现地讲着，却只听见了这几件事，慕儿给他投去严重鄙视的目光。
全老头在一旁捋着胡须，似有所悟，他说道：“慕儿，你带我去看看她，我给她诊断诊断！”
“恩！好的！”
全老头先给绛嫣把脉，又看了看绛嫣的面色，回头对慕儿说道：“以我看来，她是伤心过度导致血脉紊乱，一口淤血堵在腔内，化解不开，这才神智昏迷。还好及时，稍晚几天就愈发难治了。不过她脉象奇特，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冲散瘀血，只是这股力量十分薄弱，仍旧需要外界的治疗。”
“全爷爷，那你快治好她呀！”
全老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有治她的方子，却没有治她的药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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