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作者:水墨染
分卷阅读46
我的相公是厂花 作者:水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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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就抱到了现在,连宫里都还未来得及去。
门外兴起了很轻的几下敲门声,秦衍知道是陵安在外头。早朝之前, 关于泉州的事, 他还必须得进宫一趟。
秦衍直起身子, 左手揽起苏宓的腿窝, 打横将她塞进了被衾里。枕边, 则放上了从泉州买回来的那条饱满莹白的珠串。
***
皇城早朝是在卯时初,秦衍进宫时便是在早朝前的半个时辰。
内廷青灰色的石板路上,一个太监,身后带着一个穿粉衣的宫妃,虽天色未亮,但宫道上的灰色花岩石灯里,烛火熠熠,依稀照在那宫妃脸上,正是从交州来的张月儿。
“张答应,您走快一些,太妃娘娘那的请安晚了怎么办。”太监双福看着张月儿,言语隐隐有些不耐。
他当然不耐了,别人跟的答应,都被皇上点牌的点牌,宠幸的宠幸,就他跟的这个,明明容貌不差,可陛下到现在还未来瞧上一眼。一般人都该想些法子,疏通些好处了,她可好,不急不躁,整日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今日循例要去拜见的太妃娘娘,是先帝的贵妃。太妃娘娘虽不是皇上的亲母,但如今中宫无人,后宫便是在她的手中把持,更何况她还是当今首辅的最小的亲妹。
别人为了讨好,那是半夜都有人跪在殿外了,她竟然还这么磨磨蹭蹭的,可不是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么。
虽说是他主子,但看她的样子,怕是一辈子都是个答应了,那还不如他爬的快呢。双福是又气又替她不值。
“好,好。”张月儿不好意思地笑笑。
双福暗暗叹了口气,瞟了她一眼。转回头的时候,便恰好看到了往乾清宫走的秦衍,那原本对张月儿不耐的神情立马带上了笑脸。
“奴婢参见督主。”
“嗯。”秦衍淡淡回了一声,没有停留。
张月儿原本是在低头快走,听到前头的双福喊了一句督主,抬头一看,果然便是东厂的厂督。
她与苏宓算是那一批秀女之中最为熟悉的,在这宫里,她一个人都不认得,此时看到秦衍,莫名觉得有些亲切感,毕竟,他娶了苏姐姐呢。
哎,真想问问督主,苏姐姐过得如何啊。
不过,张月儿眼看着秦衍的背影渐远,终究还是没喊出口。
万一多此一问,给苏宓造成了困扰怎么办。
“哎哟,张答应,您怎么又停下来了。”秦衍一走,双福自然也恢复了常态,他看着朝向秦衍的背影发愣的张月儿,无奈地说道。
“好啦双福,我来了来了。”
而站在乾清宫的高处,朱景煜看着那个盯着秦衍背影,盯了好一会儿的女子,缓缓开口,
“吕德海,她叫什么名字。”
“禀皇上,她姓张名月儿,是您之前从交州秀女里选出来的。”
“哦。”朱景煜眸色闪烁。
张月儿么,她似是,认得秦衍呢。
***
皇城里,因着石灯,宫道上还有些光亮。
永安街便不同了,长长一整条街上静默而漆黑,然而有一处,奇异地亮着一盏小小的桐油灯,那火光昏黄里带着一丝黑烟,时不时被风吹散,混入夜色中。
光影下,是一张藤桌和一个执书而坐的书生。
那书生背脊挺得很直,季秋都过了,身上还是只一件白衿,显得有些单薄可怜。
他五官俊秀精致,眼睑低垂,视线落在手中的书册之上,在这黑暗中美好的像是一幅水墨画。
但只有简玉珏自己知道,他的心思并不在眼前。
从昨晚开始,他便无端起了难过,心口有些隐隐钝痛。
永安街上可摆摊位的位置不多,是以他每日起早便在这等着,今日因那无端的闷郁,他来的比往常还要早,谁知到了这,依旧还是看不进去。
简玉珏将书放回身后的藤笈,既是看不进,便不可再亵渎这书册,不如还是习字吧。
才书写了几张,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敲打声。
他循着声音看去,是与永安街相交的那条夕水巷子。他从不生什么好奇心,是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过了好一会儿,天边晨光微曦,敲打声亦渐弱,木匠麻利地从巷子里走出来,一出来便看到了坐在那写字的简玉珏。
木匠是个热情的性子,“哎哟,书生啊,在这看书写字呢,那方才真是对不住了啊。”
都是穷苦人家,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是早早来这街上占个摊位的,又是个模样好看的读书人,木匠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方才才来,你并未扰到我。”简玉珏抬头淡笑着回应了一声,他素来安静,不喜多言。
木匠看了看那快燃完的桐油灯,心忖,这书生话少,可真真是个心善的,他摸着头忍不住解释道:
“嘿嘿,我就是个木匠,来多接些活,那边夕水巷子马上就要开个旧书铺子,我想赶早一些,看看贵人能不能给我些打赏。”
简玉珏不怎么习惯与人相谈,可还是沉吟了一声,“旧书铺子,那倒是很好的。”
“可不么,我家里还有些书,又没得人看,准备拿来卖卖。”
木匠憨憨地笑了笑,也没什么能继续说的,便朝着简玉珏挥了挥手,“书生,那我先走了啊。”
“好。”
第三十六章
翌日清晨, 苏宓因着昨晚哭得狠了, 眼圈周围略有些红肿。
早上春梅煮了两个鸡蛋, 敷了许久才褪下去。
昨晚, 秦衍恰好在那时回来,是苏宓全然没料到的。否则, 就算借她一个胆子, 她也不敢这么直剌剌地当着面哭。按说见到他了, 该是会怕的哭不出来, 可也不知道为何, 满腹的委屈反而更深刻了一般, 止都止不住。
不过,一想起秦衍后来说的话, 苏宓又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至少督主瞧起来,对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小姐, 您一张招掌柜的质契, 可写了多久啊?”春梅正坐在石凳子上穿针,她一边咬着线头,一边抬头看着苏宓。
也不知道小姐今天怎么了,呆愣了好久, 昨晚姑爷不是都回来哄好了么, 怎的还是魂不守舍的。
春梅脆生生的一句话, 打断了苏宓快爬上耳后的粉红。
“嗳, 我在写呢。”苏宓遮了遮手上戴着的珍珠, 重又执起笔。
“小姐,您说奴婢在街上听到的,姑爷从泉州抓回来了抗倭的大英雄,是不是真的啊?”
春梅与苏宓一同长大,性子也直,许多话,她便不会细加思量,想问什么就脱口而出了,所幸苏宓听了并未生气。
“那当然不能作数了。”苏宓抬头回道。
“督主抓人肯定有他的道理的,交州还有人传我和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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