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作者:水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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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 作者:水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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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宓低头摸了摸帖子的绯红烫面。
“宓儿,无论如何,若是这次选不上,你爹还是要将你嫁给李修源,你答应娘,万不可做傻事的。”虞青娘想的远了,可是她不得不想,两个女儿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苏宓笑道:“娘,你放心,你想的,女儿绝不会做。”
命多重要,她可不舍得为了一个渣滓去寻了短见,但凡活着,总有办法的。
苏宓送走了虞青娘,回头躺在藤椅上,盘里的瓜果动也没动。
“小姐,您真的去选秀么。”春梅在一边补衣裳,边咬着线头问道。
“嗯,也不知道能不能选上。”苏宓淡淡说道,其实她看了这么些话本,也曾不知羞地做过那些个异想天开的梦,遇到一个一见倾心的穷书生或是哪个陌生的男子英雄救美之类的。
不期然的,苏宓脑袋里冒出一个身影,似笑非笑的,看不清表情。
苏宓自嘲地笑了笑,她在想些什么,话本上的怎么会是真的,她若是选不上秀女,也只能嫁给李修源了。
“小姐定能选上的,可是小姐,我不能和你一同进宫了。”
苏宓朝着春梅道,“若是我真被选上了,我就让娘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你回家也早一点嫁人。”
春梅红着脸放下针线,“奴婢只想陪着小姐,没想着嫁人。”
“傻春梅。”
***
苏明德走后,崔知府看着桌上那叠厚实的银票,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一旁的史同知上前:“大人,那苏家二姑娘,听说是给退过两次婚了,虽说没上籍册,可传闻也不好听,如是当秀女,以后查到了,不知上头会不会怪罪。”
崔知府斜眼哧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答应了苏明德让她参选,明日落选不就行了。”为了一个落选的女子,谁还能管她退没退过婚么。
“是,大人说的是。”
“备轿子。”
史同知询道:“大人去哪?”
“当然是去看望督主大人,顺便邀请他明日来看第二批遴选。”崔知府心道,第一批错过了,第二批定要让秦督主看看他办事的能力!
这次贪河款一事,秦督主后来竟隐隐有放过他的意思,他仿佛摸到了攀这个大腿的门路,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是,是,大人。”
第十一章
此次交州秀女遴选之地被崔满修安排在了城中,离江陵城衙署不远处的一座院子。
一来,宫里的两个内侍监的公公必须妥善安排住处,二来,一堆来选秀的未出阁的女子摆在府署也怕引人非议。
赵姨娘的女儿苏珍是第一批,多是佃农及商贾,人数也最多,因此当初连连持续了三日,分了四五批进的院子。
苏宓这次算是寻了后门候补上的,与交州县城官吏及大小地主之女在一批,人数少,因此也只分了上下午两拨,苏宓便是被安排在下午。
淡粉色的高墙外,苏家的马车安静地停在一株老树笼着的阴影之下,周围空空荡荡的的,和不远处聚集了一堆轿子车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车内,照例是放着冰盏,苏宓着一身玉色堆花襦裙,身子微微前倾,不经意间现出的凹凸身段看的一旁的春梅都有些脸红。
苏宓单手撑着桌几,另一只手则捻起桌上的糕点送入口中,这些便算作是她的午食了。
“小姐,热不热。”春梅手里把着一把白丝团扇轻轻扇着。
“不热,树荫底下,又带了冰盏,一点儿都不热。”苏宓两手指尖粉嫩,夹了一块云糕送到了春梅嘴边,“啊——。”
春梅有些不好意思的张了小口,同时伸手接过,“谢谢小姐。”
“要你与我一起吃,你又不肯。”
“我怕小姐不够吃。”春梅咬了几下便吞咽了下去,她其实也有些饿了,只是这次出来不知道要等上半日,便带的少了。
苏宓看了春梅狼吞虎咽的模样,推过还剩一半的糕点,笑道:“春梅,我吃不下了。”
“谢谢小姐。”
苏宓撩开帘纱,看着对面那处似乎很是热闹。
春梅咬了一口糕点,跟着苏宓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姐,这都怪我,她们问我是哪家的官家小姐,我便说了。”
那些人一听她家老爷是营商的,便故意将她们这一辆马车单独晾在这儿,不肯为伍。
“那不是更好,这边凉快,那边在日头下,吃亏的又不是咱们。”
春梅本来委屈着脸,被苏宓一说心里也好似痛快了许多。
当朝虽说对商贾限制不大,商人之子甚至亦可以考取功名,但民间依旧秉承前人的作派,商贾便就是低人一等的。苏家也算是交州有名的富商,地位还稍高些,那些小商贩之流,则生存的更为艰难。
时不时有第一拨的女子出来,一直等到过了正午,第一拨进去的才终于是筛选完毕。
苏宓被春梅扶着下了马车,春梅打着伞送着到了门口,里面不准丫鬟进,因此她也只能站在外头等着。
苏宓笑着挥了挥手,转头便跟着身侧的人流往里面去,众位闺秀纷纷戴着帏帽,直到进了院门才摘下摆在了一边宽敞的石台上。
旁人大都三三两两,有些熟识,苏宓则一个人站在末尾,乐的清静,她看了看四周,院子很大,空旷干净,她们站的空地恰巧正对着几间青瓦大屋,装饰简洁,看起来好似没什么烟火气。
不一会儿,从中间的一间青瓦大屋里走出了一个蓝绸衣衫的男子。他面白清瘦,看起来已过不惑,却无须髯。
他立定在一众来选秀的女子之前,以拳抵口,轻咳了几声才开口道:
“各位姑娘们,咱家是内侍监的曹公公,按着你们早上手头纸条的字号位排好,让咱家细细瞧上一瞧。”
他的声音有些细沉,底下众女子一边动着,一边有些窃窃私语。
“听说内侍监里的都是与他一样的宦官公公呢。”
“宦官?难怪他没胡须。”
“哎哟,巧妹妹,你还懂宦官和男子的区别啊。”
被唤作巧妹妹的女子显然有些面红耳赤,“反正总归是不一样的,其他的我哪晓得。”
说起宦官,这些闺阁女子多少也知道是和普通男子不同的,但是不同在哪,她们大抵知道一些,又哪里说的清楚,苏宓也是一样。
很快,大家便按着手里的位序排好了队,列成五排,十数人一排,苏宓排在了最末,隔着缝隙,能看到那曹公公负手站在轮到的女子跟前左右看上几眼,有些身量稍矮上一些的,便被没收了手中名牌,这大概便是被筛下去了。
院子里空旷,没什么遮蔽,下午的日头又正晒,不一会儿,苏宓脸上便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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