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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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日后的的德行仍如这般,累你兄嫂不得不再请夫子评断家务之事,那你就自行去罢。还望你日后能约束家人所为,不要堕了你童生郎的名头。”
“谢大人!谢院长!”王枝松磕头谢恩,低垂的眼里却是恨死了王石井和邵云安。
县令和岑院长却在王枝松没看到时又是摇头。这王枝松到最后都没谢谢自己的兄嫂,此人人品已可见一斑。再想到王家人之品行,王枝松读书多年不仅没能规劝家人反而放任自流,此人心中恐怕只会怨怼。大燕国读书人相对甚少,但对县令及县学的一院之长来说,这样的读书人不要也罢。
县令和岑院长的心思两位夫子看得通透,在场有点心思的学生也看得明白,但没有人回去提点王枝松。反倒都对邵云安分外好奇。明明是一个泥腿子,农家子,怎会说出那一番番连他们都闻所未闻的惊人之语。
第17章
天色已晚,这件事的解决比邵云安预计的要顺利得多,影响也大得多。在岑院长宣布对王枝松的出发后,邵云安便想着离开了。县令看看天色,命随行而来的人去押解王田岩与郭招弟,同时前往秀水村宣布判罚。这个时候,赵元德身为里正之子,王书平身为王氏族长之子,连忙上前请罪。
县令虽未提及是否深究里正和王氏一族之罪,但王书平和赵元德却还是吓出一声冷汗。县令对两人还算客气,只说让两人回去后告知各自父亲,身为里正与族长,人情固然要顾及,但不能违背理法。总之,也是敲打了一番。邵云安在一旁听得心中暗暗惊讶,这县令似乎有点偏袒他们?不然以他和王石井的身份,县令肯出面管这件事就已是难得了,可这言辞之中不仅多番相助,又借着赵元德和王书平警告了里正和族长,这也太尽心了。
邵云安心里立刻有了计较。在王书平和赵元德表示王田岩就在县学外,县令派人去抓之后,邵云安上前一步,躬身:“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县令似乎对邵云安的自称并不介意,道:“你说。”
邵云安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又冒出一句令人惊艳的话,“大人判了石头归石井哥所有,但现在人人都知我们有值钱的石头在身。我与石井哥只是平头百姓,此事过后,难保不会有宵小惦记这块石头。我想把剩下的这块石头交予大人您保管,也是我大胆借着大人之威护我一家四口。”
邵云安这话一出,满场惊哗。王石井也是一愣,不过他抿紧了嘴不吭声。县令大人难掩诧异:“这石头恐怕极为稀罕吧。我自是已与你做主,日后若你们因石头受累,自可击鼓鸣冤,本官定不会推辞。这交予本官之事还是罢了。”
邵云安确实直接从怀里掏出了 那块石头,在全场的惊奇声中,上前两步,双手递出石头:“大人您看,这样一块石头会不会引来歹人的觊觎,会不会引来宵小的垂涎?我家尚有两幼子,当初也是为了打消村人的疑虑才说出实情,可谁想,就连家人都会惦记,又岂能放心旁人。实不相瞒,我家共有四块石头,我卖给蝶妆阁三块,这是最后一块。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非我所愿,但我不悔。只是这石头我却是不敢再留在身上,还请大人能答应我的无礼之求。待日后我夫妇二人有能力保管这石头,我自会来取。”
岑院长伸手从邵云安的手里拿过那块石头,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连连点头:“这石头与肉几乎一模一样,我刚才还疑惑邵小哥怎么拿出块肉来。”
邵云安“傻傻”地笑了。岑院长把石头递给县令,县令在手上看了看,摸了摸,满眼惊讶:“确实是罕见之物。”说着,他又递出石头,“你们都来瞧瞧。”
县令这么一说,两位夫子和学生们都围观了过来。就是王枝松都忍不住抬头 瞄了两眼。
众人看过一圈,岑院长说:“大人,邵小哥所忧也是不无道理。要说这永修县能抱拳邵小哥一家安好的,也只有大人您 了。依老夫看,您不如一帮到底,替他二人保管这石头好了。”
岑夫子的话又是令邵云安暗惊,这岑院长似乎也很给力啊!难道说人家不愧是一校之长,品德就是高?
县令摸着手里似肉的石头,沉吟了许久,看向邵云安与王石井,开口:“既然这样,本官便替你们保管吧。日后,你二人若有能力护住这石头,本官会把这石头交还与你二人。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个见证。在本官任期内,替王氏石井、妻王邵云安保管此块奇石,由岑院长担保。”
“老夫愿担保。”
“谢大人!谢院长!”邵云安激动地道谢,面上是“麻烦终于送出去”的轻松笑容。岑院长指指邵云安,呵呵笑了,带了些“你这个主意打的真真是好”的无奈笑容,又似乎有那么几分对晚辈的喜爱。
县令道:“天色已晚,你二人便回去吧。”说着,县令从袖袋里摸出一块玉牌递过去,“拿此玉牌,日后若有何冤屈直去县衙击鼓,本官免你入衙先受三十板的规矩,莫要再来县学搅扰夫子授课。”
“谢大人!”
邵云安欢天喜地地接过玉牌,这可是绝对的护身符啊!
接着县令又说:“院长与两位夫子虽不罚你,但你搅扰县学属实,本官不能不罚,否则他们有学有样。你且回家安顿家人,解决后续,三日后,到县衙来领罚。”
“大人!”王石井一听急了。
邵云安既往紧握了下王石井的手,让他稍安勿躁,躬身说:“我知错了,三日后我来找大人领罚。”
县令摆摆手:“回去吧。”
“谢大人!谢院长!谢两位夫子!”
一一拜谢,邵云安握住面色紧绷的王石井的手,与他一道离开。赵元德和王书平也上前谢恩,然后带走了浑浑噩噩,面无血色的王枝松。
人都走了,岑院长也让学生们下课,明日早读提前半个时辰。看了一出热闹,又学到些新鲜的学生们意犹未尽地散开。待周围安静下来,陈夫子立刻对岑院长说:“院长,那位邵小哥是位奇人,他的那些话,学生从未听闻。”
对读书人来说,新奇的只是总是充满了诱惑力。岑院长的表情也严肃了不少,摸着胡子深思:“确实。不知他师承何人。”
邵云安这番表现下来,没有人会怀疑他没读过书。
县令也是一脸的深思,说:“本官先派人去查查。三日后他过来,本官再详细问他。两位夫子也先不要多言,多加约束学生。”
“是。”
县令虽然年轻,却是当朝大儒、两朝帝师翁老的得意门生。就是岑院长这样的老者在县令面前都要恭敬有加。岑院长和两位夫子都清楚,这位大人说是责罚邵云安,不过是个单独见面的借口,也是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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