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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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轻声说:“我只是觉得皇上的症状不像中毒,而且皇上似乎有什麽为难的事又不便说,若申公公知道些什麽还请公公能告诉我。我跟了皇上多年,心知皇上是个有什麽事都喜欢闷在心里的人。我想为皇上分忧,皇上现在这样虚弱,我实在是很担心。”
申木盯著孔谡辉瞧了一会儿,别过眼,道:“孔统领和温总管是皇上的心腹,你们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
孔谡辉不放弃地说:“皇上留申公公在身边,自然是信任公公。有时候越是心腹之人有些事反而越不便说。我只是感觉皇上中毒之事申公公应该知道点什麽。当然,这是我猜的,不过我还是希望申公公若知道些什麽的话能告诉我。皇上以前心里有什麽事就会整日不睡觉、也不怎麽吃东西,我和温公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计可施。王爷在的时候还能管著皇上,梁王一不在,皇上又成老样子了。现在梁王出征在外,皇上又大病了一场,我也是担心啊。”
孔谡辉不怕申木察觉到皇上和王爷之间有什麽,皇上肯把申木留在身边,那就是不怕申木知道此事。
申木心里有著挣扎,他抿著嘴沈默了许久,当卧房里隐隐传出容太医叮嘱皇上一定要卧床休息的话时,他深深叹了口气,隐晦地说:“皇上的事,我不便多嘴,总有一天孔统领会知道的。皇上的意思是要瞒著王爷,但到那时,也许还需要孔统领能违背皇上的旨意。不过在此之前,不管皇上做了什麽,孔统领就听皇上的意思吧。孔统领有时候也许是好意,但这好意却会办了坏事。”
说完这些,申木走到火炉边,提了热水壶进了卧房,孔谡辉靠在墙角仔细琢磨申木说的那番话。
……
当晚,是阎日和申木值夜。在服侍皇上用了药之後,申木问出心里的疑惑:“皇上,您不打算告诉温总管和孔统领吗?”
秦歌闭著眼睛回道:“他们两人忠心是忠心,但与梁王的交情也极深,尤其是孔谡辉,让他知道了此事他哪怕明知会被朕砍头,也一定会告诉梁王,所以朕现在不能告诉他们。至於何时让他们知道,朕自有打算,你和阎日都不许对他们多嘴。”
申木面色平静地说:“奴才知道,奴才不会多说一个字。”
阎日也面色平静地说:“孔统领有问奴才皇上的情况,奴才一口咬定皇上是中了毒。”
秦歌勾勾嘴角:“朕就知道瞒不过他。容念和容丘不敢乱说,你二日只要管好你们的嘴,其他人就不会知道。除非朕怀上了孩子,否则此事绝对不许声张,明白吗?”
“奴才明白。”
阎日看了申木一眼,申木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秦歌睁开了眼睛,阎日跪下,眼神微闪地说:“请皇上恕罪,奴才十天前得到消息……王妃,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秦歌的眉心瞬间拧紧,三个多月……现在是三月初,那就是在子昂出征前怀上的。秦歌的心窝在一阵刺痛之後很快归於平静,他淡淡道:“怀就怀吧。若这胎能生个男孩儿,伍家也算有後了。”
阎日稍稍心安,道:“只是奴才最近,听到些风声。”
“什麽?”
“王妃娘娘和伍二爷伍子英走得极近,在王爷前年去凤鸣的时候就有风声传出来了,只是王爷没当回事,范老太太也曾暗中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乱说。”
“柳双和伍子英?”
秦歌顿时冷了脸,心里咯!一声。子昂出征前一直跟他在一起,若柳双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孩子……他心里没来由地蹿上一股怒火:“去查!查查她是什麽时候怀上的!”
“奴才已经暗中查过了,该是王爷出征前的那十天之内。”
“砰”的一声,秦歌重重地一拳砸在床上,那十天子昂夜夜都和他在一起!许久之後,秦歌冷声道:“把那些嚼舌根子的都除掉,不许任何风声传到王爷那里。明早你去传朕的旨意,就说王妃有孕,为了让梁王安心,朕特把柳双和范伍氏接到宫里来静养。”
“是。”
“此事你去办,柳双身边的奴才你亲自去挑。”
“是。”
“还有一事,不要让何欢和她见面,何欢孩子心性,不要到时候说了什麽不该说的。”
“奴才明白。”
第98章
“啪!”
一耳光狠狠抽在一人的身上,接著又是重重的一脚,秦尉辰恨恨地骂道:“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养了你这麽多年你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趴在地上的人肩部隐隐泛出血水,他咳了几声挣扎地又跪下,一声不吭。
秦尉辰不解气,又反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无视那人一身的伤和青紫的双颊,怒骂:“让你刺杀秦歌,你反倒给我赔进去了十几个人,还损失了我不少在朝中的人脉;让你嫁祸给尼楚,你却令我们好不容易在羌部建立起来的势力毁於一旦;让你到凤鸣挑拨他们与大东的关系,你不仅令暗夜门被暗夜重新夺了回去,还被凤鸣王那个贱人摆了一道,眼睁睁的让凤鸣成了秦歌的囊中物!你还有脸回来!”
越骂越气,秦尉辰抬手又是一巴掌,有人在巴掌落下的一瞬间拦住了他,挡在那人身前劝道:“父亲,子雾已经尽力了,怪只怪我们手上的人太少。而且凤鸣的事也不能怪子雾,就是何愁和何乐也没有想到凤鸣王会联合秦歌来对付自己的儿子。秦歌身边有了梁王伍子昂之後可谓是如虎添翼,现在伍子昂率军已经攻入了凤鸣国都,凤鸣迟早都是秦歌的了。父亲,这件事就算了吧,您年纪也大了,不如就此安享晚年,不要再想回京的事了。”
“啪!”秦尉辰没有落下的巴掌扇在了自己的二子秦楠的脸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天下本来就该是我的!你兄长应该是太子!你应该是亲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窝在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看秦歌那个小畜生的脸色!”
长子秦珂见状赶紧上前道:“父亲,二弟也是不想您生气才这麽说的。我和二弟受了这麽多年的苦岂会不想回京?只是秦歌的手段太厉害,竟然能使凤鸣王把凤鸣给了他,别说子雾料不到就是父亲您恐怕都没料到。此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才成。二弟,你先带子雾去疗伤,其他的事稍後再说。”朝秦楠使了个眼色,秦珂扶著父亲到椅子上坐下。
秦楠赶紧搀扶起脸色煞白的子雾离开了书房,走远了,他还能听到父亲的怒骂声,不由地苦笑。看一眼四周没什麽人,他横抱起已经虚弱地走不动路的子雾快速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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