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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乐·双歌 作者:十二·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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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请兵符最怕三省从中作梗,后日怕又要做一番口舌之争委实讨厌。”

    “见机行事就好,毕竟皇姐一意孤行三省也莫可奈何,顶多暗地里发发牢骚。”她话音一顿,低声道,“怕只怕三省要打上禁军的主意。”

    容泠倒是笑道,“真是成也禁军败也禁军。”

    秋夜静谧,这宫苑偌大更显寂静,一切声响尚未走出宫墙便被静夜吞噬,归于寂静。容澄出宫的脚步声在宫墙之间回响不断,缓慢又清晰。这座院墙她自小便十分熟悉,即使不用前头的四位宫娥掌灯,她也能依凭记忆稳稳走到宫门外。可宫苑就是如此不可有丝毫的任性自由,一切皆是身不由己,一切都被束缚在规矩礼仪之中。

    宫门外送她来的马车依旧停在远处,见她走近冬歌连忙上前搀扶,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白姑娘也来了在里头等着郡主。”容澄粲然一笑,双眸亮如星子。

    三日之后东宫问政,杨山由兵部尚书亲自领着去面见容泠,群臣皆在,尤是三省的几位老臣脸色稍显难看,隐忍不发只待稍后在做发难。

    杨山行跪地行稽首礼,“末将高山营副将杨山参加殿下。”

    “杨将军请起。”待杨山依言起身后,容泠道,“杨将军此次可是有前方军报要呈?”

    “回禀殿下。”杨山跪地,道,“末将是来请高山、细水二营及南岸各城守备军的兵符,此前几战虽都是胜仗但将军顾及北岸空营已令各营将士回营,如今南岸敌众我寡悬殊较大叛军若察觉反噬,前番努力必将前功尽弃遂末将来请殿下恩赐兵符。”

    容泠问道,“清平郡主倒是没有负本宫所托。来人。”

    见她欲赐兵符,叶、李两位大人岂能沉得住气,李春生率先发难倒不是针对东宫而是逼问杨山,“你乃高山营副将既然明知清平郡主未掌兵符,还随她出征追讨叛军已犯了军法,此刻怎还有脸回宫请赐兵符?”

    杨山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不卑不亢道,“当时南岸被叛军占领,各州悉数按兵不动,高山、细水二营本就为南岸主营竟也畏缩不前,若郡主不调动高山营与江北大营里应外合又岂能换回南岸大捷?试问这位大人末将所言可有半句不对?”

    李春生一时哑口无言,沉默片刻后又着急道,“我且问你,高山营主将李武达可是为清平郡主所杀。”

    “正如末将刚才所言,高山营任由叛军铁蹄踏碎我大夏河山,实为主将李武达与叛军暗中勾结所致,郡主得悉此事就地正法在末将看来全无过错。”

    “一派胡言。”

    “李府之中尚有他与叛军暗中勾结的来往信函,大人尽管派人去查,末将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罚。”

    李春生此刻已无计可施,叶梅见状挺身而出,他一向不是李春生那般疾言厉色,看似温和实则狡猾,“杨将军莫急,你所述那些殿下自会还你公道。”他一顿又道,“只是本官不知为何你会突然回的南阳城,而据本官所知你一无请回的折子也无兵部的诏令,本官且问你这次清平郡主让你突然回京意欲何为?恐怕不是请兵符那么简单吧。”

    杨山一时窘迫无言对此他并不知该作何回答,容澄含笑替他解围,道,“叶大人莫不是忘了,是三省拟的让清平郡主回京的诏令,而诏令待殿下批示后也是由三省发出的,本郡主以为叶大人不至如此老糊涂了。”

    “对,对,是老臣糊涂是老臣糊涂。”叶梅以退为进,他抬手一指杨山道,“可该回来的也当是清平郡主而非他这个高山营的副将。”

    容澄眉梢带笑,只道,“叶大人有所不知,兵部早前也发过一道诏令去前线,说是前线战事紧迫可叫副将代主将回京。”

    叶梅假意疑惑道,“还有此事?。”

    兵部尚书果断出言道,“叶大人若不信大可以去兵部翻查抄录留底。”容澄早料到三省会有所诘难已及早做好了应对的安排,这些自然少不了兵部的相助。

    叶梅深知若纠缠下去也讨不到半点好处,何况战事危急若再继续为难杨山,延误了军情反倒在群臣跟前失了威仪、弄巧成拙。于是他一番常态从善如流,“郡主出言担保老臣自是信的,是老臣多虑了还请郡主多多见谅。”

    “叶大人。”容泠在高位之上幽幽道,“清平素来忠君爱国怎会见到诏令却不奉诏回京?此刻叛军尚未剿灭大夏危急犹在,若非钧令杨将军又岂会在此?各位爱卿,本宫知尔等皆忠心可昭凡事都以朝廷为重,只是这战事瞬息万变不得耽搁,杨将军已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本宫以为这兵符之事应当再无异议。”

    第63章 六三

    从杨山离开岸南已有八日,算算时间应该已觐见了容泠,有容澄在容澈并不担心朝臣们能在此事上再做文章,毕竟战事危急刻不容缓,这些个人极其爱惜羽毛也怕担上一个祸国殃民的污名。

    这几日营中不如前几日那般气氛紧张,今日又是日暖昼晴,她命人卷起帐帘让阳光落进来,而她沐浴其中正在细究南疆与南梁之间的那道防线。她青葱玉轻敲在南疆与南梁的一个关口上,依然还是虎口关,她眉峰紧拧兀自沉思。

    魏长东进来正见她秀丽的脸庞上是凝思沉静的神情,她的双眸中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淡漠,红唇紧抿神色如常却无端多了几分沉毅,这样的表情在他眼中当真是美极了,若不是有军务要禀他绝不会打破这番静美。

    “阿澈。”虽不忍但军情要紧,见她应声抬首后又道,“刚传回的消息,前方与叛军在辽州五城打了几场胶着战,虽说是胜了但前线回报说叛军似乎无心应战意在脱身。”

    “是想退守到南疆防线?”

    “我也是这么看。”魏长东上前在她身侧落座,并指划向南疆一线,“这里地势险峻,王爷常年驻守怕是打算在这里再与我们交战。”

    容澈的眉间未有丝毫舒展,她道,“我与他一样了解南疆地貌,他不会漏算这点。”

    “那我们还要追击吗?”

    “眼下如若放松追击怕他会察觉出营中的实际人数,卷土重来,出辽州再过二州才能到南疆防线,到那时杨山也该回来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魏长东瞧她这几日行军面色多有憔悴,又道,“这几日你不必如此辛苦,多些休息才是。”见她不语只盯着舆图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虎口关?这里是有何特殊之处?”

    “你可曾记得那日春宴容烨礼谒见东宫有提起过靖远王去了虎口关。”

    魏长东当时并未留意这些细枝末节之语,若不是容澈细心敏捷应当不会有人察觉容烨礼这随口一句,他道,“你觉得王爷在这里另有安排?”

    她又指向一处,“我的人在平沙关距虎口关虽不远,但若要截击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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