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 作者:低糖海苔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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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听到予冉刚才快吃人的声音啊,我们赶紧过去吧。省得他那个精虫上脑就把智商吃掉的混蛋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来。”
陆仁甲一脸迷糊的跟着李墨华跑到了会议室,李墨华突然鬼鬼祟祟地爬在门前,像是做贼似的。
陆仁甲一脸黑线,他现在忽然觉得这事儿完全是李墨华想要凑热闹来着。“李哥,你这是干嘛?”
李墨华偷偷地转动了把手,小声说:“谁知道里面的情况是怎么样,我们就偷偷看一眼,如果情况正常,我们就把门关上,当做什么事都没有,要是真打起来了,再去劝架。”
这个分析可行,陆仁甲点了点头,在李墨华偷偷打开一条门缝的时候也凑了过去,却被眼前的事实震惊了一下。
予冉把祁大卫压在了墙壁,两人的脑袋碰到了一起,陆仁甲突然感觉到呼吸像是停止了一样,予冉会骗他吗?
门被很快速的关上了,李墨华心虚地看着陆仁甲,心想他千万不要发现了才好,“这……你都看到了?”
李墨华本来还想找借口解释的,但看到陆仁甲泛红的眼眸,就猜到他可能什么都看见了。予冉那个王八蛋,真跟人旧情难忘啊!
“予冉跟祁大卫……是什么关系,李哥你可以告诉我吗?”
李墨华这下脑袋瓜都疼了,这件事他本来都已经忘记了差不多了,这两人后来交往都是正常的商业往来,怎么今天就……“没什么关系,走吧走吧。”
“你不说,我就去问予冉,还说你带我来偷看的。”
李墨华气得牙痒痒的,“臭小子,你学会要挟别人了是吧?”
“李哥,我只想知道真相。”陆仁甲的声音,听得李墨华心都软了。
本来这件事小甲迟早会知道,而且他看到这件事情之后,连个吃惊的表情都没有,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你过来我办公室吧,我告诉你。”
他们走了之后,会议室里发生了巨大的动静,祁大卫嘴角红了一块,他被予冉狠狠地揍了一拳,那力道简直半点情面都不给。
第四百九十八章 (番外)门口老大爷
祁大卫刚才早就注意到门把被人转动的痕迹,连个敲门都没有,肯定不会是工作人员,而且门把转动的速度不快,像是害怕被人发现的样子,肯定是来偷听的。
于是才有了他抓住了予冉的衣领,做了一个错位动作,但陆仁甲和李墨华却误认为他们接吻的一幕。
祁大卫看到陆仁甲的脸了,小孩表情很有趣,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他们关系不简单。
“你笑什么?疯子!”予冉擦着自己的嘴巴,像是亲到了垃圾似的,一脸恶心。
“我只是觉得很好玩,我合同就留在这里,记得签完之后寄过来给我。”祁大卫饶有兴趣的笑着,把合同递给了予冉。
“你把他拍成这模样,还想签下一期?门儿都没有!”
“要是你不签,我就把你之前跟我同居过的事情,告诉陆仁甲。”
予冉准备撕烂合同书的动作一顿,眼眸突然迸发出危险的光芒来,“你说什么?”
“你刚出道那会儿,是谁收留你?是谁给了你第一支广告?又是谁在你急性肠胃炎的时候,守在病房的?这一些,你那小情人都不知道吧?”
予冉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威胁,怒不可遏地又揍了他一拳:“王八蛋!”
“是啊,都是我这个王八蛋做的!合同我就留在这里了,要是你不想让你的小情人知道的话,就签了它。”祁大卫擦掉嘴边的血迹,依然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
该死的王八蛋,如果时光能够倒退,他一定会把几年前的自己抓起来痛快地揍一顿!现在手上这份合同书,撕烂了不是,签了也不是,简直成了烫手山芋。
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他胸腔里萦绕,就像有人拿着一股麻绳,往上面圈了一圈又一圈,勒得他心慌,就连举起转动把手的手都有些吃力,他并不想让陆仁甲知道自己这段落魄过去,就跟缠绕了他多年的梦靥一样,他不想让陆仁甲承受那么多他的痛苦。
他应该被保护着。
而不是承担自己的痛苦。
“阿仁。”予冉把门关上之后,叫了一声。
整间办公室空荡荡地,这两个字在墙壁之间来回碰撞,最后与空气混为一体,予冉脚步如箭冲了进去,旖旎的气氛什么都不剩了,陆仁甲不见了。他抓起办公桌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久,但却没有人接听。
刚才在会议室的一幕,被他看见了?还是听到了些什么?予冉不敢肯定,但阿仁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不接听电话的。
“看见陆仁甲了吗?”予冉走到前台,抓住了那个女孩问。
“出……出去了。”女孩被他的来势汹汹吓得缩了缩脖子。
到底去哪儿了!到底去哪儿了!
予冉开车把附近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在他准备回家找人的时候,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他会不会去找瑞瑞了?
陆仁甲望着瑞瑞幼儿园的大门口,心情就像是被一块沉重的乌云给压住了,几乎快要窒息了,李墨华把他跟祁大卫之间的事情都说了,这一些,予冉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说过要彼此信任的话,居然薄弱的要命。
陆仁甲脚步踉跄了一下,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后,慢慢地被黑暗吞噬了,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保卫室。
电热水壶的水烧得咕噜咕噜响,看门的老大爷闷头吸了一口水烟,又是咕噜咕噜一阵声响。大概是陆仁甲起身的时候,床板吱呀的声音吸引了老大爷。
他回头一看,常年被烟草浸泡过的嗓子沙哑,“醒来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禁晒,太阳光一猛烈一些,就忍受不住昏过去了。”
“谢谢你了大爷。”陆仁甲下了床,发现这里是学校的保卫室,但这老大爷不是以前见到过的,“大爷,我瞅你面生的很,是新来的?”
“不是,我是从后门那里调过来的,老张走啦,昨晚突发心肌梗塞,送医院的时候就没救了。”老大爷给自己倒了一壶茶,那茶汤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咚声音,听起来特别让人心情平静。
陆仁甲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不会安慰别人,节哀顺变这种看起来门面又毫无用处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老张前几天还说,今天要去隔壁街道的牛杂火锅吃饭,可人说没就没,要早知道昨晚的事,前几天就该去了。”
老大爷的大白话,一字一句地敲在了陆仁甲心里,都不知道明天和灾难哪个先来,为什么他要揪着过去不放?
他大脑里的那一块血块,随时会爆发,随时会挤破脑血管,随时会像看门的老张一样随时嗝屁,他又为什么还要在过去的事情里抓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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