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诡谈 作者:古冰倩
第86章 心碎成粉末 订阅过的可以重新看了
冥婚诡谈 作者:古冰倩
第86章 心碎成粉末 订阅过的可以重新看了
匕首是狠狠刺下的,我没有想过其他念头,但是刺下来时却没有痛觉,独孤傲冷冷的看着我说:“你早看透这是一个阴谋了。那把匕首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要是你真的刺杀我,那我不是死定了?”
我低头只见那匕首变成了一把黑色的毛,我顿时黯然:“你再也不信我了,对不对?”
“你值得我信么?从始至终都在演戏吧,从一开始的纸人夫婿那里。你心里其实已经看破是幻觉是试探了吧,本座倒是没想过。你居然能这样的聪慧。”他冷冰冰的模样让我发寒,那不是平常的独孤傲。
“你在说什么?”我心里一颤,退后了一步。布扔医划。
“呵,要本座回放给你看看么?”他冷冷一笑,抬手一挥,一面打铜镜从天而降,里面忽然出现了岩浆流出,我拉着纸人夫婿的那一幕,但是我心中的声音却也出现了:这火气得悬乎,加上岩浆也来得过于诡异,一览无遗的走廊怎么会忽然变成火海呢?是幻境吧,或者说是试探?
我麻木的看着,画面又换了。换成在房里遇到假的纸人夫婿时,我跌坐在地上,心里的想法又传了出来:怎么可能剪断线就安全了?还好我清醒过来,不然就完了。
“还要看么?”他讥讽的看着我问,我呆呆的坐着半天无语,良久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你都知道,那你还那样疑惑的问我。对我好。是故意的吗?”
“呵,本座不过是想看看你绝望的模样,正如此刻这般痛。”他笑了,冰冷的笑,看得我浑身发寒。
“一直一直,你就是在戏耍我对不对?”我轻轻的问,痛到极致了还能有感觉吗?
“对,我就是要看看你能装到何种地步。”他双手环胸淡淡的说。
“那么现在呢?你能看到我的心,自然能看到我的感情,那不带一丝虚假的现在,你满意了?”我咬着唇,咬得都快出血了。
他沉默了,转身说:“感情什么的,本座不懂,也不想懂,你安分的留在这里过完剩下的日子,别再想着自刎,在你真正该死之前,本座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一次次救我,是因为我死的不是时候?”我笑着流下眼泪。
“是,仅此而已。”他说完要走,我又问:“这个男人,你打算让他一直留在这里发臭吗?”我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没有了家,那些所谓亲人也没有了,祖奶奶也好,父亲也好,姐妹也好,和我流着一样血液的人都死光了,虽然他们是罪无可恕,但这一刻我还是觉到了凄凉。
“自然会有人来处置,你想继续在这个宅子里走动也是可以,但不能再离开宅子,还有不要再去找小离,她很单纯受不得你的诱惑。”他冷然的说完,身影已然不见,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不,是比原点更差,原点上他的恨虚无缥缈,而现在,他恨的实在,一恨我成心欺骗,所有感情都是假的,二恨我那一剑,毫无疑问,那一剑刺出来的是他内心深处最无法忘记的仇恨,所以现在他的恨实在了。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也没有什么表情可言了,心已经碎成好多好多片,好似粉末一般散开了,就那样呆呆的坐着什么也不想去想,不想去想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不想去想自己从未有人疼爱过。
门开了,那个黑衣女人走进来,提着父亲的脚把他的尸体拎了出去,我视若无睹,然后就那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期间那个黑衣女人进来三次让我喝药,我喝了,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的动作,浑身又酸又麻,动一下都难,却是也没什么感觉了,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吧。
“五小姐,你已经做了五天了,不累吗?”谁在说话?我听不到。
“五小姐,我可怜的孩子,我已经告诉过你,主人是爱不得的。”谁抱着我哭?
“五小姐,你说说话啊。”谁?还有人会为我流泪吗?
“五小姐,主人说,我可以回来继续伺候你,你醒醒。”我慢慢的回过神来,看见了桑姐满是泪水的脸,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慈爱的看着我,抚摸着我,我总算又感觉到了心跳,泪水流了出来,我终于哭出来了:“桑姐,我的心好痛。”我四肢僵硬的根本无法动荡,桑姐心有灵犀的抱住我,让我在她怀里哭泣,我哭着哭着睡着了,那种熟悉的温暖和体香让我睡得很安稳,是啊,我还有桑姐,还有凌佳,还有逍遥公子他们这些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我还不是孤独的。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桑姐正温柔的帮我按摩四肢,但是她的手为什么这样的冰冷?力道为什么这样的大?不过算了,她按的我好舒服,我舒服的想伸展四肢,她却用力按住了我,那感觉怎么像个男人?是我的错觉吧,五天没有合眼,我也睡得迷糊,根本不想睁开眼,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她按动的地方进入慢慢舒缓每一个关节,我沉醉了,四肢也开始灵动起来。
良久的良久,我睡得正熟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心忽然就抽痛了,等醒来身边没有人,我坐起来,所有应该有的酸痛都不见了,桑姐端着药进来笑眯眯的说:“五小姐,你醒了,睡得好吗?”
我点点头:“谢谢桑姐,昨夜你是不是都没睡?一阵夜都在帮我按压四肢?”我笑着问。
她略微有些疑惑,但只是一瞬,马上说:“是啊,要不然你今日根本起不来床,你啊太胡来了,怎么能那样做?要知道血脉不流通,你很可能会成为残废的。”桑姐唠唠叨叨的教训着我,我听着却是倍感亲切,乖乖的说:“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对了,桑姐,那几日你没事吧?”想到那个独孤傲铁定会从我最亲的人下手,我就担忧了。
“我没事,主人只是惩罚我关了几天水牢,比起银狐大人的邢台来说,我那算什么?”
“银狐怎样了?”他应该是早就出来了吧?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据说身上每一处好肉,而且离小姐一次也没去看过他,我本来想去瞧瞧的,又碍于规矩,所以具体怎样,我也不太清楚。”
“规矩?什么规矩?”我倒是想去瞧瞧他,但又怕害了他,可转念一想又是一抹苦涩,现在恐怕也不存在了吧。
“在这里,阶位高的大人可以随意来找我们这些下人,但是下人却是不得越矩随意去找大人的,所以我不能随便去看银狐大人。”
“那么我呢?我能去吗?”如果他真是为我受过,我理所应当去看他。
“这个嘛,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怕不好吧?主人会生气的。”桑姐犹犹豫豫的说。
“他不会。”现在还以为他会为我吃醋的话,我就是白痴了,我清冷冷的说,桑姐看我:“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人都会变的,我是不一样了,这五天我为他伤透了,也伤够了,从此我不会在纠结于他的感情中,桑姐我不能说我完全的放下了,但至少,我不会再继续沉迷。”
“这样也好,主人毕竟不是像你这样身份的人可以攀附得上得,他根本就没有情欲。”
“我知道,他是没有情没有心的冰疙瘩。”我算是彻底的死心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带你去银狐大人的房间,不过我不能进去你只能自己进去。”
我点点头:“好的。”
于是我们就来到银狐房外,桑姐挥了挥手,门露了出来,我走过去敲了敲:“银狐,是我。”
“五小姐?”里面传来银狐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不妥。
“是,我来探望你。”我低低的说。
“呵,你是嫌我伤得不够重?不够惨?”他似乎是有哪里不妥,冷笑了一声反问。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罢了。”我有些无措,面对又变成这样阴冷的银狐我只觉得不安。
“银狐,你别闹了,五小姐只是来探班而已,你发得什么脾气?”逍遥公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原来他也在银狐屋里,我一惊,但是却松了口气,不是一个人面对银狐倒让我轻松了不好。
“哼。”银狐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逍遥公子叹道:“五小姐,你且回去吧,银狐浑身是伤,现在衣不遮体,不方便女子进入探视。”
我听了脸微微一红:“对不起,银狐,让你受苦了。”我在门外说着,得不到回应十分难受,逍遥公子说:“这不是你的错,他护主不利自然要受罚,无需挂心。”
“……”我沉默了片刻,讪讪的说:“你好好保重身体,我走了。”
“那个银狐大人也真是的,明明是他没保护好小姐,被罚也是应该,现在倒怪起小姐来了?”桑姐不忿的说,我黯然:“没事儿的,我知道他是因为离小姐的事儿心情不好。”
“银狐大人真的想高攀离小姐?那可是要遭天雷的。”桑姐惊愕的说。
“天雷他不是遭遇了一个时辰了吗?以后自然能护得离小姐周全。”
“呵,我估计不是天雷,那邢台可不由主人左右,估摸着是其他刑罚,看那一身的伤,倒像是鞭子抽出来的。”
“呃?你不是说你还没去探视他的吗?”
“我是没有啊,我是在他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浑身是伤,被逍遥公子搀扶着,不,几乎是被他抱着回的房,虽然只是在远处那么一看,但那伤绝对不是雷劈的,没有烧焦的痕迹。”
“哦。”看来逍遥公子猜测的没错,那的确是鞭刑迷惑阵没错,他伤的体无完肤估计离小姐看到的场面很精彩吧。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会被迷惑?”我真是觉得很奇怪。
“知道什么?”桑姐回头来问。
“知道那些是幻觉,知道有鞭刑。”既然逍遥公子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怎么可能知道?走进邢台会遇到什么谁都不知道,天雷不过是其中一环,那是罪无可恕的人才会遭遇,遭遇天雷罚的话,是必死的,除了主人能躲开,没有谁躲得开,我们最怕的就是天雷。”
“可是逍遥公子知道啊,里面有个迷幻阵。”
“逍遥公子是云姬公主的儿子,云姬公主又名莲花圣母,是旭罗岭上专管刑罚的,所以这邢台也许逍遥公子并不陌生。”
“听名号是个很厉害的人啊。”我喃喃。
“是啊,听说是个很严厉的人,不准逍遥公子这样那样,逼得他逃出家来,投靠了主人,那云姬公主对主人也是敬畏三分,也就没有追着来。”
“原来如此。”看来凌佳要和逍遥公子在一起还是很难的吧,她的身份比较尴尬,连独孤傲都不能接受离小姐和银狐了,那云姬公主又怎么能同意自己儿子和一个小黄皮子一起呢?
正在这时,我耳边忽然响起隐隐的哭声,那哭声细细绵绵,听上去好像小孩子在哭泣。
“桑姐,你听到可吗?有小孩在哭。”我拉了拉桑姐说,桑姐一听脸色突变:“你听到了?听到小子的吗?你确定?”
“是啊,是小孩子的。”听那声音就是小孩子的声音吧。
“小姐,快跟我回房,回去后什么都不要想,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桑姐严肃的说着,拉着我拼命往回跑。
“怎么了吗?有什么不妥吗?”我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
“鬼孩子,比任何大人鬼鬼魂还要可怕的存在,听到他哭声的人,都活不了。”桑姐说着吓得浑身发抖起来,我也被吓得了,脸色难看的说:“我觉得那哭声越来越近了。”
“快跑。”桑姐拉着我跑,但是我去跑不动,腿像灌了铅那般重,不觉回头去看,只见一只惨白的小手拉着我的一条腿。
“啊!”我尖叫,桑姐回头:“怎么了?”
“我被他拉住了,跑不动。”我大喊。
桑姐头也不回的说:“用东西扎他,他也会疼的。”
我想也不想,拿下头上的发簪就刺了上去,一阵痛呼,那手松开了,我也能跑的快些,然而桑姐却不跑了,她缓缓停了下来,脸色难看至极:“来不及了,他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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