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生活 作者:老衲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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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要争取到周老爷子的同意,毕竟他是叔叔,一个叔叔在未经过人家父母的同意下无论是卖还是嫁侄女都没有效,但周老爷子就不同了,他是这个大家庭的大家长,只要他同意了,即便王艳和周老二反对也没用。
“不行,我说了我们家不能真的卖人!”周老三驳回了周老三的话。
“爹啊,你也得为我们大家想想,我已经收了王主簿的银子,您现在不同意,不是让我和王主簿结恶吗我们一家子平头百姓,要是得罪了王主簿,这日子还能好过吗?”
“这……”周乐爷子迟疑了。
周母在边上拱火:“我们这是嫁孙女,哪就和卖扯上关系了,这亲事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还不定咋羡慕呢!”
周老爷子最大的迟疑便是不想背一个卖孙女儿的名声,现在周母的话让他眼睛一亮,是啊,这把孙女嫁到主簿家,无论谁看都是一门好亲事:“那就……”
周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大丫忽然跑了进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周老二的腿:“爹,爹,不要卖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多多的干活,好好照顾弟弟妹妹,求求你们不要卖我……”
“大姐,你起来,爹娘不会卖你的。”周颐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大丫,心里怒火直烧,如果今天让这些人把大丫卖了,他就枉为人。
“爷爷,您可得想好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你真把我姐姐卖了,我们一家就到处去宣扬你们做的好事,看看你们还有没有脸,还有,杨哥和四叔还在念书,以后是要求取功名的,要是背上了卖堂姐和侄女儿的名声,只怕那书也念不下去了吧!”周颐小小的个子站在上房中间,第一次收起了插科打诨扮幼稚的面具,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
一时间,周家所有人都惊呆了,都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周颐这样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周母更是骇的直叫:“撞邪了,这死崽子撞邪了。”
周老爷子阴晴不定的看着周颐,一时沉默住了。
周老三也被周颐说的愣住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说道:“你一个小孩子懂啥,要是和王主簿搭上了关系,大郎和老四想要考取功名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王主簿是县太爷的心腹,他说话分量自然重。”
周颐笑了笑,这是把他当傻子哄呢,科举这么重要的事,县太爷或许会为了重利而给某一人开点儿后门,但也限于被开后门的人水平要起码过得去,不然后面的考试中漏了馅,县太爷保准吃不了兜着走。但为了属下的一句话,就在科举上谋私,怕不是想的太多哦!
“我听说有些大官就是因为监考不力,就下了大狱,三叔,你确定县太爷会听主簿的话?他就不怕坐牢?”周颐歪着头脆生生的问。
第26章 劳役
“你…”周老三惊疑不定的看着周颐,他实在不能相信这些是一个小孩子能知晓的,一时间
周母说周颐撞邪的话浮现在他脑子里。“你一个小孩子知道啥,去去去。大人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老三,你真是做的出来,用我的女儿来做人情,我不管你收了多少钱,反正我的几个孩子你休想伸一根手指头。爹,你说句话!”周老二知道这件事情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周老爷子的身上,一错不错的看着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看了一眼周颐,虽然不知道这孩子从哪儿听来的那些话,但不可否认打在了他的三寸上,大郎和周老四的前程才是他最关心的,要是在他挣的这片基业上,再出两个有功名的人,到时候他一定要让偏心的爹娘在地下看着,他和大哥到底谁才是周家最出息的儿子。
要是卖人的事情真的被二房一家不管不顾的嚷嚷出去,那大郎和周老四的名声可就真的糟了,对于周老三说的王主簿对他们考取功名能帮忙的事,一开始他确实心动了,可是听了周颐的话,又觉得不靠谱,皱着眉思索了一番,才在一家人的注视下说到道“这事不用再说了,老三,你把收了的钱给人家退回去,在咋样,我们老周家能做这种让人戳脊梁的事。”
“爹,不能这样啊,你这样让我咋和王主簿交代?”周老三着急了,他辛辛苦苦一场,什么都得不到还要得罪王主簿?
可二房表达了誓死不从的决心后,周老爷子不敢去赌,最后周老三生气的离开了村里,不知道他和王主簿怎么交涉的,总之这件事情没有了音信。
周颐在这件事情上表现超长的后果就是王艳和周老二坚定的认为是因为他聪明,而周母则是以一种奇怪和略带闪躲的目光看着他,除了周老二王艳,其他人的目光他又怎么会在意。
这件事情过后,周颐本以为分家的事情会继续在上房与二房的较量中继续拉扯。但没想到这机会来得如此突然且让人悲怆。
一个平常的中午,下湾村很多人都在歇晌,村里召集的锣鼓突然响了起来。许多人从床上不甘不愿的爬起来,一边走一一边骂娘。
走到村子的晒谷上,看见一脸严肃的村长旁边站着两个官差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不知道什么事竟然会出动官老爷?
周家几个男丁全部来了,周颐照样当了周老二的小尾巴。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村长才开口讲话,“今天两位差爷有大事要通知,你们要仔细听。”
“朝廷准备修运河,需要大量的劳力,现通知如下:凡是家里有十五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男丁,每两个符合条件的都要一人服劳役,不想去的,三十两银子一个人头,为期半年,从今天开始进行人数登记,符合条件的要自愿上报,要是谁家隐瞒不报或者逃跑了,哼哼,那就全家一起下大狱。”
所有人都不敢也没心思和两个官差分辨,散会后都步履沉重的闷头往家里走去。
周老二抱着周颐的手都在抖,他不知道运河是个什么东西,只记得在十来岁的时候,南苑府城为了疏通两苑河也征召过一次劳役,去的人回来时不到一半。周老二还记得那时家家挂白帆,村子里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这次又会有多少人回不来呢!
周颐的小手摩擦着周老二的脖颈,以前读书时历史书上的对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这样不可思议的大工程也只一句带过,在周颐的眼里那也只是一个符号,一将功成万骨枯,长城墙下,运河冰凉的河底,又埋葬了多少孤魂野鬼?不置其中,永远不会明白这样“伟大”的工程对于性命如草芥的古代底层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回到家里,周老二直接关了门和王艳商量:“上房肯定不会给我出钱,这银子只能我们自己出,但是让上房知道了手里头的这点儿银子就留不住了。”
“他爹,现在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银子的事情!不管咋样,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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