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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光速结案
    第104章 光速结案
    “少爷!”
    一道憨憨的声音从曾安民的背后响起。
    不多时,便见大春一路小跑朝着这边走来。
    大春跑时的姿势极怪,他人高马大,双臂夹紧,跑步时那足有两人宽的胯骨一扭一扭,看着极为别扭。
    “今日不去国子监吗?”
    大春跑过来之后面不红气不喘,憨憨的看向曾安民。
    “不去了,今日有要案要办。”
    曾安民扭头看了一眼白子青。
    此时白子青双目无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要去帮白大哥办个案子。”
    “哦,那我去国子监帮您告个假?”大春挠了挠头看着曾安民问道。
    曾安民面色变的不可思议,他眼睛瞪圆,看着大春声音猛的扬起:
    “什么报个价?报什么价??”
    大春那充满睿智的眼睛更茫然了:
    “啊?我是说……”
    “我帮我大哥破案还报个价?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吗?!”
    曾安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白大哥与我乃是手足之交,岂能用金钱来衡量?”
    “我没……”大春此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住嘴!再多说半句,少爷便要执行家法!”
    曾安民一脸怒意。
    随后扭他过脸,看向白子青,露出抱歉的笑容:
    “白大哥你别介意,我这家奴商贾出身,难免有些势利,回府定好好调教调教。”
    白子青此时也回过神来,他面色严肃道:
    “确实不能让权辅白与为兄走一趟。”
    “这样吧,此案结束,不管你有没有帮到为兄,为兄做东,你说去哪便去哪儿整个京城随便消费!”
    “害!咱俩这关系,犯不着这样!”
    曾安民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样,笑呵呵的走近了些:
    “走吧,咱们去侍郎府瞧瞧,倒是让我好好瞧瞧,是什么牛蛇鬼神在做怪。”
    “好。”
    白子青也不再犹豫,翻身上马,一行三人便朝着街中而去。
    …………
    随着马匹的声音停下。
    户部侍郎娄英启的府邸也出现在曾安民的眼前。
    “吁~”
    他叫停了胯下青马,翻身而下,朝着面前的府邸看了去。
    此时府邸门口,两名皇城司的提子目光严肃,守在府邸门口两边。
    白子青此时面上的焦虑之色被他隐去,目光之中透着沉稳,他下马之后,便朝着府邸而去。
    曾安民与大春跟在他的身后,步调极快。
    “白提司。”
    两名提子齐齐行礼。
    “嗯。”
    白子青神色淡然的点头,继续朝里面进去。
    走在路上,曾安民深深的看着院中每一处角落。
    对于他来说,案发现场的每一处建筑都有带来线索的可能。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一点点的搜捕着可能会出现的信息。
    “案发现场在内院。”
    白子青自然也注意到了曾安民的动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娄英礼的儿子娄通的房间,以及娄英礼的正妻的屋子在一个院中。”
    案发之后,有医师来过,还有我们皇城司的人。
    娄通身中蛇毒,昏迷不醒,我在第一时间便将案发现场封锁。
    院中的奴仆全都锁定,一直持续到今日。
    “嗯。”
    听到这话,曾安民欣慰的点头。
    白子青能有这种专业性,知道在案发之后将现场给封锁住对他现在破案绝对是有很大的帮助。
    虽然不是命案。
    但娄英启身为户部侍郎,他儿子遭人毒害,自然也会被皇城司列为头等重案。
    在京中谋害三品大员的儿子。
    绝对算得上头等要案。
    “中了青腹蛇毒之人必活不过三天,但娄英启为陛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陛下特从宫中宝库赐了其一枚活命丹。”
    一边走着,白子青一边将案中的基础情况说与曾安民听:
    “但活命丹也最多为其延寿七天,也就是说……”
    说到这里,白子青便闭上了嘴巴。
    “也就是说,娄通活不到明日。”
    曾安民眯了眯眼睛。
    白子青在恰一见面之时便已经说过,青蝮蛇毒唯一的解药便是蛇胆。
    但青腹蛇在七年前的寅武灭妖一战之中,便已经被杀的灭族。
    等于……娄通无救。
    “嗯,现在最好的结果便是找到下毒之人给娄侍郎一个交代,给陛下一个交代。”
    白子青叹了口气。
    曾安民面色不变,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白子青朝着案发现场走去。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内院门口。
    果然,内院门口站着一队皇城司的提子。
    所有人皆是面色严肃,一丝不苟的站在那里。
    没有人乱动。
    “啧。”
    曾安民挑了挑眉。
    别说皇城司凶名如何,破案效率怎么样。
    光是这办案的态度就不得不让人夸赞上一句专业。
    “提司大人。”
    一道剑眉的少年极为恭敬的朝着白子青行了一礼。
    “嗯。”白子青淡淡的点头。
    带着曾安民朝着院中而行。
    曾安民也没有说话,只是随着白子青走到院子里。
    他大致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
    整个院子的布局与尚书第自己那个院子差不多。
    院子最中间栽着几棵桃树。
    现在正值四月。
    桃开的极美。
    院子左边是一个宽敞的书房。
    对门的最中间是堂屋。
    屋分两侧堂屋左右两侧都是供人居住的寝屋。
    右边也是寝屋,大致看了一眼环境便知道,是下人住的地方,屋中的布置比起堂屋旁两侧的寝屋要简陋的多。
    “这个院子一共十名仆人。”
    “四个丫鬟,是娄夫人的贴身婢女。”
    “四个丫鬟是伺候娄通的。”
    “还有两个,一个是伙房的,一个是马厩的。”
    “哦。”
    曾安民缓缓点头。
    “案子没有破之前,他们都是嫌疑人,被关押在那边的院子,你可以随时审问。”
    白子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左右看了看,随后沉声道:
    “我知道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便能“破”了此案。”
    “但……为兄心里这关过不去。”
    曾安民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对上白子青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曾安民感觉白子青身上的气质变了。
    没有了之前的浮躁。
    只剩下一种让人赞不绝口的飘逸,还有一抹狮子一般的稳重。
    连带着那一头不伦不类的黄色卷发都像是大海的波浪一般厚重。
    “嗯,先看一下受害者。”
    曾安民淡淡的点头。
    “嗯。”
    不多时,曾安民便随着白子青来到屋中。
    堂屋的右侧便是受害者娄通的屋子。
    此时屋中有一名皇城司的提子在照看。
    为了保护案发现场,院子里所有人都被转移到了别的院中,连受害者的家属都没有留下。
    而身为户部侍郎的娄英启,自然也知道案发现场的重要性,虽然心中不愿但他也分的清轻重。
    也并没有强行留下,只是将希望都放在了皇城司的身上。
    来到屋中的曾安民抬眼朝着躺在床上的娄通看了过去。
    此时的娄通,面色乌青,双眼紧闭。
    唯一提醒旁人他还活着的,便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屋中的味道很沉闷,甚至有些臭。
    这些天娄通虽然是昏迷,但人类最基本的本能还保持着。
    皇城司的提子虽然一直在照顾,但是在排泄上还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呼~”
    曾安民没有犹豫,他直接上前查看娄通的周身。
    “大人,这……”那名提子犹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白子青。
    “这是本官请的幕僚。”
    白子青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那人稳重的点头。
    “嗯。”那名提子这才放下心来,朝着曾安民看过去。
    此时的曾安民已经将昏迷的娄通浑身都检查了一遍。
    “没有伤口……”曾安民若有所思。
    符合被人下毒的特征。
    他抬头问道:
    “受害者在中毒之前,可曾进食?何时进食?”
    “卯时三刻左右。”白子青沉声道:
    “伙房的伙夫,与前来送饭的丫鬟便是重点拷打嫌犯,当日整个与此院有所往来的仆人。”
    “但侍郎娄英启本身便是五品儒道,他亲自问心……”
    白子青的脸上露出苦意:“皆无所获。”
    曾安民眉头皱的更深。
    白子青的话也透出一个信息。
    娄通也正是因为这次进食导致的中毒。
    他缓缓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也并未发现任何不对,随后将目光放在白子情分身上问道:
    “这是受害者平日居住的地方?”
    “嗯。”白子青点头道:“这个屋子在案发当天便已经被侦查过了,并未有什么线索。”
    “哦。”
    曾安民心中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他知道,现在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八天。
    就算是有线索,有这皇城司的提子在,估计也会或多或少的受到迫害。
    “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曾安民叹了口气,带头离开此间屋子。
    不多时。
    便出现在了第二个屋子之中。
    这间屋子的装饰明显更豪华一些。
    一眼便能看出,此屋的主人地位不同寻常。“这便是娄英启与娄夫人平日住的屋子。”
    “只是案发之时,娄侍郎已经去了早朝,娄夫人还在睡中。”
    “娄通中毒昏迷不醒,娄夫人听到呼声便直接惊醒,去了娄通房内。”
    此时,屋中窗户是开着的。
    除了床上有些凌乱之外。
    别的地方皆是整齐无比。
    只是一瞬间,曾安民便感觉到了不对。
    他朝着床上看去。
    目光之中带着一抹锐利之色:
    “你是说,娄通中毒之时,是卯时三刻左右。”
    卯时三刻,若是准确一些,便是早上六点四十五。
    “嗯。”
    “娄夫人被下人的呼声惊醒,直接便起床朝着娄通的屋子进去了?”
    “嗯。”
    “我再问你一遍,案发之后,你便在第一时间带人来到这个院中,封锁了整个现场?”
    曾安民的目光此时已经锐利无比,朝着白子青看了过去:
    “你确定吗?”
    “确定。”
    白子青面色极为认真:“事关重大,我自是万分小心。”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那微微有些凌乱的床前。
    他伸手指着床上的被褥道:
    “按照人之常情来看,娄夫人被惊醒,听到下人说自己的独子中毒,她第一时间便是猛的起身下床,朝着娄通的屋中而去,对也不也?”
    白子青此时面上有些不明所以,他皱眉点头:
    “对。”
    “那么,被人下意识掀起的被褥,要么是从外往里翻,要么是从上到下翻。”
    “你看这被子,为何是从后朝前翻?难不成娄夫人睡觉之时习惯睡床尾?而不是床头?”
    曾安民说完这话,便静静的等待着白子青的反应。
    “这……”
    白子青脸色轻轻一变。
    他认真的看着床上的被褥。
    他不是没有想过在这间屋子里搜寻证据。
    只是这间屋子,从头倒尾都是干干净净,无比整洁。
    压根就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模样。
    他将心中疑惑说出:“你的意思是……”
    “贼人在案发之后,来过这间屋子。”
    曾安民的目光缓缓的朝着那扇开启的窗户看去。
    “如今时至三月,虽说天气转暖,但你会在睡觉时开启窗子吗?”
    白子青的瞳孔猛的收缩,他看向那半开着的窗子。
    眼神微微一凝。
    “可这屋中……干净整洁,不像是遭贼……”
    身为皇城司的提司,白子青参与过的案子不少。
    他自是知道,若是行窃,那屋中绝对是被乱翻一气……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一言不发。
    直接朝外而行。
    “你去哪里?”
    白子青此时心中还未安稳,便见曾安民朝外而行,心中一急,便跟了过去。
    “吱牙~”
    曾安民来到院中侧方的书房之中。
    这间书房便是礼部侍郎娄英启的书房。
    整个书房都极为规整。
    显然,案发之日到现在都没有受到过一丝破坏。
    看完之后,他的脑海之中便浮现出了贼人行凶的所有过程。
    “下毒娄家大郎,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前往娄家大郎的屋中。”
    “贼人来书房寻了一圈,并未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便又潜入了娄侍郎与娄夫人的房间继续寻找,但此时闻迅赶来的皇城司中人,贼人……便从屋中的窗子翻身逃走。”
    曾安民的声音很轻,但很稳。
    他复想起昨日在岐王府搜寻到的信件。
    此时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心中。
    而这个念头,也正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
    娄英启手中,定然存在幕后之人所忌惮的证据。
    曾安民的眸子闪烁着极骇人的光芒。
    只是他越说,白子青的皱眉便皱的越厉害。
    他凝眉看向曾安民:
    “贼人的目的若是翻找东西……那这两间屋子除了被褥与窗户是疑点,别的地方却如此规整……”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目光淡然道:
    “进来的贼人若是极为熟悉这里的环境呢?”
    这话一出,白子青面色顿住。
    但紧接着,他便摇了摇头:“所有丫鬟以及奴仆都受过问心……”
    曾安民这次没有直接回答。
    他缓缓的走出了书房,看向院外,背着白子青,声音幽幽的传入他的耳中:
    “所以你问过了吗?”
    “整个侍郎府的所有仆人。”
    “已经辞表离开了侍郎府的仆人。”
    “恩……甚至是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死”了的仆人……”
    曾安民每说一种可能,白子青的嘴便用力抿上一分。
    整片院中,除了春风的细拂。
    没有了一丝声音。
    曾安民缓缓抬头,目光直视白子青,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失望:
    “若要破案,最先注意的点便是严谨二字。”
    “白大哥,我且问你,这些可能你都排除过了吗?”
    白子青此时的后背已经浮出细汗。
    “当排除过所有可能之后,在说此案难解。”
    “但明明还有那么多可能存在……”
    曾安民叹了口气:“去吧,去寻府中的管家问问,这二年可有已经离开了府中的奴仆?”
    “嗯。”
    白子青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院外而行,不多时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院子里只剩下了曾安民一个人。
    此时的曾安民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
    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悠闲。
    这个案子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
    毕竟一些线索自己在昨日便已经在岐王府获得。
    先入为主之下,破案确实容易些。
    再加上白子青这些天也不是白干的,将一些疑点都排除过了。
    所以才造就了他能如此敏锐的寻到最接近真相的方向。
    好在白子青的办事效率很快。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已经通过管家将所有能问到的全都问了一遍。
    曾安民环抱着胳膊,看着又匆匆赶回来的白子青。
    此时的白子青面上已经展露了一些喜意。
    “权辅,问出来了,有一名叫香春的丫鬟便是在这院中伺候娄夫人的。”
    “她是七年前来到府中的,但在半年之前她向府中发过辞表赎回了身契。”
    “除此之外,便是八年前……但与案发时间,还有青腹蛇灭族的时间不符。”
    白子青恰一来到曾安民身便,便将自己问到的所有东西全都如同竹简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来。
    “嗯。”
    曾安民听到这话,缓缓点头,面色之中闪烁着一抹锐利:
    “那这个叫香春的丫鬟,便是接下来办案的主要目标。”
    “八天的时间,她走不远的。”
    “而且策划此案的幕后之人也许正是想以此威逼娄侍郎,所以他不会让这丫鬟走远的。”
    说到这里,他缓缓的抬头,看着白子青,眸中闪烁着精芒:
    “你若是动作快些,娄通说不定……还有得救。”
    “啊?”
    白子青猛的一顿,他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曾安民缓缓站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桃,声音之中带着幽然:
    “白大哥,你说若是一个普通丫鬟,她又岂能悄无声息的潜入院中,投毒之后又能迅速潜入娄侍郎的书房与寝房之中呢?”
    “并且还能在案发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一点不可疑吗?”
    白子青此时的脑子有些混乱,他没明白曾安民的意思。
    “青蝮蛇毒极难保存,从八年之前保存到现在,光是耗费的灵石便要数以万计……”
    曾安民淡淡的继续道:
    “但若是说……那个丫鬟便是一条青蝮蛇呢?”
    “啊??!”
    白子青听到这个大胆无比的猜测,面上瞠目结舌。
    良久之后,他极为艰难的问道:
    “但娄侍郎是五品儒修,一个妖族潜伏在府中多年,他又岂会没有察觉?”
    “呵。”曾安民冷笑一声:“若是有特殊方法呢?”
    当初两江郡中。
    老爹身为三品抱薪境的儒道大佬。
    都没有发现时宜魁是妖族的身份。
    若是同样的方法,一个区区五品的侍郎娄英启,又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你是说……玄阵司的隐息阵?不可能,玄阵司的高人岂会助妖?”
    白子青此时的精神都有些紊乱,他口中不停,继续猜测:
    “除了玄阵司之外,便有江国的东方教……还有道门……”
    白子青陷入混乱。
    这一下思维的扩散,对于他来说着实有些太难抉择……
    曾安民听到这话,轻轻伸手摸搓着下巴。
    他只是轻轻吐了一句:
    “现在去寻那个丫鬟无异于海底捞针,并且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你去找娄侍郎将这些猜测说出来,让他配合演场戏,试试看能不能引蛇出洞,这是救他儿子,亦或者说是寻出凶手最好用的方法了。”
    白子青茫然了一瞬:“该怎么演戏?”
    “这个你不用操心,只需要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我相信娄侍郎的脑子,肯定会针对幕后之人演一场极为逼真的戏份的。”
    曾安民的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白子青道:
    “快去吧,现在距离娄通中毒身死,还剩不到十个时辰了。”
    这话一出,白子青的脸上便是一变,他直接纵身而起,便朝着院外而去。
    几个兔起鹘落便消失在院子里。
    看着白子青的背影,曾安民的面色变的幽然。
    他想到了一个极为骇人的点。
    这个侍郎府的案子中离不开一个人。
    岐王。
    那么由此便能联想到另一个点。
    岐王手中的乌沉香!!
    那乌沉香到底是怎么来的?!!
    齐贤林?
    还是说另一个玄阵司的亲传弟子??
    亦或者……江国的东方教?
    还是道门?
    如此说来,这件案子的背后,还有着更多人的影子。
    “有趣。”
    良久之后,曾安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这似乎是个好消息。”
    “通过此案不仅能壮大老爹的势力,还能抓住某些人的把柄。”
    “真期待老爹成为内阁首辅的那天啊……”
    (本章完)